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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092 活出最乐观的自己 [:1701419507]
1701424093 活出最乐观的自己 第15章 乐观可以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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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095 身边的悲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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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097 凌晨四点纠缠着我的恐惧在这两个月已经不复存在了。事实上,我的整个生活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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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099 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娜拉。现在我打字时,她安详地在旁边吃奶,大概每隔一分钟,她就停下来,用她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我,对我微笑。微笑是她新学会的技巧,一笑起来整张脸都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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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01 我想起了去年冬天在夏威夷看到的小鲸鱼,它们在水中无忧无虑地嬉戏,它们的父母在旁边保护着它们。娜拉的笑容常常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把我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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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03 她的前途会怎样?现在的可爱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纽约时报》报导说,美国已婚女性突然决定要生孩子的人数是10年前的两倍。这些新生代是我们未来的希望。但他们也是身处危难的一代,除了本来已有的核武器、政治和环境灾难外,还有精神和心理上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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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05 抑郁如此流行,我们需要怎样的社会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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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07 后面的这个灾难或许有救,习得性乐观在这份解药里将扮演重要的角色。我们在本书中看到,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抑郁症的数量急剧增加。现在的年轻人比他们的祖父母得严重抑郁症的几率大了10倍,女人和年轻人特别容易受到抑郁症的折磨。目前看不到任何缓解这个流行病的迹象,而我凌晨四点的噩梦告诉我,对娜拉和她这一代人来说,这是一个真实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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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09 要解释抑郁症现在为什么这么频繁和平常,为什么发达国家中的孩子这么容易受到抑郁症的侵蚀,我先要检视两个令人警觉的趋势:自我意识的膨胀和公共意识(commons)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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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11 “特大号”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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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13 当今社会对自我的重视是前所未有的,它对个人的成功与失败、幸福与痛苦的重视也是前所未有的。社会赋予个人的权利也是前所未有的:你可以改变自我,甚至改变自我思考的方式,因为这是一个强调个人控制(personal control)的时代。目前自我膨胀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个体的无助已经到了需要被治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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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15 20世纪初,当刚刚出现生产线时,人们只能买到白色的冰箱,因为把生产线上的每一台冰箱都喷上同样的颜色比较省钱。1950年以后,人们开始有了选择。由于科技的进步,使得工厂可以给冰箱喷上不同的颜色,而依然有利可图。科技打开了巨大的个性化的市场,这个市场可以满足个人特定的需求。现在的牛仔裤已经不一定是蓝色的了,它可以有几十种颜色和款式;每一年汽车公司都推出各式各样的新款汽车;市面上有着成百上千种啤酒和饮料;单单是阿司匹林就有几百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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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17 要创造个性化的市场,就需要广告绞尽脑汁地宣扬个人控制。当人们有很多钱来进行消费时,个人主义就变成了一个有利可图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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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19 现代的财富跟几百年前的富裕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一个中世纪的王子,他很富有,但他的财富不能转变成购买力,他没办法卖他的领地去买马,就像他没有办法去卖他的爵位一样。但我们今天的财富是建立在五花八门的选择上,我们有了更多的食物、更多的衣服、更多的音乐会、更多的书、更多的知识,甚至有人说我们有了更多的可以去选择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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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21 物质欲望的大幅提高,也带来了工作和爱情上的期待(或者说可接受的程度)。以往只要工作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我们就很满意了,但今天却不行。它必须要有点意义才行,同时还要有升迁的途径和空间,同事间要意气相投,还要有良好的退休制度,这样我们才能感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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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23 人们对婚姻的要求也不一样了,它不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们要求配偶性感、苗条,谈吐有风趣,网球要打得好,等等。这些期望的提升来自我们选择性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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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25 谁来选?所有人。现代人不再像古代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农民。现在他们有无数的选择,有自己的偏好,其结果就是一个新的自我,一个“特大号”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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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27 我们现在的财富和科技使自我发展到了顶点。不管好还是不好,我们现在就处在一个特大号自我的文化中。过度膨胀的自我带来了危机,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抑郁症的泛滥,我认为抑郁症的流行跟特大号自我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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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29 如果在一个隔离的情境下,自我的扩张可能有正面的效果,它可以使我们的生活更充实,把潜能发挥出来。但事与愿违。我们这个时代自我的扩张正好与公共意识的消失同时发生,人们失去了生存的高层目的,而生活目的的消失与共同意识的薄弱,为抑郁症的繁殖提供了最佳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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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31 遗失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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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33 一个人如果只是为他自己而活,那的确是一个很贫乏的生命。人类需要生活在意义和希望中。我们以往的生活充满了意义和希望,当我们遇到失败时,我们可以停下来,在这个意义和希望的精神堡垒中休养一下,重新去思考我是谁。我把这个叫做公共意识,它包括我们对国家、神祗和家庭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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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35 过去的25年里,削弱我们公共意识的事件不断发生。这使得我们几乎要赤裸裸地去面对生活的冲击。总统的被刺、越战、水门事件等,破坏了我们对国家的期望。因此,爱国、对国家忠诚不再能带给我们希望,这使得人们从内心去寻找自我满足,使得人们更加注意他们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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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37 政治事件削弱了人们对国家的期望,社会趋势也减弱人们对神祗和家庭的依赖。本来宗教和家庭是可以取代国家而作为希望和目的的来源的,但不幸的是对国家信心的消失与家庭的破裂、信仰的崩溃几乎同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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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39 高离婚率、快速的人口流动以及低出生率是家庭瓦解的三大原因。由于离婚频繁,家庭不再是我们的避风港。高流动率严重动摇了家庭的凝聚力。最后,美国大多数家庭只有一两个小孩,这样他们很可能没有兄弟姐妹,非常孤独。虽然父母投到孩子身上的注意力在短期内似乎对孩子非常有利(父母的注意的确使孩子的智商提高了0.5),但是长远来讲,它使孩子产生一个错觉,以为他自己的快乐与痛苦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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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24141 因此,当你对神祗失去信仰,对国家保护你的力量失去信心,当家庭瓦解时,你还可以去哪里寻找认同?寻找人生的目的?寻找希望?当我们需要一个避风港时,我们发现原来那些舒适的沙发、躺椅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小小的、摇摇欲坠的小板凳——自我。而这个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的特大号自我,对抑郁症可以说是坐以待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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