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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玛派的几位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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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有一位活佛,宁玛派和噶举派两派都承认他的,叫南喀诺布·洛代仁波切,后来他到意大利,一直在那里帮助一位藏学家、《西藏画卷》的作者G·图齐先生做研究。图齐把他接到意大利,他在意大利设了一个大圆满教法中心,目前全力研究苯教,他认为苯教和宁玛派有很多互动的关系,——从文献上看确是如此。他那个大圆满教法中心搜集了苯教的很多书籍,包括敦煌的写本和各地的抄本,这位先生也尽力研究宁玛派和噶举派两个教派以及苯教。我们国内的一位苯教家庭的很有成就的青年人去那里学习了意大利文和法文,从事苯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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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区有很多宁玛派寺庙,“打箭炉”——就是康定,也有个寺庙叫多吉扎。这个寺庙里的布楚仁波切,我在哈佛大学里见过他,他回国后担任了中国藏学中心的藏文《大藏经》对勘局办公室主任,他对佛教经书很精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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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个教派影响很大,不能忽视。我们刚才说了,宁玛派中的一个法本拿出来,全世界都震惊了,指导一个人的死亡谁敢说,宁玛派就敢,它就有这样的老师来指导一个人死亡。至于这条路究竟对不对,没有一个人死了又回来的,没有人来说你说的对与不对,所以宁玛派这本经典有独到的见解。宁玛派在西方社会有三次引起注意,上个世纪40年代后期一次,60年代一次,最近(本世纪初)一次。最近这一次就是因为索甲仁波切的《西藏生死书》这本书引起的。宁玛派的法师们在海外很受重视,大家认为他们有特异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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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那仁波切于上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的十多年在成都、重庆、南京、杭州、上海一路弘法,这位宁玛派仁波切是从藏区下来到内地弘法的三大法师之一,他最后在南京圆寂了,他的塔在南京。这位仁波切是宁玛派的一位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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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宁玛派戴着红帽子,后来内地人管宁玛派叫“红教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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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藏传佛教 四、噶举派:重视口头传承,修炼“大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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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举(bkav-brgyud),“噶”(bkav)这个字也可能写成“白色”(dkar)。这个教派来自印度的德洛巴和那若巴,“德洛巴”是什么意思?“卖香油的”。印度有许多法师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有本事的人混在群众当中生活。他平常以卖香油作为职业。那若巴呢,也是一位不露相的真人。在印度传承的噶举派,就是由口头传承。实际上噶举派一直重视口耳相传,一代一代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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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祖师玛尔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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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举派真正在藏区传播的第一位大师叫玛尔巴,他是一位在家人,一直到最后他也是在家人。他是一个翻译家,到印度学习过,学习了很多密法。所谓密法就是如何能够使人快速成佛的道路,据说在印度有很多捷径、很多密法,他学了这些法回来传授,所以他成为第一代传授噶举派的。他是一个有钱的财主,有很多传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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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代祖师米拉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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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就是藏区里面各教派都信仰的、噶举派的第二代祖师米拉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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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日巴,他是一个带着一种自在神态的人,也是在家人,没有出过家。关于他的传说很多,有他的画传,关于他的历史也有很多书。他留下来的一个重要的口传著作《道歌》,是他弘法、对于法的认识,对于世界、宇宙、人生的认识,用诗歌的形式唱出来,我们管它叫《米拉日巴证道歌》,是他的弟子们收集起来的,流传得很广。这部书汉文有译本,英文有译本,应该归功于在我们四川学习过藏文的一位汉族学者张澄基先生(C.C.Karma Zhang)。张澄基先生在康定贡嘎山上,跟贡嘎上师学习,大概学了六七年,最后大概是1948年、1949年左右,他离开了,到了印度,然后从印度到了美国,一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讲授藏传佛教,特别讲米拉日巴的诗集、噶举派的教法。他在台湾也讲过课,他在台湾的著作就汇集成一本书,大陆也出了,叫做《佛学今诠》。《道歌和传记》英文本是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出的,是一部很有名的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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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巴(清,布画唐卡,布达拉宫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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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的骰子——“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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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米拉日巴的故事,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米拉日巴是11世纪的人,他们家原来是拉萨北边一个牧场上的富有家庭,家传宁玛派教法,所以他家里的人都有一点宁玛派的手艺。他自述经历的时候,讲到他的父亲、祖父、曾祖父,讲到他是第四代人。他的曾祖父的时候,家庭生活过得很好。他的祖父也很有本事,但有一个嗜好,喜欢赌钱,赌什么东西?这个东西藏语叫做“枭”(sho,即藏式骰子),汉族管它叫骰子,这是汉民族向西藏传播的一个东西。其实古人并不是拿它赌钱的,古人拿它打卦、占卜用。所以它原来是个卜具,现在还有人拿它摇啊摇,打开来看一看是怎么样的。在藏区,在米拉日巴的曾祖父、祖父的时期,它就成为一种赌具。他的祖父年轻时候是个赌博能手,很愿意跟人家赌,后来来了个“老千”,还带了一帮青壮的人马,这个“枭”最后一次掷下来以后,米拉日巴的祖父输掉了全部家产,全家只好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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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枭”是藏族重要的卜具,在敦煌藏文卷子里面——我写过一本《敦煌吐蕃时期占卜文书》,占卜里面的卜具有铜钱、有骨头、有“枭”——用这个作卜具的,到现在还有。在新疆罗布泊有个地方叫“mi-rang”——米兰地区,原来吐蕃时期是吐蕃占领军的司令部吧,旁边有个文书室,文书室里边出了一批文书,其中就有一个骰子。那是公元8~9世纪之间吐蕃占领新疆、敦煌、河西走廊时期,当时它的一个司令部总部设在敦煌,军队向东西两侧分开,这些驻军在司令部里边、文书室里边放个骰子,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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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说到米拉日巴的祖父赌输了,全家流亡,一直跑到后藏芒域,就是现在靠近尼泊尔的边上了。到那个地方,他的曾祖父说:“大家好好干,大家要学好,不能再胡来了。”他曾祖父是干什么的呢?是一位宁玛派的喇嘛,我刚才也说了,宁玛派是家庭传授,他从家庭祖传学会宁玛的教法,所以他会治病,特别是儿科,还可以捉鬼,为村民服务,慢慢家产又多起来了。他是外乡人,在后藏新立的门户。有一天,他的曾祖父受朋友邀请去村子里一户人家捉鬼,可是这一家子不信仰宁玛派,当时的情形可用一句藏语谚语形容:“为了治病,狗油也算药啊。”后来就勉强把他请来了,但是很看不起他。米拉日巴的曾祖父是很厉害的,捉住了鬼,让鬼答应不再胡闹了。这个鬼到别人家转告其他鬼说:“可怕啊,这个人(mi-la),这个人。”他们家族就叫“米拉”(mi-la)了,其实他原本不姓米拉。从这个故事里面可以知道他家是一个宁玛派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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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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