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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传(全世界影响力最大的佛陀传记) 生死如幻象,不要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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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过后,佛陀与阿难陀遍游摩揭陀,在最偏远的地方停下来,为当地修道中心的僧俗二众说法。路上,佛陀时会指着优美如画的山光水色,嘱阿难陀尊者细意欣赏。佛陀知道阿难陀多年来只顾对他尽心尽力地侍奉,很可能已忘记去享受身边的郊野景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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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陀侍候佛陀近二十年了。回想起来,他也记得佛陀曾多次指着怡人的景物对他说:“阿难陀,看那灵鹫山多美!”又或,“阿难陀,看那七叶般梨平原多醉人!”阿难陀又很回味那次佛陀指着绿草围绕着的金黄稻田,然后提议仿照这个图案来缝制衲衣。阿难陀体会到佛陀如何懂得欣赏美丽的东西,却不为美丑的分别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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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雨季,佛陀回到祇园精舍。那时,波斯匿王正在出游,所以未有与佛陀接触。他回来时,安居已过了一半。大王刚返回,便立刻前来谒见佛陀,并告诉他自己再不想终日困在宫中。他知道自己年事已高,因此已把很多国务交给可信的重臣处理。他现在只想与三五知己出外游历,以能欣赏国内和邻近国家的美景山色。他到其他国家时,并不希求有隆重的接待仪式,只是以一个普通旅客的身份前往。他又利用这些出游的机会,修习行禅,把所有的忧虑置于脑后,他会在郊野里踏着悠闲自得的步伐。他告诉佛陀,这些旅程使他的心境清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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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我已经七十八岁,与你同年。我知道你也很喜欢在山明水秀的地方步行。不过我的旅游便不像你的一样,可以同时为他人服务。你每到一处,都必定停下来给人说教指导。所到之处,你都如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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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又向佛陀吐露他在心内埋藏已久的一大悔疚。七年前的一次政变暴乱中,他误以当时的军部统领盘度罗将军为主谋,把他判决处死。几年后,他才发觉将军是冤枉的。之后,大王便非常内疚。他尽力挽回将军的名声和清白,更给他的遗孤丰足的赔偿。他又委任他的侄儿伽罗耶纳将军,成为新一任的军事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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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居剩下来的日子里,大王每隔一天便前来参加法会和研讨法理。有时,他就只是在佛陀旁边静坐着。安居终结之后,佛陀又再上路,大王也与好友们出外游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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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佛陀安居后在居楼逗留了两个星期。跟着,他便沿着河流南下憍萨罗、波罗奈斯和毗舍离,然后才回到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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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在释迦国内一个叫莫达蓝巴的地区,波斯匿王突然来访佛陀。原来大王也正在附近,与吠度达巴太子及伽罗耶纳将军同游。因大王听闻佛陀在莫达蓝巴,只需半天时间的行程便可抵达,于是便叫伽罗耶纳将军把马车驶来。他们一行人前来,还有另三驾马车一起上路。把马车停在佛陀居处的园地外之后,大王便与将军进内,一个比丘引领大王来到佛陀在树荫下的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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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大门闭着。大王缓缓行到门前,整理一下衣装。他把佩剑和王冠交给将军,请他先携这些物件回马车,然后在外面等候他。跟着,大王才敲门入内。佛陀对大王的出现虽然有点惊奇,但却非常高兴。舍利弗和阿难陀两位尊者当时也在寮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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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请大王在他身旁坐下,舍利弗和阿难陀则站在佛陀后面。突然,大王再站起来,然后跪在佛陀的脚下,吻他的双脚。大王更连续说了几遍:“世尊,我是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我恭敬地向你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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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扶大王到椅子上坐下,说道:“陛下,我们已是多年的老朋友,为何你要如此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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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答道:“世尊,我已年纪大了。我有几件事想跟你说,不然便未必再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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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关怀地对他说:“请你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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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对你这位大觉者有十足的信心,我也对正法和僧伽同样地有信心。我曾认识很多的婆罗门和别教的行者,看着他们修行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之久,而到最后他们也终于放弃了修行,重新堕入沉迷欲乐的生活中。但在你的比丘之中,我就没有见过同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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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见过国王对抗国王、将军对付将军、婆罗门与婆罗门斗争、妻子恶骂丈夫、儿女责斥父母、兄弟相争、朋友不和,但我却看到比丘们和睦相处、互相尊重,如水乳交融般快乐地生活。这是我从来没有在别处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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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所到之处,都只见那些修道者满脸忧郁与沧桑。但你的比丘望上去则轻松愉悦,平和自在。世尊,我所见证的,都使我对你和你的教理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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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是出自武士阶级的国王,我有权将任何人下狱或处死,但我与群臣商议时,仍经常受到骚扰。而你的僧团,就是有千个比丘聚在一起,也没有半点的声响打断你的讲话。世尊,这实在难得,你并不需要用权位武力来迫使人们对你尊敬。世尊,这也是我对你充满信心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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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又曾见过那些著名的学者,想以刁钻的问题难倒你。但当他们听你说法后,都被你感动得目瞪口呆,把所有本来要问的题目都忘记了,他们都只有对你赞叹。世尊,这又加强了我对你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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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我宫中有两个很好的马夫,名叫伊师提婆和富楼那。虽然他们都受我俸禄,但他们对我的尊敬则远远比不上对你的。一次,我与他俩一起出游,途中遇上大风雨。那夜,我们便在一间很小的棕叶篷下度宿。他们整夜都在谈论你的教化,到他们终于睡着时,他们的头部都向着灵鹫山,而双脚却对着我!你没有给他们粮俸,但他们倒觉得你比我重要得多。这又令我对你和你所教的,都更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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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尊,你从前也是练武之人,我们彼此今年都是七十八岁。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对你表达我对彼此这份深厚友谊的感恩。如你允许的话,我现在要请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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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便吧,陛下。”佛陀说,“切记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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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大王一起行到门前。当佛陀再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看见舍利弗和阿难陀合着双掌,默然站着。他说:“舍利弗和阿难陀,刚才波斯匿王已表达了他心底里对三宝的敬仰。请让其他人一起分享他所说的,以使他们的信念也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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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佛陀回到灵鹫山。到达后不久,他便接获两宗坏消息。波斯匿王已在一些动荡的情况下辞世;目犍连尊者在竹林外,被一些凶悍的苦行者杀害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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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匿王并不是在宫中安详而逝的,他是在王舍城一些坎坷的环境下去世的。那天在莫达蓝巴与佛陀会面之后,大王步回马车。但奇怪的是,本有四驾马车停在那里,那时却只剩下一驾。他的随从告诉他,伽罗耶纳将军下令他们全都回到舍卫城。因为他持有大王的宝剑与王冠,便胁令祇陀太子回去舍卫城继位为王,理由是大王已年老衰弱,再不适宜当政了。太子初时也极力反对,但当将军扬言要自夺王位的时候,太子便唯有听从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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