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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2.5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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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结构链接成链条是我们最有用的推理方式之一。假设你知道“约翰把风筝给了玛丽”,以及“玛丽把风筝给了杰克”,那么就可以得出结论,风筝从约翰那里到了杰克那里。我们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呢?有些人认为我们用的是“逻辑”。还有一个更简单的理论就是通过把一些Trans-框架组装成链条。假设你看到两个这样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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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属于A的都属于B,以及,所有属于B的都属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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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要把第一个“起点”与第二个“终点”合在一起,就可以得出新的“推论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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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属于A的都属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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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这种类型的“推理”,我们还必须使用独原体来重新安排自己的短时记忆。但这需要的就不只是简单的链接了。举例而言,所有年长一些的儿童都可以根据“翠迪是一只鸟”推论出翠迪会飞。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人们必须能够应对这种不一致:第一个B是“一只鸟”,而第二个B是“所有鸟”。如果我们只有在两种代原体分配绝对一致时才能够做出这种链条,那这种能力实际上没什么用。儿童会在多年的时间里改善自己的能力,可以在两种不同的结构足够相似的情况下决定可以做出链状推理。这常常需要我们在适当的细节水平带上回忆和应用其他类型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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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需要多年的时间来学习通过有效的方式利用他们的代原体和独原体。最小的孩子既不能重新安排他们对物理场景的表述方式,也不能做出我们这里所讨论的那些推理。要想像成年人一样思考,我们必须开发和学习如何利用记忆控制程序,这些程序可以同时操控若干套代原体价值。我们那个简单的“把苹果放进桶里”的脚本中就隐藏着这样一个程序,它开始只表现为把“苹果”分配给“起点”以及把“桶”分配给“终点”的问题。但除非你先“拿起”一个东西,否则你不能“置放”这个东西,因此这一定还包含了两个Trans-框架的操作。第一个是把你的手移向苹果,第二个是把苹果移动到桶那里。在转移的过程中,你的代原体必须改变自己的作用,因为苹果的位置是第一个Trans的“终点”,但之后又变成了第二个Trans的“起点”。尽管这个过程可能看起来不言而喻,但某些思维过程必须转变代原体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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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学习操控独原体,我们可以把思维表述与那些像桥梁、链条和塔一样的结构合并在一起。我们的语言智能组通过利用语法中的连词,比如“和”“因为”或者“或”,学会了用复合句的形式表达这些内容。但语言不是我们学习“概念化”的唯一领域,所谓概念化就是把我们的思维过程几乎当作客体。在解决了一个困难的问题后,你可能会发现自己把刚才所采用的步骤表述得像一个物理结构的组件一样。这样做可以让你能够用其他方式重新组合这些步骤,以便用更快速、更简洁的方法达成同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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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2.6 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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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让我们可以把思维像普通的东西一样处理。假设你遇到某个正在试图解决问题的人。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你:“我在思考。”你说:“我可以看出来,但是你在思考什么呢?”“嗯,我正在找一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而且我想我已经找到了一种。”我们谈论这件事的方式就好像理念和积木一样,我们可以寻找和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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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会把思维“物化”呢?原因之一就是这使得我们可以再次应用脑中用来理解世俗事物的精妙机器。这种方式还能帮助我们组织自身思维世界中的远征,就和我们在空间中寻找路径差不多。想一想我们用来“寻找”理念的这些策略和我们用来找实物的策略有多像:到它们去过或者经常去的地方找,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找。实际上,有好几个世纪,我们的记忆训练术受两种技术支配。一种以声音的相似性为基础,利用我们语言智能组的能力在词语间建立联结。另外一种方法是把我们想记住的东西想象成放在某个熟悉的地方,比如我们特别熟悉的一条路或一个房间。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运用事物定位技能来记录自己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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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理念当成客体来处理的能力,与我们一遍又一遍重新使用脑机器的能力共同发展。每当一个智能组因为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结构而感到负担过重时,我们也许可以通过物化,或者用我们常说的词“概念化”,把这个结构当成一个简单、单一的单元。那么,一旦我们通过用简洁的象征符号来重新表述一个更大的结构,这个负担过重的智能组可能就可以继续工作了。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建立庞大的理念结构,就像我们用小部件搭建高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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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就像它们在思维中被表述的那样,物理客体和理念几乎没有什么差异。世上的事物对我们来说很有用,是因为它们是“实体的”,也就是说,因为它们拥有相对持久的属性。现在,我们不常把思维当作实体来思考,因为它们不具备世间事物的常见属性,比如颜色、形状和重量。但“好主意”同样具有实体性,尽管类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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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概念或理念可以在足够长的时间里保持不变,并且待在思维中的同一个“地方”,让我们在需要时可以找到它们,否则它们就没什么用处。它们如果持续的时间不够长,我们也永远无法实现目标。简而言之,如果没有一些稳定的状态或记忆,那么没有一个思维可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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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上去可能像我在打比方一样,因为思维中的“地方”和世俗所说的地方并不完全一样。但是,当你想到一个你认识的地方时,那个思维本身并不是一个世俗的地方,而仅仅是你思维中记忆和程序间的联结而已。正是这种奇妙的能力,也就是像思考物体一样思考思维的能力,让我们还可以思考思维的产品。没有这种反思的能力,无论我们能发展出多少服务于特殊目的的技能,也不会拥有一般的智能。当然,同样的能力也会让我们去思考一些空洞的思想。比如“这个陈述是关于它本身的”,虽然是对的,却没有用;或者“这个陈述不是关于它本身的”,既是错的,也没有用;或者“这个陈述是错的”,非常自相矛盾。尽管有时可能会让我们显得很荒谬,但概念化的能力还是值得冒这个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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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22.7 原因与从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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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们对于所看到的每个改变,都倾向于寻找某种原因。当我们无法在现场找到原因时,也会假定它一定存在,尽管这可能是错的。我们一直都在这样做,所以有件事并没有让我们感到惊讶,那就是我们发现头脑天生就倾向于用某些特殊的方式来表述所有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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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thing) 。无论可能看到或触摸到什么,我们都会用单独的客体来表述这个场景。在表述程序和思维状态时我们也会这样做。在语言中,这些客体符号倾向于与名词相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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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异(difference) 。每当我们看出了一个变化或者只是在对比不同的事物时,会把这种情况表述为差异。在语言中,这些差异和动词相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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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cause) 。每当我们构想一个行动、改变或者差异时,会试图为它安排一个原因,也就是我们认为应对这件事负责的某个其他人、程序或者事物。在语言中,原因通常以事物的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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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句(clause) 。我们所构想的任何结构都被当作单一的事物来处理。在语言中,与其相对应的现象就是把一整个短语当作一个单独的词语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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