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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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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似乎是期望我以某种方式把你引导到某个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发现究竟什么是这种父子关系的不可言说的愉悦。无论如何,你不要期望能够充分地表述出那种超越了一切精神的东西,尤其是因为我们不能借助猜测来逾越横在面前的由谜团构成的界限。我担心自己会由于承担了那些最纯洁的精神的职责而表现为一个犯下大胆妄言罪行的人。但是,要使你感到满足的那个强烈意愿不允许我保持缄默。因此,请你尽可能简要地理解我如今猜测到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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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认为,一旦我们成为上帝的儿子,就会成为某种不同于我们今天以这种方式所是的人,而是说,我们将以另外一种方式是我们如今以这种方式所是的人。因为,理性的力量接受了上帝的现实的光,被这种光赋予生命,通过信仰引来了这种光源源不断地进入,从而成长为完善的人。但是,这种成熟并不是来自于人迄今在其中成长的童年世界,而是来自于完善性的世界。同一个人既是孩童,又是成人。不过,那种父子关系并不是在被算作是仆从的孩童身上,而是在与父共同享有权力的成年时代才显现出来的。同一个人既是如今正在学校学习以求完善的人,同时又是在此之后达到导师水准的人。就这一方面而言我们正在学习,就另一方面而言我们又在成为导师。但是,就像那位神学家所说的那样,我们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正在学习的人,我们从导师那里接受了理性的道,我们相信这位导师,因为他是真诚的,他正确地教导我们,我们相信能够借此有所增益。只要我们接受并且相信他的道,我们.对上帝来说也就是可教的。这样一来,在我们身上也就产生了一种可能性,即能够达到导师水准,而这也就是与上帝的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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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画家教他的学生学会用尖笔在蜡板上画出各种各样的个别图案。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那学生才从学习过渡到教师水准。不过,导师水准是把关于个别事物的知识转化为一种全面的艺术,而在这两者之间却没有任何比例关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以感觉为中介物来学习的,而各种感觉却仅仅涉及个别的东西。我们从各种个别事物构成的感性世界向那种全面的艺术过渡,后者就存在于理性世界之中。全面的东西就存在于理性之中,属于理性的领域。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知识追求游弋于各种不同的个别对象之中,就像是游弋于各种不同的书本当中。在理性世界中,只有一个理性的对象,即真理自身。在这里,全面的导师水准获得了真理。也就是说,在各种不同的个别对象中,理性以各种感觉为中介物在这个世界上所寻觅的无非是自己的生命及其营养,即真理。真理也就是理性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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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理性在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中所寻觅的导师水准也就是领悟真理,也就是获得拥有真理的导师水准,也就是成为拥有真理的导师,也就是成为那种拥有真理的艺术本身。不过,它所发现的并不是那种艺术本身,而是作为那种艺术的作品存在着的各种个别事物。然而,它将从这个世界的学校过渡到导师水准的境界,并且成为导师或这个世界的种种作品的艺术。因此,当理性发现自己处身于一切可创作作品的导师,即上帝之子,即各种领域借以形成的那个道所在的领域之中,并且发现自己与那个道类同时,它对生命和完善的追求及其任何方式的运动也就平静下来了。因为,在这个时候,当那种艺术已经在它里面的时候,与上帝的那种父子关系也就在它里面了。甚至它就是那种神圣的艺术,一切事物都借助它并且在它里面存在。甚至它就是上帝,并且以它获得导师水准的那种方式是一切事物。请你全神贯注地思考,留心注意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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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全面的知识通过它的接纳包容了一切可以知晓的东西,无论是上帝还是任何一种存在的东西。当一位博学的经师已经达到了拥有全面的知识的导师水准时,他也就拥有了一座宝库,从中他既可以取出新颖的东西,也可以取出古老的东西。这样,他的理性也就依照导师水准的方式包容了上帝和一切事物,以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避开它,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它之外,在它里面一切事物都是理性自身。这种说法也适用于其他博学的经师,当然是以这个博学的经师自己的方式;因而这种说法也适用于一切博学的经师。所以,一个人在那位神圣的导师的道之光照下,越是勤奋地在这个感性世界的学校里从事理性的知识追求,就越是能够完善地获得导师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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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所寻觅的,并且理性生命的幸福也包含在其中的那种导师水准,是关于真实的和永恒的事物,如果我们的理性精神必须上升到完善的导师水准,以便在其中永恒地享有最惬意的理性生命,那么,它就必须使自己的追求不局限于这个感性世界的短暂的阴影之中,理性的追求姑且利用它们,就像孩童在学校里使用质料性的、感性的字母一样。因为他们的知识追求并不在于那些字母的质料性形状,而是在于它们的可理解的内涵。而且,他们并不是在感性的意义上,而是在理性的意义上使用那些用来教育他们的有声的词句,以便借助有声的符号来达到那具有导师水准的精神。但是,那些更醉心于符号的人,就不能够达到哲学的导师水准,而是将作为无知的人,沦落为抄写者、临摹者、代言者、朗诵者或演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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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类比提醒追求着与上帝的父子关系的我们,不要迷恋于感性的事物,它们只是真实东西的谜团般的符号,而是要考虑到我们的缺陷而远离具有玷污作用的迷恋来使用它们,就像是那拥有真理的导师在借助它们给我们说话,它们只是包含着导师的精神表述的书篇。这样,我们就是在感性的事物当中静观理性的东西,借助对不成比例的事物进行比较,从暂时的、变幻无常的、有时间性的、其存在处于不稳定的流变之中的事物上升到永恒的事物。在这里,所有的前后相继都被控制在那种静止的恒定的绵延之中。这样,我们就将专注于思辨那真实的、正直的、愉悦的生命,期盼自己远离那使自己堕落的一切污秽,以便能够以追求永恒的那种热情,通过由此解脱而达到导师水准,从而进入上面所说的那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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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谁也不能够夺走的那种主的愉悦,因为,我们将在理性的品尝中得知,我们已经获得了不朽的生命。同时,这也是那种最高的享受,似乎我们正在以最精致的感觉品尝着我们饥肠辘辘地渴求的精神食粮。当然,就连有病的人,即使其味觉不正常,也吃光了精美的食品。但是,由于感觉的生命力没有感知到佳肴的美味,他依然生活在充满疲困、哀伤和劳累的痛苦之中,甚至吞咽食物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然而,以纯正的、健康的味觉渴求食物的人,就能够吃得心情愉悦、兴趣盎然。这种类比虽然可能太离题了,但是,只有当理性的生命因其纯洁的本性不堕落沦丧,而且还以一种理性的味觉生存,在其中它感觉到自己生存于一种由纯洁的真理时常更新的真正的理性生命的时候,上帝之子们的愉悦才是不会中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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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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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于上帝是不可理解的、人们不能达到与上帝的父子关系、即不能达到对本身就是上帝的真理的理解这种说法,你会常常感到惊恐不安。我相信你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人们只能在别的事物中以别的方式来理解真理。然而,由于上帝启示自己的那些方式是理性的,所以,纵然我们不能按照上帝的本来面目达到上帝,但还是可以在理性精神的纯洁性中,抛开一切谜团般的幻象来直观上帝,而且对于理性本身来说,这是一种既清晰又简单的观看。由于这种绝对的真理也就是如此酷爱真理的理性最高的、活生生的幸福,所以,它的这种显现方式也就是上帝。离开了上帝,理性就不可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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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希望你能够注意,何以一切理性运动的归于静止都是以对象方式呈现出来的真理,而在真理的这一范围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性的踪迹;同时,在这种理性看来,也不能有任何东西存在于真理的范围之外。但是,如果你像我在其他小册子中所解释的那样,细心地全神贯注,那么,真理自身就不是那凯旋而归的上帝,而是上帝在永恒的生命中用来向理性启示自身的方式。因为,那凯旋而归的上帝既不是理性的,也不是可知的;既不是真理,也不是生命,甚至也无所谓是,他作为唯一最单纯的本原超越了一切理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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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由于上帝超越了一切理性,因而就不能在理性的领域或范围内发现上帝,也不能借助理性来达到上帝处于理性范围之外这种认识。因此,由于我们只能以否定的方式在理性的领域之外达到上帝,所以,我们就在存在与生命的真理中享有他的方式,在那个最高的领域里,即在我们的精神的最高迷狂的领域里,平和宁静地达到上帝。在那里,精神在上帝荣耀的这种表现中得到满足。当认识到自己的本原、中心和目的都超越了理解的任何高度的理性,在一个特有的对象中,即在纯粹的真理中直观上帝的时候,这里就包含了最高的理性愉悦。这也就意味着,理性在真理中,在那如此崇高的荣耀中认识到自身。理性认识到,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存在于它之外,相反,一切东西在它里面就是它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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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吧,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没有认识到,形体在平面镜中显得与实际相等,在曲面镜中则显得要比实际小。因此,假定有我们的本原,即荣耀的上帝的一个最完善的映像,上帝自身在它里面显现出来,它就是真理之镜,没有任何污斑,极其平直、无边无际、极其完善。而所有的被造物都是有所限定的、有不同曲度的镜子。在它们中间,理性的本性是有生命的,比较清晰的、比较平直的镜子,这样的镜子由于是有生命的、理性的、自由的,故此应该设想它们是能够使自己变得弯曲、变得平直、变得洁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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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断定,一面镜子的清晰度以不同的方式反映在所有镜子的折射之中。在第一面最平直的镜子的清晰度中,所有的镜子都如其实际那样反映出来。这一点,人们可以从身前环绕着自己的现实的镜子中看出来。但是,在其他所有限定的、曲面的镜子中,一切事物都不是如其实际那样显现出来的,而是根据接受它们的那面镜子的情况,即由于接受它们的那面镜子背离了平直,从而以变小的方式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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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一面理性的、有生命的镜子被移置到第一面平直的、一切事物在里面如其实际那样真实地、没有任何歪曲地反映出来的真理之镜跟前的时候,真理之镜自身就连同它悉数接纳的所有镜子把自己专注于这面理性的、有生命的镜子之中,这面理性的镜子,也就把在自身中包含了一切镜子的真理的那面真理之镜的镜光接纳在自身之中;而且,这面有生命的镜子是在永恒之中的一个真实的时刻,以自己的方式接受那真理之镜的镜光的,就好像是一只有生命的眼睛在接纳第一面镜子的反映光线时,在那个真理之镜中直观到自己的本来面目,直观到一切事物都以各自的方式存在于它自己里面一样。它越是单纯、完善、清晰、洁净、平直、公正、真实,就越是清晰地、愉悦地、真实地在自身之中直观到上帝的荣耀和一切事物。因此,在那第一面也可以称作道、逻各斯或者上帝之子的真理之镜中,理性的镜子获得了那种父子关系,以致它在一切事物之中就是一切事物,一切事物都在它里面,它的统治也就是在荣耀的生命中拥有了上帝和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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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现在请你丢掉感性的镜子的量化规定,使概念摆脱地点、时间和一切感性的东西,使自己上升到知性的镜子的清晰度。在那里,我们的精神以清晰的知性观察真理。我们以清晰的知性镜子探索那些有疑问的事物的奥秘,我们知道知性展示给我们的东西是真实的。因此,请你把前面所讲的比喻过渡到理性的领域,以便使自己能够借助它们,更切近地把自己提高到对与上帝的父子关系的静观。这样,你就能够在某种隐秘的直观中预先体味到,那种父子关系无非就是从映像的模糊印迹过渡到与无限的理性自身的统一。精神生存在无限的理性之中,并且意识到自己怎样生存。它发现没有任何东西是在它之外生存的,只有那些在它里面就是它自己的东西才能够生存。它知道自己如此丰满地拥有生命,以致一切事物都能够在它里面永恒地生存。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赋予它生命,相反,它自己就是一切有生命的事物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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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帝对于精神来说并不是另一个东西,他与自己的精神并没有什么不同和区别。并不是有另一种上帝的理智,另一种上帝的道,另一种上帝的精神。任何变异和差异都远远低于那种父子关系。最纯粹的理性使每一种理性的东西都成为理性,因为,任何理性的东西在理性中也就是理性自身。因此,任何真的东西都由于真理自身而是真的、是理性的,唯有真理自身才是每一种理性的东西的合理性本身。抽象的、最纯粹的理性使所有理性的东西的真理成为理性本身,使它们生存于理性的生命之中,而理性的生命也就是领悟。因此,既然真理自身在理性中也就是理性,理性也就总是在领悟着和生存着。既然它所领悟的真理在它里面也不过就是它自己,它所领悟的也就不是与它自身不同的东西。在理性的东西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被领悟,任何理性的东西在理性自身中也就是理性。因此,在纯粹的理性看来,剩下的东西也就只有它自身。在理性的东西之外,它不能领悟任何东西能够存在。因此之故,理性不是去领悟另一种理性的东西,它的领悟也不会是某种别的东西。就本质的统一性而言,理性就是领悟者自身,也就是被领悟者,也就是本身即领悟的那种活动。真理并不是某种与理性不同的东西,它生存于其中的那种生命也不是某种不同于有生命的理性的生命。因为,这是出自理性生命力的全部力量和本性。理性的生命力根据自身的能力包容了一切事物,使一切事物成为它自身,因为,一切事物在它里面就是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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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父子关系也就是摒除一切变异和区别,把一切融合为一,这种融合同时也就是一转化为一切。这也就是那种theosis如果一方面,上帝就是一切存在着的事物在其中结合在一起的那个一,又是一转化为一切,以致一切都能是其所是;另一方面,在理性直观中,一切存在于其中的那个一和一存在于其中的一切这两个方面又吻合起来,那么,当我们升华到在一中我们就是一切存在于其中的那个东西,在一切中我们就是一这种程度时,我们就确实是与上帝类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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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认为这些说法都是确切的,因为,借助这些说法达不到那些不可言说者。所以,这里需要以深刻的冥思超越一切对立、形象、地点、时间、表象和限定,超越变异、区别、联结、肯定和否定,以使你在通过超越一切比例、比较和推理而升华到纯粹的理性生命时,能作为生命的儿子转化为生命。这就是我此刻关于theosis能作的在某种意义上也许差距颇远的猜测。即使它有可能是具有极高的深刻性之阐释,在其中你也应该尽可能地去设想,应当如何超越一切知性知识而升华到另一种境界中的某物,它超出了那种可以用某些符号来解释的东西,存在于单一的纯粹性中。这就是我对此所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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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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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并非不知道,你非常希望我能够为你解释,我对在此刻的流变中为追求那种父子关系,按照我的想法,应该继续走下去的那条路之理解,所以,我愿意尽力根据它的表现再对它作一番说明。不过我认为,当我们涉及到一及其表现方式时,分析的学说并没有把我们从各种各样的疑难中解放出来。这并不是说,那避开了一切思考的一,那一切事物的本原、中心和目的,甚至在一切事物里面就是一切事物、在无里面就是无的一,能够以某种方式被归属于理性的、知性的、感性的存在。这一点我过去在《论有学识的无知》一书中已经解释过,因为,在事物的上升和下降中,都不能达到绝对的极大,绝对的极大停留在一切等级和最高的级别之上。然而,即使它始终是无法达到的,但它毕竟还是那个一,是那个在所有可以达到的东西中被达到的一。因此,一就是那个同时又是一切事物的东西,这个无法达到的一又是在一切事物中被达到的。这就好像是有人把单元称为不可数的,而单元又是每一个数字。在每一个数字中,这个不可数的单元都被计数,因而,每一个数字都不外是这个单元。例如,十从这个单元那里得到了它所是的一切东西。没有这个单元,它既不能是一个数字,也不能是十。十完全是从单元那里得到它所是的一切的。十既不是某种不同于单元的东西,也不是一个从单元那里接受了某种东西的数字,好像它在单元之外还能够拥有某种存在似的;相反,它所是的一切东西都是单元。但这并不是说,十这个数是在数单元,相反,单元对十来说始终是不可数的,就像它对任何数来说都是不可数的一样,因为这个不可数的单元超越了一切数字。例如,六不是七,因此它们是两个不同的数字,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六的单元是一种单元,而七的单元则又是另一种单元。因为,在这两个数字中,只能发现一个存在于歧异之中的单元。因此,作为数的本原,单元是不能在数字里而找到的。毋宁说,一自身以可数的方式存在于数字中,以不可数的方式存在于单元中。在可数规定的东西与不可数的东西之间,在绝对的东西与限定的东西之间,不存在任何并列关系或者比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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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设想就会使你得出这样的看法:那个一,作为一切事物的本原,是不可言说的,因为它是一切可言说的事物的本原。因此,一切可以被言说的东西都不能表现不可言说的。但是,每一种言说都在讲述着不可言说的东西。于是,那个一,即道的父亲或者创造者,也就是在每一种道说中所道出的、在每一种标识中所标出的一切。这种说法也适用于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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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用一个例子来开导你。导师的理性不能借助任何东西在知性和感性的领域中达到。他的理性从全知、能力和善的完满性出发被推动,把其他的理性与自己结合为一体,以便使它们与自己类同。它从自身产生出精神性的道,这道是单纯的、完善的,是全知的道,是导师的完善的艺术。他要把这种艺术嘘入学生们的精神。但是,由于它只能借助感性的符号进入学生们的精神,他选用了气,用气造成了声音。他以不同的方式塑造和发出声音,以便把学生们的精神提高到与自己类同的导师水准。但是,导师的所有道说都根本不能显示出这些道说的作者,即理性,除非是借助精神的概念或者理性的道自身,它就是那个理性的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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