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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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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国中,我的功课突然好起来了。因为,我遇到一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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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个老师叫陈明雄,他教数学,是我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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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一时,有一次数学小考完,老师发考卷,发到我时,陈老师竟然不经意地对着全班说:“你们看,只要努力,都会有进步,就像周志建一样,他这次考了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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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当时的我,一听到这句话,立即全身火热、心跳加速,感觉头顶有一个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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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被老师用这种方式“看见”,真是兴奋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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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鼓舞了。功课突然突飞猛进,不只数学好,连带其他科成绩都好了起来。到了国二,几乎每次月考都是前五名,连我家人都感到意外,觉得这是个奇迹——这个孩子“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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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念书,我是主动自发的。每天清晨四点钟,自己就拨停闹铃起床念书。要是别人的父母,一定开心得不得了,会对这样用功的儿子赞誉有加。但当时,母亲却责骂我说:“这么早起来,你要吵死人啊!”——因为以前的闹钟响声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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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中的第一个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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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中毕业时,我的成绩不错,考高中或五专应该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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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家人没给我太多压力,母亲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你念高中,以后就要考大学,家里环境你知道的,大学的学费你要自己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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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乖孩子,不想造成家里的负担,自然就会选择去念工专。我想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可以赚钱,人生就应该没问题了吧。那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对人生过度简化的单纯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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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时我跑去高雄念工专,因为那时专科有建教合作,毕业后可以进电信局工作,我姨夫就在电信局,当时电信局是个金饭碗(现在也是),公务人员工作稳定、福利佳。于是,我第一次离家,到外地念书。这也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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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电”不来电,决定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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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五专念的好像是电X科什么的,我也忘了,反正就念了不到一个月,我就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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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去工厂实习时,老师发给我们一人一个马达,要我们把里面的线给拆开来,然后再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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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很纳闷:“好好的马达,干吗要拆开!”当我手上拿着线圈,机械又无趣地绕着那该死的马达时,我心里马上知道:这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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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面对马达我自忖:难道我以后就要这样,跟这些没生命的机器过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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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我的心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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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打电话回家,跟父亲说:“我不念了,我想休学。”父亲听了,只回:“那你就回来吧。”二话不说,我立刻办了休学,飞奔回家。那个学校,我待了不到一个月,连新买的工厂实习制服都还没拿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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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我为自己的人生做出重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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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重考,我再考上台中一中。虽然比别人晚读一年,但我从来不觉得当年跑去念五专是浪费时间的事。如果没有经过这个“尝试”,我怎么知道,原来我不适合念理工科,我跟电是“不来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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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主流,从自然组转至社会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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