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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心理学:发现潜伏在日常生活中的疯狂 第十一章 祝您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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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黛博拉·塔米在咖世家咖啡将那本神秘的、陌生的、薄薄的书递给我,已经两年过去了。托尼从布罗德莫打来电话。我已经几个月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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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他兴奋地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穿过了长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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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高兴能听到他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否适当。谁是托尼?是托托·康斯坦特吗?他给我的印象是鲍勃·黑尔心理变态的原型,是迷人又危险的,完全符合测试表的条件,既离奇,又阴森恐怖?他是阿尔·邓拉普吗?即使他声称自己符合多项特点,我也觉得现在回想起来,他像是被迫塞到测试表中的。他是大卫·谢勒吗?他的精神错乱特征溢于言表,但不会伤害其他人的利益。或者是丽贝卡·莱利或科林·斯塔格,被错误地诊断为疯子,只因为他们辜负了他们周围的人的期望吗?他们只是太难懂了,只是不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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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说,“我将会出席一次裁决,我想你来,作为我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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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说,试图让他听起来是我为他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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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公民人权委员会的山达基教徒,告诉我关于托尼的各种庭审。托尼永远推动着裁决,年复一年,到现在已经14年了,他现在已经被分到布罗德莫的危险和严重人格障碍单位。他的乐观是不知疲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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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着一切方法增加站在他的立场的人:精神科医生、科学论者、我,任何人。但是结果总是相同的。希望总是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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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庭审在哪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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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托尼说,“沿着走廊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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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很难进入残疾人士服务部,我与托尼会晤的地方一直都在主食堂或者恒康中心,能进到残疾人士服务部看看,我感到很好奇。根据马登教授所说,他们的首席临床医生,必须通过鲍勃·黑尔的心理变态测试表来进行鉴定。托尼是因为他得分高,正如残疾人士服务部中的300个患者一样,其中包括著名的罗伯特·纳珀,那个在温布尔登康芒杀害了雷切尔·尼克尔的男子,以及彼得萨特克利夫约克郡开膛手等等。英国有五个残疾人士监狱,其中四间关押着男性,另外一间专门关押妇女,位于达勒姆(Durham),名叫报春花(Primrose)。而托尼所在的地方被称为围场(Padd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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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的说辞是,这些地方是治疗精神病患者(用认知行为治疗和抗性欲的药物——化学阉割——给性变态们服用),教他们如何管理自己的心理变态,以期有一天他们能回到外面的世界,成为正常的、安全和有益的人。但广泛的看法是,整个事情其实是一个计划,以保证锁定精神病患者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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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一个骗局,”大约在两年以前,当我第一次见到布莱恩时,他就这么说,“他们会让囚犯,对不起,是病人,进行一些能力本位训练,将那些和一名护士在午餐之间的随意交谈定义为对患者的治疗。如果病人与他们聊天,他们就在进行治疗,病人正在接受治疗。这样,在黑尔测试表上得到高分数的任何人都可以永远被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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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人士服务部的故事开始在1996年夏季的一天。林·罗素(Lin Russell)和她的两个女儿,梅根(Megan)和乔西(Josie),带着他们的狗露西(Lucy),在经过一个乡村小道时,看见一个人在盯着他们看。这个人走出自己的车,并向他们要钱。他拿着锤威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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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说:“我有没有钱。我能回家取一些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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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说,“不,”然后,他开始殴打他们,直至死亡。乔西是唯一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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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名字是迈克尔·斯通(Michael Stone),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有犯罪纪录。但法律规定,只有病人的精神障碍被认为是可治疗的,才可以被拘留,在监狱服刑。但他被认为是患有不治之症,所以迈克尔·斯通被无罪释放了。对于罗素案的谋杀定罪,政府决定成立一系列治疗中心。“治疗中心,”布莱恩说,这样描述的意义是这些中心都是为了精神病患者而建。很快,残疾人士服务部建成了。事实上,在随后的十多年中,几乎没有人曾被释放。一旦你是一个残疾病人,几乎就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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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顺便说一下。”托尼在电话里说,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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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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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将我写进书里的时候,请用我的真名,不是那个愚蠢的‘托尼’,而是我的真实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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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中心是一个干净的、平淡的、现代的、平静的松木色堡垒,是一个安全单位中的安全中心。明亮得离谱,所有的灯似乎都是有目的地照明,消除了有任何阴影的可能性。墙壁粉刷着柔和的黄色,这个颜色是如此和谐,几乎都不存在了。实际上这里似乎只有一个应急开关按钮有着鲜明的红色,而其它部分都是没有颜色的。他们将房间平均等分。中央供暖系统似乎很陈旧了,噪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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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保安让我坐在一条沉闷的走廊(就像一个全新的旅游酒店走廊)里的塑料椅子上,正好在那个应急开关按钮的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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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虽然我并没有发问,他还是自己说了起来,“没有患者可以进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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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在哪里?”我问他。他朝走廊的尽头点点头。那里有一间观察室。如果再往上走,在厚厚的透明的玻璃后面,便是两间很大的、干净、无特色的开放式病房。几个男人在里面,吃着巧克力,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丘陵。不远处,便是雪地,以及温莎城堡(Windsor Castle)、雅士马场(Ascotracecourse)、乐高乐园(Lego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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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缓慢地过去了。护士和保安人员过来打招呼,问我我是谁。我说我是托尼的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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