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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33 纳什均衡与博弈论:纳什博弈论及对自然法则的研究 [:1701036536]
1701038134 第三节 社会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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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36 很明显,要使这些方法更具有现实意义,不是把它们应用到简单的线形或格子模型,而是应用到复杂的社会网络中。很多有趣的工作已经就此展开。其中一个研究了“传染”的一般理念,即任何事物,无论传染病、思想、潮流、技术创新还是社会骚动,都是通过人群进行传播。结果发现,潮流并不总像疾病一样传播,而是不同的情况可能导致不同的“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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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38 他们的分析表明,疾病传播更多地在于人们的抵抗力而非它的传染性;观念散布更多的在于人们对已有观念是否执着而非它的煽动性。这也就是说,控制传染最好的方法就是提高抵抗力。要控制疾病就要改善保健措施,要改变选举结果就要改变经济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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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40 彼得和邓肯瓦特在文章中说:“我们的研究表明,很小的操控都会显著地影响‘星火’的‘燎原’之势”。哈里·谢顿为让追随者巧妙地改变政治进程,也曾在心理史学中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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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42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自然不必依上述假设中的简单方法来传播观念或病毒,所以有些专家质疑统计物理学在社会问题中的用处。康乃尔大学的史蒂文·斯特罗加茨(Steven Strogatz)说:“它的确是研究任何庞大体系的合适语言,不管是人、神经元还是磁铁中电子的旋转,也许在有限的领域内它可以独挡一面……我担心的是在社会动力学中,有大量的物理学家风格的模型把心理学的愚蠢观点作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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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44 就在统计物理学受到质疑时,博弈论有了用武之地。弗洛伊德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博弈论为经济学家和其他社会科学家提供了量化人类心理状态的工具。神经经济学和行为博弈论已塑造了一个比只嗜钱如命的幼稚的“经济人”模型更现实的人类心理状态模型。何况一旦你对人类心理状态(特别是个体间的心理差别)有了更好的描述,就需要博弈理论来告诉你这些个体将如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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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46 纳什均衡与博弈论:纳什博弈论及对自然法则的研究 [:1701036537]
1701038147 第四节 社会物理学与博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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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49 说归说,当真刀真枪地研究社会行为(不只是“赞成”或“反对”,而是整个人类文化行为及其差别)时,个体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的确棘手。这再次与气体分子的情况相似。在麦克斯韦初始的气体分子模型中,气体分子只通过碰撞(或撞击容器壁)改变运动方向和速度。但是,电场在分子间产生的引力或斥力使原子和分子的相互作用更加复杂。如果在计算中考虑到这些力,统计预测会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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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51 类似地,个人行为的影响因素也在人不在己,这便是博弈论所要描述的。科林·卡默热指出:“博弈论是描述社会相互作用的数学语言,它为此而生。”致力于此的研究比比皆是,其中尤为著名的一个是基于圣达菲酒吧的少数者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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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53 博弈论中,一个人的选择取决于他人的选择,因此博弈的结果从总体上反映出可用纳什均衡来描述的集体行为,不像简单的社会物理学模型那样,只考虑相邻者的相互作用,集体的行为产生于纯粹的局部影响。但是纳什均衡又更进一步,认为个人行为应该受到所有其他行为的影响。大概意如,所有其他博弈者选择的平均是一个博弈者选择的最大影响因素(在物理学术语中,这与统计物理学的“平均场理论”相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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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55 在传统的博弈论中,每位博弈者都被假定为完全理性,并拥有全部信息和无限智慧,从而通过对他人的洞悉制定自己的万全之策。但有时(其实是几乎所有时候)人们的智慧和信息有限,更何况有些时候博弈太复杂,太多的人纠缠于运用博弈论去选择一个万全之策的情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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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57 事实上,即便像周末晚上去不去酒吧这样简单的问题,也复杂得不能料得周全。在20世纪90年代初,圣达菲研究所一位叫布赖恩·亚瑟的经济学家把这个问题放在大家的视野中。当时有个叫“爱尔法鲁”(El Farol)的圣达菲酒吧非常受欢迎,可是由于人太多而不再是片乐土[就如棒球运动员尤加·伯拉(Yogi Berra)回忆起纽约城Toots Shor’s餐馆时的评论:“Toots Shor’s餐馆太挤,没人再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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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59 在上面的例子中,布赖恩·亚瑟发现了运用有限信息做决定的缺陷。当人数超出某个限度,酒吧就索然寡味,而你事先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去酒吧,所以你假定:如果去的人不多,每个人都想去。这就是少数人获益博弈,在去与不去的选择中,你希望多数人的决定与你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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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61 1997年,迪米尔·沙利特(Damien Challet)和张一成(Yi-Cheng Zhang)提出详细描述了爱尔法鲁酒吧问题的数学方法,并称之为少数者博弈模型。从那之后,这种模型就成为很多物理学家处理经济和社会问题的常用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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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63 在这个模型中,每个顾客(在数学模型中被称为“主体”)都记得以往几次的情况(从过去几次的经验,顾客可以决定去不去酒吧)。假设周五晚上小酌一杯是你的惯例,而且过去的三周多数人失败地选择了去酒吧,只有少数人呆在家里免遭拥挤。那么下周五你可能去酒吧,因为料定在连续三次的拥挤后,大多数人将呆在家里,酒吧也就不再拥挤。你当然可以对两周前的情形置若罔闻,只根据一周前的情况作选择,这全在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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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65 在博弈开始的时候,每位主体都有一套类似的可能策略,随着博弈的进行,他们将发现通常最有效的策略,并把它用于博弈。结果,所有博弈者的行为变得协调,最终周五去酒吧的人数将在50%上下波动,有时稍大于50%,有时稍小于50%,从不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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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67 你不必为评价少数者博弈模型在社会中的应用而成为酒徒,因为这个模型不仅适用于酒吧,也适用于所有人们期望成为少数派的博弈。许多经济现象是少数者博弈,例如选择买卖时机。如果卖家比买家多,买家就有少数派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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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69 然而,究竟哪种选择会是下周五夜晚的少数派呢?进一步研究发现,这取决于参与博弈的人数和他们的记忆力。随着人数的减少(或者他们记性的提高),最终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规律性,因此可在一定程度上做出统计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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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71 纳什均衡与博弈论:纳什博弈论及对自然法则的研究 [:1701036538]
1701038172 第五节 多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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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74 虽然少数者博弈模型提供了一个用博弈论(修正过的)模拟人群行为的好例子,但仍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且更与阿西莫夫的心理史学相去甚远。心理史学不仅量化群体内个体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且量化群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从而呈现出纷杂的文化多样性。今天一些务实的人类学家已经用博弈论来演示文化多样性,但用博弈论来解释这种多样性又是另一回事。如果社会物理学要成为心理史学,它必须能够应付全球文化的大杂烩,而实现这一目标无疑需要博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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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76 用博弈论涵盖所有的文化多样性在乍看之下前景黯淡,尤其在最基本的博弈论中,社会科学的元素似乎消失了。然而人并不是传统博弈理论中只顾私利的理性个体,他们在博弈中的选择带有感情色彩。社会也发展出截然不同的集体行为文化模式,没有法则能规定出普适的心理学来引导文化沿相似的轨道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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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78 密歇根大学的珍娜·贝德纳(Jenna Bednar)和斯科特·佩奇(Scott Page)认为,博弈论似乎无法解释迥异的文化行为。他们写道:“博弈论假定了孤立的、无背景的决策环境以及最优行为。”但人类文化并非如此。同种文化环境下,人们的行为方式相似并且相当一致;不同文化下人们的行为方式大相径庭。而且无论在何种文化下,人们的行为通常不能使利益最大化。当激励改变时,行为也往往固守文化规范。所有这些文化的特点都与博弈论的一些基本假设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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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80 珍娜·贝德纳和斯科特·佩奇说:“文化差异(宗教、语言、艺术、法律、道德观念、风俗习惯和信仰交织在一起,构成社会多样化)和文化冲击似乎与传统博弈论中最优行为的假定有出入。因此,博弈论似乎无法解释模式化的、依托于背景的,甚至次于最优的文化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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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038182 但是,在解决无处下口的问题方面,博弈论的适应力惊人。即使对于解释千差万别的人类文化,它的威力尚存。珍娜·贝德纳和斯科特·佩奇称:“博弈论可出人意料地当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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