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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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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服也叫做从省服,宋代又称之为常服,也是沿袭唐制的服色来分别官职的大小。三品以上用紫色,【5】五品以上朱色,七品以上绿色,九品以上青色。公服的形式是曲领(圆领),大袖,下裾加一横襕,其作用有下裳的遗义。腰间束以革带,头上戴的是幞头,脚上穿的是靴或用黑革而仿履制加以靴统的革履。到了元丰间服色略有更改,四品以上紫色,六品以上绯色,九品以上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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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服色用紫或绯色者,都加佩鱼袋,鱼袋在唐代本是在袋内盛以鱼符,刻官职姓名于上,以作出入合符的需要。到宋代则在袋上用金、银饰为鱼形而佩在公服上,系挂在革带间而垂之于后,用来分别贵贱。亲王有赐玉鱼者。凡是赐佩金、银鱼袋的服饰又称之为“章服”。在宋代,赐金紫或银绯,是人们颇引以为荣的一件事。例如《宋史·张说传》有:“及入辞,赐服金紫”。宋代文学家苏轼也曾得到赐服银绯的荣宠。所谓赐金紫,就是佩金饰的鱼袋和着紫色的公服;银绯就是佩银饰鱼袋和着绯色的公服。另有一种借紫及借绯,就是依官论,只能着其本等的服色,但如出外当节镇或奉使的官职时,可借着紫色公服。又如知防御、团练、刺史原为衣绯者可借紫,衣绿者可以借绯;亦有京朝官衣绯或衣绿者满十五年(真宗时)或满二十年(太宗时)后,可改赐服色。大抵以秩卑而职高者称“借”,亦有出于特殊而“借”的,不过在正式名衔上应写明是“赐”或“借”。所以,在宋代的官衔上往往有“借”、“赐”紫金鱼袋、银鱼袋的某某官衔。司马光即是赐紫金鱼袋。所谓赐,即官品未合服而特赐者。以旧制规定借紫、借绯者则无鱼袋,其后亦有佩鱼袋,但仍称“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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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服中有窄袖的,乃是较为次要,如便坐视事和内职人员服用的(见图9.1.5男之1、2、3为宽袖;图9.1.5男之4、5、6和图9.1.6男为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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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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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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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6,为宋代《人物图卷》。2.宋人画《中兴祯应图》。3.波士顿美术馆藏画。1、2,为宽袖曲领,戴直脚幞头。3.下加襕,执笏。4、5、6,为曲领窄袖,戴幞头,腰束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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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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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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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代球璐双鹫锦袍,应即簇四盘雕细锦,旧时混称雕为鹫。团领窄袖。2.同1。均为故宫博物院陈列(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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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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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依照前代的制度,按季节颁赐各官服饰,象每年的端午节、十月或遇有封建皇帝的五圣节等。开始是只赐将相、学士、禁军大校等,后在建隆三年遍赐文武群臣及将校。所赐的衣服有袍、袄、衫、袍肚(抱肚)、勒帛、裤等。这种赐服大多是以各式有鸟兽纹样的锦纹衣料做成的。如中书、门下、枢密院、宣徽院、节度使及侍卫步军都虞侯以上,皇亲大将军以上,则用天下乐晕锦;三司使、学士、中丞等簇四盘雕细锦;三司副使等黄狮子大锦;防御团练使、刺史等翠毛细锦;权中丞、知开封府等同三司副使用翠毛细锦;六统军、金吾大将军用红锦。诸班及诸军将校亦赐窄锦袍,有翠毛、宜男、云雁细锦、狮子、练雀、宝照大锦、宝照中锦凡七等。在赐服中最多者有锦袍、绫、绢汗衫、裤、勒帛、绣抱肚五种,有的只赐其中的四种或三种不等,亦视其官职高下而赐之。所赐的锦袍,有宽身大袖和紧身窄袖二种。勒帛是一种系束在外面用帛、绢做的带子,有红、紫二色。绣袍肚是用作包裹腰肚的。《大学衍义补》和《东京梦华录》中,提到诸军帅从卒一例红罗袍肚,诸军百戏者束锦绣围肚即是(见图9.1.7男之1、2、3)。到太平兴国后文官知制诰、武官上将军、内职诸司使以上赐以锦,以下赐绫、绢,其中亦以天下乐晕锦为第一等;知代州给以御仙花锦;雍熙年间赐节使皂(黑)地金线盘云凤鹿胎【6】旋襕;侍卫步军都虞侯以上为皂地金线盘花鸳鸯纹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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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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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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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宋·李公麟《唐人打马球图》。2.山西省博物馆。三图均为绣抱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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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幞头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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幞头 即着公服、常服时所戴的首服,又名折上巾,因为它有折而向上的巾式。在后周武帝时(572年),开始将以前的幅巾裁为四脚,即加上四带,所以一般都称四脚幞头。后来历经隋、唐、五代的发展及变化,逐渐普遍裹戴,到了宋代就成为服饰中的主要首服了。上自天子、王公,下至官员们在一般朝会和公座之间,常着公服,戴幞头,甚至在平常时都可以戴。一般平民在平时或有礼会时也可戴。这样,除前述的冕、冠用之于重大典礼及朝会者外,幞头的戴用就更为广泛了。它可以说属于官服,也可以说属之于一般服饰。《梦溪笔谈》云:“幞头一谓之四脚,乃四带也,二带系脑后垂之,二带(一作折带)反系头上,令曲折附顶,故亦谓之‘折上巾’。唐制,唯人主得用硬脚,晚唐方镇擅命,始僭用硬带,本朝幞头有直脚、局脚、交脚、朝天,顺风凡五等,唯直脚贵贱通服之”【7】。除此之外,又有卷脚幞头、向后曲折幞头,此式由于出之于大内,所以又叫做“院中样”。还有销金花样幞头,一脚指天一脚卷曲幞头、宫花幞头、两脚屈曲向后花装幞头,脚阔而锐的叫牛耳幞头,又有玉梅雪柳闹鹅幞头、银叶弓脚幞头、高脚幞头等。这种种幞头大多为仪卫、歌乐及杂职吏役者所戴用。如吏人戴圆顶软脚幞头,仪卫戴黑漆圆顶无脚幞头,优伶人戴牛耳幞头,卫士戴一脚指天一脚卷曲幞头,辇官戴双曲脚幞头,前班直戴二脚屈曲向后花装幞头等等。幞头的脚有软脚和硬脚之分,另外又有圆顶、方顶的分别,也有取其巾势的不同。如折势前面收敛的叫做敛巾,折势后面收敛的叫做偃巾。自神宗(1068年)后,敛巾不复再用。又有上下差狭而中间稍高大些的叫做梭巾,也有斜杀其前方而作六角形者,到后来又做成平直的式样。大体说,敛巾在前期,偃巾继之,平直之形则在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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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幞头,一般以直脚为多。初期两脚左右平直展开得还不十分长,到了中期以后,两脚伸展加长,朱熹也说过:“不知几时展得如此长。”在五代时幞头脚的长度,大致在尺余左右。如湖南楚王马希范的二角,左右长丈余,叫做龙角,这又当另作别论。把幞头的两脚展长,据说是可以防止臣僚们在朝仪时窃窃偶语。在五代前的朱梁时,幞头脚上有加饰者。宋中期亦有将前系的两带作成胡桃结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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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后又有簪戴幞头,即在幞头上簪以金银、罗绢之花,凡遇皇帝举行郊祀、明堂等礼毕后,其臣僚及扈从者赐以插戴,其花及花枝用红、黄、银红三色或二色做成。他如太上两宫上寿礼毕及赐宴,新进士喜宴等亦都赐之。此虽不常用,唯遇有此等典礼时用之作为一种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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