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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00 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2.4 学习与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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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02 每个老师都遇到过这种挫折,一个孩子学会了一个主题并且可以通过考试,却无法把这种技能应用于“现实生活”中遇到的问题。责骂学生不经常管用,但通过例子解释如何把概念应用于其他背景中是有帮助的。为什么有些儿童似乎自动自发地就可以做到这一点,有些孩子却好像不得不在不同的领域中一遍又一遍地学习那些本质上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在从一个领域向另一个领域的“学习迁移”方面,有的孩子比其他孩子做得更好?说那些学生“更聪明”“更有天分”“智力更好”解释不了任何事。这种对能力的模糊定义就算在同一思维的不同组件之间都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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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04 我们所学到的知识能发挥多大作用,取决于我们如何在思维中表述它们。我们已经看到过,通过把特定的多忆体替换成独原体,同样的经验可以让人学会不同的行动脚本。某些特定的版本只适用于特定的情境,另外一些则可适用于更多情境中,还有一些则太过概化和模糊,只会导致混乱。有些儿童可以学会用多种方式表述知识;而有些只能通过积累刻板、目标单一的程序或者用几乎没什么用的概论来表述。儿童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如何获得“表述技能”的呢?教育性的环境可以使一个儿童从小程序开始,通过既定的步骤建立庞大、复杂的程序。只要每个步骤足够小,我们就可以防止孩子迷失在充满无意义选项的不熟悉的世界里,之后孩子就可以继续用以前的知识来测试和调整发展中的新结构。但如果一个知识或程序的碎片与过去经验之间的差异太唐突,那么孩子旧有的组织程序和行动脚本就都不可用,此时孩子会被阻滞在这里,不会发生“学习迁移”。为什么有的孩子比另一些孩子更加擅长通过“自学”在思维内部做出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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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06 每个孩子都会时不时地学会各种比较好的学习方式,但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完成的。我们倾向提到“智力”,是因为我们发现仅通过观察儿童所做的事无法理解这个过程。问题在于人们无法观察到儿童“学习如何学习”时所使用的策略,因为那些策略两次都从我们可以看到的过程中被去除了。要猜测直接引发这些行动的A-脑系统的特征已经很困难了。还有一些运作于儿童内部、用于训练A-脑智能组的多层次教师-学生结构,旁观者要想观察到这些结构可是困难得多!而且这些旁观者也无法猜测到底哪些关键的“幸运事件”可能会让那些隐藏的B-脑坚持寻找更好的学习方式。也许我们的教育研究应该少关注一些如何教导学生获得特定的技能,而应该多关注我们是如何学会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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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12 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2.5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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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14 把结构链接成链条是我们最有用的推理方式之一。假设你知道“约翰把风筝给了玛丽”,以及“玛丽把风筝给了杰克”,那么就可以得出结论,风筝从约翰那里到了杰克那里。我们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呢?有些人认为我们用的是“逻辑”。还有一个更简单的理论就是通过把一些Trans-框架组装成链条。假设你看到两个这样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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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16 所有属于A的都属于B,以及,所有属于B的都属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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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18 那么只要把第一个“起点”与第二个“终点”合在一起,就可以得出新的“推论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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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20 所有属于A的都属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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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22 要做这种类型的“推理”,我们还必须使用独原体来重新安排自己的短时记忆。但这需要的就不只是简单的链接了。举例而言,所有年长一些的儿童都可以根据“翠迪是一只鸟”推论出翠迪会飞。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人们必须能够应对这种不一致:第一个B是“一只鸟”,而第二个B是“所有鸟”。如果我们只有在两种代原体分配绝对一致时才能够做出这种链条,那这种能力实际上没什么用。儿童会在多年的时间里改善自己的能力,可以在两种不同的结构足够相似的情况下决定可以做出链状推理。这常常需要我们在适当的细节水平带上回忆和应用其他类型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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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24 儿童需要多年的时间来学习通过有效的方式利用他们的代原体和独原体。最小的孩子既不能重新安排他们对物理场景的表述方式,也不能做出我们这里所讨论的那些推理。要想像成年人一样思考,我们必须开发和学习如何利用记忆控制程序,这些程序可以同时操控若干套代原体价值。我们那个简单的“把苹果放进桶里”的脚本中就隐藏着这样一个程序,它开始只表现为把“苹果”分配给“起点”以及把“桶”分配给“终点”的问题。但除非你先“拿起”一个东西,否则你不能“置放”这个东西,因此这一定还包含了两个Trans-框架的操作。第一个是把你的手移向苹果,第二个是把苹果移动到桶那里。在转移的过程中,你的代原体必须改变自己的作用,因为苹果的位置是第一个Trans的“终点”,但之后又变成了第二个Trans的“起点”。尽管这个过程可能看起来不言而喻,但某些思维过程必须转变代原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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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26 通过学习操控独原体,我们可以把思维表述与那些像桥梁、链条和塔一样的结构合并在一起。我们的语言智能组通过利用语法中的连词,比如“和”“因为”或者“或”,学会了用复合句的形式表达这些内容。但语言不是我们学习“概念化”的唯一领域,所谓概念化就是把我们的思维过程几乎当作客体。在解决了一个困难的问题后,你可能会发现自己把刚才所采用的步骤表述得像一个物理结构的组件一样。这样做可以让你能够用其他方式重新组合这些步骤,以便用更快速、更简洁的方法达成同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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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32 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2.6 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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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34 语言让我们可以把思维像普通的东西一样处理。假设你遇到某个正在试图解决问题的人。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你:“我在思考。”你说:“我可以看出来,但是你在思考什么呢?”“嗯,我正在找一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而且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种。”我们谈论这件事的方式就好像理念和积木一样,我们可以寻找和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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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36 我们为什么会把思维“物化”呢?原因之一就是这使得我们可以再次应用脑中用来理解世俗事物的精妙机器。这种方式还能帮助我们组织自身思维世界中的远征,就和我们在空间中寻找路径差不多。想一想我们用来“寻找”理念的这些策略和我们用来找实物的策略有多像:到它们去过或者经常去的地方找,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找。实际上,有好几个世纪,我们的记忆训练术受两种技术支配。一种以声音的相似性为基础,利用我们语言智能组的能力在词语间建立联结。另外一种方法是把我们想记住的东西想象成放在某个熟悉的地方,比如我们特别熟悉的一条路或一个房间。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运用事物定位技能来记录自己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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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38 我们把理念当成客体来处理的能力,与我们一遍又一遍重新使用脑机器的能力共同发展。每当一个智能组因为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结构而感到负担过重时,我们也许可以通过物化,或者用我们常说的词“概念化”,把这个结构当成一个简单、单一的单元。那么,一旦我们通过用简洁的象征符号来重新表述一个更大的结构,这个负担过重的智能组可能就可以继续工作了。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建立庞大的理念结构,就像我们用小部件搭建高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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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40 我怀疑,就像它们在思维中被表述的那样,物理客体和理念几乎没有什么差异。世上的事物对我们来说很有用,是因为它们是“实体的”,也就是说,因为它们拥有相对持久的属性。现在,我们不常把思维当作实体来思考,因为它们不具备世间事物的常见属性,比如颜色、形状和重量。但“好主意”同样具有实体性,尽管类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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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42 除非概念或理念可以在足够长的时间里保持不变,并且待在思维中的同一个“地方”,让我们在需要时可以找到它们,否则它们就没什么用处。它们如果持续的时间不够长,我们也永远无法实现目标。简而言之,如果没有一些稳定的状态或记忆,那么没有一个思维可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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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523244 这听上去可能像我在打比方一样,因为思维中的“地方”和世俗所说的地方并不完全一样。但是,当你想到一个你认识的地方时,那个思维本身并不是一个世俗的地方,而仅仅是你思维中记忆和程序间的联结而已。正是这种奇妙的能力,也就是像思考物体一样思考思维的能力,让我们还可以思考思维的产品。没有这种反思的能力,无论我们能发展出多少服务于特殊目的的技能,也不会拥有一般的智能。当然,同样的能力也会让我们去思考一些空洞的思想。比如“这个陈述是关于它本身的”,虽然是对的,却没有用;或者“这个陈述不是关于它本身的”,既是错的,也没有用;或者“这个陈述是错的”,非常自相矛盾。尽管有时可能会让我们显得很荒谬,但概念化的能力还是值得冒这个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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