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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改变历史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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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从明朝活下来的人的眼光看,17世纪中叶的危机,是非常广泛、深刻和长期的。它不仅仅是经济的下滑这么简单,尽管它被视作严重大萧条。这场危机深入社会的方方面面:人口因战争、饥荒、传染病而大量死亡;田园荒芜,农业生产减少,米粮价格下降;在沿海地带,关闭外贸通道,国内地区间的商业活动也停顿了;曾经对中国经济发展最重要的白银和黄铜流动,进口数也下降了。无疑,在活下来的人们看,清朝立国后的这个40年,没什么人愿意活在那一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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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现代人来说,很清楚的一点是,18世纪的到来,不仅预示着黑暗的时期已经结束,而且也有理由肯定,中国的经济已经开始复苏。到底用什么来解释这样一个翻转?如果是战争、被战争影响的贸易(对外和对内),还有寒冷的气候,共同造就了17世纪中叶的危机;那么就是和平、重新恢复的贸易和温暖的气候,为这一切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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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广州府志》,1879年,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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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至少在20世纪,虎骨磨成药剂或者浸泡在酒里,吃了以后据说能够长寿,虎鞭则认为对男性的生殖能力大有帮助,老虎和犀牛的贸易,到如今还是一个社会问题,中国政府已经禁止虎骨和犀牛角的交易,相关的新闻在1993年6月6日的《纽约时报》第19版有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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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中国丛报》,1839年3月,卷7,596—5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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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 W • 德 • 维瑟(M. W. de Visser):《中国和日本的龙》(The Dragon in China and Japan),阿姆斯特丹,穆勒出版社,1913年,119—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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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广州府志》,卷79,18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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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要感谢罗兹 • 墨菲(Rhoads Murphey)让我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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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关于“普遍危机”这个说法人们有广泛的讨论,参见特雷弗 • 阿斯顿(Trevor Aston)主编的《欧洲的危机,1560年至1660年》(Crisis in Europe, 1560—1660),纽约,道布尔迪出版社,1967年。还有杰弗里 • 帕克(Geoffrey Parker)和莱斯利 • M • 史密斯(Leslie M. Smith)共同主编的《十七世纪普遍危机》(The General Crisis of the Seventeenth Century),伦敦,劳特利奇与基根 • 保罗出版,1978年。将“普遍危机”延伸到亚洲领域,可以参看《现代亚洲研究》(Modern Asian Studies),第24卷,第4期,1990年,当中的一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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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斯特鲁维(Struve):《明清大变动的呼喊》(Voices from the Ming-Qing Catacly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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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威廉 • S • 阿特韦尔(William S. Atwell)已经观察到:“普遍危机”的概念在欧洲的文学作品中显得有点模棱两可,让我们还是先从“危机”这个概念入手,这个词最初被历史学家用来考察欧洲17世纪的历史,这个词并不准确,有益的批评指出“如今,人们必须意识到,所谓的危机至不过是对17世纪发生的无可争辩的事实的肯定而已,那么危机就变成了关注其他世纪的历史学家所称历史的同义词。”在这个批评之上,西奥多 • 拉布(Theodore Rabb)对阿特韦尔经常在17世纪东亚历史研究中采用的“危机”一词做出了他自己的定义:“危机”一词如果要有意义,那么必须是短期的,在历史的角度看也许能长达20来年,它必须和之前之后的情况完全不同。接着,阿特韦尔提出,危机时期“在17世纪30年代初期到40年代后期之间”。对华南来说,这个危机时刻似乎来得有点迟,在17世纪40年中期开始,一直延伸到17世纪50年代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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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这个概念也很模糊不清,它可以表示一个事件在很广泛的范围内发生,比如说整个中国,整个东亚,或者是一系列危机深刻地影响了某一地区的社会、经济和政治,这只是提到了危机的一些可能的方面。有两篇不错的文章分析了东亚的普遍危机,阿特韦尔采用了前面的这个定义,将危机覆盖的范围扩展到很广的地域。我们在这里也将这么使用,尽管“普遍”一词会特别强调程度:在17世纪中叶,四到五种危机影响到了华南的居民的生活的各个方面。人口危机,一部分是由于食品短缺、传染病和战争,导致了大量人口死亡。食品短缺也在部分上造成了经济危机,但是另一方面是由于外贸交易受限和货币流通不畅造成的,所有这些都导致了无业游民的大幅增多;土匪和海盗加上农民起义推翻了社会统治,明朝的覆灭和清朝的建立的政治危机引发了全国性的战事,造成对华南的毁灭性打击。知识分子和文化上的危机或许可以加上,但是这已经超出了本文的研究范围,我们这里的目的是要描述这些危机,接着再衡量这些危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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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威廉 • 阿特韦尔:《17世纪东亚的“普遍危机”?》(A Seventeenth Century “General Crisis” in East Asia?),发表于《现代亚洲研究》,第24卷,第4期,1990年,664—665页。另参见他的《对17世纪的中国和日本的危机的观察》(Some Observations o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Crisis in China and Japan), 223—2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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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同上,661—6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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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格拉恩(Von Glahn):《中国17世纪的货币危机的谜团和现实》(Myth and Reality of China’s Seventeenth Century Monetary Crisis),选自格拉恩《财富之源泉:中国的货币和货币政策,14世纪至17世纪》(Fountain of Fortune: Money and Monetary Policy in China, Fourteenth to Seventeenth Century),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即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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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对他的陈述的简略总结,可以参见按杰克 • 戈尔德斯通(Jack Goldstone):《17世纪的东方和西方:斯图加特英国、奥斯曼土耳其和中国明代的政治危机》(East and West in the Seventeenth Century: Politics Crisis in Stuart England, Ottoman Turkey, and Ming China),载《社会和历史比较研究》(Comparative Studies in Society and History),1988年,第30卷,第1期,103—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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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在注释7、9和11以外,还可以参见布罗代尔(Braudel):《文明和资本主义,15世纪至18世纪》(Civilization and Capitalism, 15th—18th Century),卷1,《日常生活结构》(The Structure of Everyday Life),49—51页。世界上至少有一部分地区,比如说南亚,没有什么普遍危机的证据。参见约翰 • F • 理查兹(John F. Richards):《南亚17世纪危机》(The Seventeenth Century Crisis in South Asia),载《现代亚洲研究》,第24卷,第4期,1990年,625—6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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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格罗夫(Grove):《小冰河期》(The Little Ice Age),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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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同上,1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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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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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同上,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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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惠州府志》,卷17,18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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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讨论17世纪危机对满族人的影响,魏斐德(Frederick Wakeman)推测“小冰河期的压力驱使着满族人寻找新的食物来源”,这样就可能“使得满族人不得不使用武力南犯”,《大企业》(Great Enterprise),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1985年,58页,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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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格拉恩:《中国17世纪的货币危机的谜团和现实》,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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