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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十二章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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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前面《虞书·益稷》中所说的十二章花纹,天子之服绘与绣用日、月而下的十二章,诸侯则自龙衮而下至于黼黻,士服藻、火,大夫加粉米。这种十二章花纹在周代前则施文于冕服上。到了周代,因日、月、星已画于旌旗上,乃不复施之于服饰上,所以变其章数为九章。纹饰的次序,除日、月、星外的九章,首以龙,次则山、华虫、火、宗彝,皆画之,又次为藻、粉米、黼、黻,皆以绣,是为九章。周代前则加日、月、星,则为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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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下这十二章纹样施之于冕服上的含义和它的象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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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取其照临光明,如三光之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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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能变化而取其神之意,象征人君的应机布教而善于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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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取其能云雨或说取其镇重的性格,象征王者镇重安静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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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虫,雉属,取其有文章(文彩),也有说雉性有耿介的本质。表示王者有文章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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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彝,谓宗庙之郁鬯樽,虞夏以上取虎彝、蜼彝,虎取其猛,蜼取其智或说取其孝。以表示有深浅之知、威猛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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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水草之有文者,一说取其洁,象征冰清玉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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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取其明,火炎向上,有率土群黎向归上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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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米,取其洁白且能养人之意,若聚米形,象征有济养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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黼,即画金斧形,白刃而銎黑,取其能断割之意,斧与黼音近,或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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黻,作两己相背形,颜师古注《汉书》谓黻画为“”形,古“弗”字;《尔雅·正义》谓黻为弗文,取拂弼的意义,陈用之据《考工记》取文作左青而右黑;清代学者取斧与弓相对为物,应作两弓,说是两己相背,乃是沿引所误。这是就形而以意推之,不若古“弗”字有相弼之意为佳。所以作两己相背形,谓君臣可相济,见恶改善,同时有取臣民有背恶向善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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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所说的几种纹样的含义,为后人所说者,但不能说当初使用这种纹样加之于最为隆重的冕服之上,没有这种含义的存在,且又为后世所定为制度而用于冕服上的一种纹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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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说冕服上之所以要采取这种形式和其中的附加饰物的用意。冕采用前低后高的形式,言因王者的职位至高,未免有骄矜之气,为使其位虽弥大至高,也要有弥下之气志;冕有垂旒,所以蔽明,示王者不视非和不视邪;冕的二旁用悬瑱,天子用玉、臣用象石,也叫做充耳,它的作用谓用以塞明,示有所不闻,不听谗言,不闻不急之言。以上各物大多是含有规劝人君不尊大、不听谗、明是非、求大德而不计小过等意义。所以冕服中的各种饰物,不光是装饰美化,实含有较为深远的意义在。而且采用纹饰与当时的人类生活也是紧密相关的,即所谓仰视俯察天地间万物之象,择而用之,冕服的隆贵也可从中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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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冕服的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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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服除了所说的冕旒、玄衣、裳外,还有上面已提到的韨、革带、大带、佩绶、舄等。现在分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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芾 经文作“黻”或作“韨”,前面已谈过了。《左传》桓公二年,郑玄注曰:芾,太古蔽膝之象,冕服谓之芾,其他服谓之,以韦(熟皮)为之。诗云:“朱芾斯皇”,又云;“赤芾在股”,则芾是当股之衣,因在膝前所以叫做蔽膝。由于最早衣服形成是先有蔽前之衣,所以后来把蔽膝施之于尊严的冕服上,以表示不忘古之意。芾的形制,天子用直,色朱,绘龙、火、山三章;公侯前后方(杀其四角使其方,变于天子之直,即去上下各五寸),用黄朱,绘火、山二章;卿,大夫绘山一章。芾是系于革带上而垂之于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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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带 博二寸,用以系韨,后面系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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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带 天子、诸候的大带在其四边都加以缘辟。天子素带,朱里,诸侯不用朱里。大带之下垂者曰绅,其博四寸,用以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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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绶 天子佩白玉玄组绶;诸侯佩山玄玉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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