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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69 改变心理学的40项研究(第7版) [:1701294944]
1701295770 改变心理学的40项研究(第7版) 研究6 睡眠,毫无疑问就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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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72 Aserinsky, E., & Kleitman, N.(1953).Regularly occurring periods of eye mobility and concomitant phenomena during sleep.Science,118, 273-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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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74 Dement, W.(1960).The effect of dream deprivation.Science,131,1705-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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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76 正如你所看到的,这一部分与其他部分相比有些不同,因为在这里我们探讨了两项研究。第一项研究发现了与睡眠和做梦有关的一些基本现象,为第二项研究提供了可能性。本章的主要内容是维廉·迪蒙特(William Dement)关于做梦剥夺的研究,但为了让读者对此有所准备,我们首先介绍尤金·阿瑟瑞斯基(Eugene Aserinsky)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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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78 1952年,当阿瑟瑞斯基还是个研究生时,就开始了有关睡眠的研究。他研究的一部分是观察睡眠中的婴儿。他发现,当婴儿睡眠时,总会周期性地出现主动性眼动,而在其他时间里,仅偶尔出现慢速眼球运动。他认为可能这些主动性的眼动会与做梦有关。然而,婴儿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否在做梦。所以,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他将研究范围扩展到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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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80 阿瑟瑞斯基和他的同事纳撒尼尔·克特曼(Nathaniel Kleitman)征召了20名正常成年人作为被试。电极装置被连接在被试眼部周围的肌肉上,电极的另一端用导线与灵敏的电子测量仪器相连接,导线一直延伸到隔壁房间,研究者在那儿监控被试的睡眠。然后被试就可以正常地入睡了(每个被试参加观测不止一夜)。整个夜晚,无论在主动性的眼动期,还是很少或根本没有眼动的时期,主试很可能会把被试叫醒,并对其进行“询问”。叫醒被试的目的是询问他们是否在做梦以及是否还记得梦的内容。研究结果相当具有启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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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82 综合所有被试的观察结果,在快速眼动睡眠期间,被试总共被唤醒27人次。其中,20人详细报告了非常形象的梦境,其余的7人报告“感觉到在做梦”,但无法回忆详细内容。在无眼动期间,共唤醒被试23人次,其中,有19人次没有报告任何梦境;其余4人次模糊地感到好像是在做梦,但无法描述其梦境的内容。在有些情况下,允许被试整夜睡眠而不被打扰。结果发现,在平均7个小时的睡眠过程中,被试出现3到4次主动眼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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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84 今天我们已经非常熟悉阿瑟瑞斯基对REM睡眠(快速眼动睡眠)或者有梦睡眠的发现,而在当时却并不是很引人注目。他的发现引出了大量关于睡眠和做梦的研究,而且其数量与日俱增。多年来,随着生理记录仪器和研究方法的日趋成熟,我们可以进一步深化阿瑟瑞斯基的发现,并揭开睡眠的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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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86 例如,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当你入睡后,睡眠共经历四个阶段:开始是浅睡眠阶段(阶段1),接着进入越来越深的睡眠阶段。然后,当你达到最深的深度睡眠阶段(阶段4)后,便开始依次返回到最初的阶段,你的睡眠会越来越浅。当你即将再次进入睡眠的第一阶段时,就会出现一个叫作REM睡眠的特殊阶段。做梦大多出现在REM睡眠阶段。然而,与普遍想法相反的是,科学研究发现,在REM睡眠期间,人们并不经常挪动身体。来自大脑的电化学信息能够麻痹你的肌肉,使你的身体不能动弹。有了这样一种生存机制,人们才不会用肢体去演绎梦境,从而避免了伤害自己或者出现更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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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88 短暂的REM睡眠期后,你又重新开始睡眠的四个阶段,称为“非快速眼动睡眠”(NON-REM或NREM)。整个夜晚,REM睡眠和NREM睡眠交替出现约5到6次(大约入睡90分钟以后第一次出现REM睡眠),随后NREM睡眠越来越短,而REM睡眠越来越长(因此,这就是人在清晨时做梦较多的原因)。顺便提一下,每个人都会做梦。虽然有少部分人声称他们从不记得做过梦,但研究证明所有人都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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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90 所有的这些认识都产生于阿瑟瑞斯基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对REM睡眠的研究发现。继阿瑟瑞斯基之后,斯坦福大学的威廉·迪蒙特(William Dement)为我们提供了很多关于睡眠和梦的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大约从阿瑟瑞斯基的发现开始,迪蒙特就开始了对睡眠与做梦数十年极具开创性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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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92 理论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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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94 在前人的研究中,有一项发现对迪蒙特影响最大,那就是每个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正如迪蒙特在他的文章中所说的:“由于睡觉的人每晚都会出现大量的梦境,你可能会问,从某种意义上说,大量的梦是否成为人的生命所必不可少且至关重要的一部分。”(P.1705)进而,他提出,如果这一前提成立,那么“梦被完全地或部分地剥夺了,人是否还能继续正常地活动?梦在心理学意义上是必需的,还是在生理学意义上是必需的,或是二者兼而有之”(P.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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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96 迪蒙特决定通过剥夺被试做梦的机会来尝试回答这几个问题。起初,他尝试使用具有镇静作用的药物来阻止被试做梦,但药物本身对被试睡眠模式的影响太大,以至于无法得到有效的结果。所以,他决定使用“有些过激的方法”,就是每当被试在夜里进入REM睡眠中,就把他们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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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798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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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00 这篇论文报告了一项研究计划中前8名被试的情况,该项研究与睡眠和做梦有关,且现在仍在进行。被试全部为男性,年龄从23岁到32岁。被试在他们通常的入睡时间来到睡眠实验室。为记录脑电波图形和眼球运动情况,主试把小电极连接到被试的头皮和眼部周围。与阿瑟瑞斯基的研究一样,这些电极的导线穿墙而过连到隔壁房间里,这样被试可以在安静而黑暗的房间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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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02 研究程序是这样的:开始的几个晚上,允许被试整夜正常地睡眠。这样做是为了确定每个被试在正常情况下做梦数量的基线和整个的睡眠模式。获得这些资料之后,下一步就是要剥夺被试REM睡眠或有梦的睡眠。在以后的几个夜晚(不同被试被连续剥夺REM睡眠的数量从3夜到7夜不等),每当电极传导的信息表明被试开始做梦时,实验者就唤醒被试,要求他在床上坐起来直至有迹象表明他已经完全清醒,几分钟后才允许他们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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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04 迪蒙特提到一个要点,即在此研究中,主试要求被试在除研究以外的其他任何时间都不能睡觉。这是因为如果被试睡着了或打了个盹儿,他们就可能会做梦,这将会污染实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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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06 在完成做梦剥夺的研究阶段后,被试就进入了实验的“恢复阶段”。在恢复阶段(1至6夜不等),允许被试整夜安然入睡而不被打扰。继续像以前那样,对他们这一阶段的梦进行电子监控并记录做梦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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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08 之后,给所有被试放几天假(毫无疑问,他们肯定会很开心)。接下来他们中有6人回到实验室,继续进行另一系列干扰睡眠的研究。这次实验中唤醒的夜晚数及每晚唤醒的次数“完全重复了做梦剥夺实验阶段的情况。唯一不同的是唤醒被试的时间,即改为在两次眼动(做梦)之间的一段时间内唤醒被试。在做梦开始时,允许被试一直睡下去而不被打扰,当梦自然地结束以后再来唤醒他们”(P.1706)。最后,就像在做梦剥夺阶段随后所做的那样,给被试相同数量的“恢复夜晚”,这被称为“控制恢复”阶段。这一阶段的目的是为了消除这样一种可能,即无论被试做梦与否,剥夺做梦的效果不能简单归因于每晚被叫醒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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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10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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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12 表2—1总结了研究的主要发现。在建立基线的夜晚,当被试不被打扰地睡觉时,他们每晚的平均睡眠时间为6小时50分钟。被试用于做梦的平均时间为80分钟,或占整个睡眠时间的19.5%(见表2—1第1列)。迪蒙特从开头几夜的结果中发现,不同被试之间用于做梦的时间惊人地相似。事实上,其做梦时间的变化仅在正负7分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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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295814 表2—1做梦剥夺实验的研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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