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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上帝的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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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星期天的聚会中，我们播放了一段在一个高档购物中心进行随机采访的录像。在那段录像里面，摄像师询问被采访的对象是否认为自己的生活会受到某种更大的力量的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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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的是，那位摄像师没有遇到一位达尔文主义者，因为没有一位受访者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表示相信有某种力量在引导着他们的人生。其中有一个人提到了上帝，其他人则提到“命运”或“注定”这些字眼。其中一个受访者说他以前总是认为是自己在掌控着自己的人生，但他说他现在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他说他总是在作重要的决定之前等待着某些“信号”出现。他还说现在当他回头看看过去走过的路，他能看到很多那样的“信号”，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发现，也没有想过是谁把那些记号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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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类天生就能意识到我们的生命是被某种外在力量所控制。我相信是那位智慧的设计者把那样的感知能力放在了我们每个人心中。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的宗教信仰以及绝大多数哲学学说都会试图在个人和宇宙性的目的之间建立联系。基督徒相信上帝不仅创造了我们，同时还在支持、引导着我们。从终极的意义上说，上帝为着他自己的目的掌管着历史的进程，以及我们人类在其中的地位。这被称为上帝的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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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那些并不信仰一位人格化的上帝的人们也会把基督信仰所呈现的上帝的特质运用到他们自己的信念中去。还记得我们在第三章中提到的西芙·米尔斯·麦卡尼的故事吗？当她因车祸失去左腿的时候，她说，“对我而言，这就像是命运在告诉我另外一些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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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命运怎么可能“告诉”我们那样的事情呢？古代的斯多葛学派哲学家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件事都是由命运决定。但他们所说的“命运”并不会主动向人们提出建议，而只是在发挥类似地心引力那样的决定性功能。但西芙·米尔斯·麦卡尼的话却意味着那种掌管她人生的力量的确也在关心着她的需要。冷冰冰的“命运”当然不会有那样的功能，它只是事情所表现出的结果而已。麦卡尼女士的话表明她相信在命运背后有一种更加人格化的力量在掌管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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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人生被一种高于个人意志的力量所掌管和相信宇宙混乱无序是两种彼此排斥的信念。如果世界上的事都只是巧合，那么人生不过就是碰运气而已，类似“命运”、“注定”这样的字眼都毫无意义。我们可以说，生命不过是“一阵喧闹，一阵骚动，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们的内心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在内心深处我们知道生命中的“果”皆确有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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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评家布莱恩·高德瓦曾经借用电影《荒岛余生》来说明我们的文化已经用命运取代了上帝。在那部影片中，汤姆·汉克斯饰演联邦快递公司的一名雇员，他乘坐的飞机在太平洋上坠毁，劫后余生的他被海水冲到了一个荒岛上面。在那个岛上，他为自己搭了一个棚屋，自己制作工具，还用自己的血在一个足球上画出人脸，充当自己的“伙伴”。最后他决定驾驶着自己造的帆船出海。一天早晨，当一艘大船的汽笛声把他从几乎失去知觉的状态中唤醒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终于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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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汉克斯重返文明世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未婚妻已另嫁他人。但那似乎也并不要紧，因为那个他一直在保护着的联邦快递的包裹把他带到了另外一个美丽可人的女性身边。影片以一出充满希望的场景结束，汉克斯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思忖着指向两个不同方向的信号灯。他朝两个方向看了看，凝视着，研究着，思考着，然后他耸了耸肩头，朝其中一个方向走去，准备迎接命运要把他带向的下一个站台。（如果那两条路实际上毫无区别，而我们的选择其实又没有任何实际效果的话，我们也许可以说那也是一幅毫无希望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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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清教徒神学家约拿单·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所说，我们人类其实并不能在无序和虚无的状态中过日子。没有人会相信我们只是在这个旋转的星球上漫无目的地活着，没有计划，没有未来。于是那些拒绝让上帝作为他们生命的引导的人总是会去寻找其他替代品来填补心里的空虚。这就是为什么今天四分之一的美国人会阅读占星术专栏的原因。在白宫入住期间，南希·里根对占星术已达到痴迷的地步，以至于她甚至建议里根总统根据星象安排工作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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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们真的相信我们会受星象影响吗？其实不然，他们其实只是相信个人的意愿必须和宇宙性的意愿有所关联，同时还希望那样的关联不要附加任何道德约束。鲁益师对此做出了精彩评论：“你身心舒畅，愿意想像有一种巨大的神秘力量，在时间里载着你不断在地壳上翻滚向上，当然很愉快……因为它只是一种盲目的力量，没有道德感，也没有意志，不会像专门找你麻烦的上帝那样来干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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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之所以会逃避上帝，是因为上帝并不像那种“神秘力量”，《圣经》里的上帝的确向人提出了道德要求，而那些要求是人不愿意去面对的。尽管不愿意面对，但人们却从未停止追求唯有上帝才能提供的那种安全感，他们在阅读占星专栏的时候想要寻求的也是同样的感觉。然而，如果我们愿意睁开双眼，那样的安全感就近在眼前。在人类历史中，我们不断看到上帝引导个人和国家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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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们在前面提到过的那位性情暴躁的伯克利大学法学教授菲利普·约翰逊吗？他曾经在生活中明确无误地经历到上帝奇妙的护理之功。约翰逊和我已经紧密合作了超过10年时间，我一直看着他以一种挥师千骑的大将风度率领着一大批科学家和学者们提出有关“智能设计”的证据。我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他所从事的工作的伟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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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60岁刚出头的时候，正在他事业的鼎盛时期，约翰逊突然因为一次严重的中风而半身瘫痪。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我的那种万分沮丧的心情。从约翰逊的好友和家人那里得到的都是非常不好的消息：他也许再也无法恢复正常了。我不禁在心里问道，上帝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一定知道约翰逊的角色是不可或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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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护人员精心的治疗和家人的悉心护理之下，约翰逊逐渐恢复了绝大部分的体力。幸运的是，他的大脑没有受到伤害。他又一次站立起来，他一边努力地练习表达能力，一边积极配合进行物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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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病期间，约翰逊写下了许多感人至深的文章。他承认自己一生中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大脑会受到损害，在他看来，死亡远没有“变得毫无用处”那样可怕。当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常常陷入极其困惑沮丧的情绪，左侧的身体完全瘫痪，那些时候他觉得自己宁愿已经死去。自怜和被夸大了的恐惧感攫住了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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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逊在文章中写到，朋友们常常都会来到病房为他祈祷。有一次，一个朋友为他唱了一首简短的圣诗：“我站立在磐石基督之上，所有其他地方都是下沉的流沙。”这句歌词就像是一柄利剑刺入了约翰逊的灵魂深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的生命基础只是流沙，而不是坚稳的磐石。噢，他是一名基督徒——至少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他成为一名信徒，但只是因为他“怀疑除此以外的所有事物”。作为一名“复苏中的理性主义者”，他发现了这个世界上种种逻辑的瑕疵，但他也从未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托仰望在耶稣基督手中。在他看来，那种亲密的个人关系式的信仰“似乎太过于感性化，并不足以在危急时刻承载生命的重量。”然而当他那样无助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那首圣诗的歌词进入了他的内心，让他意识到唯有耶稣能够作他所依靠的磐石。在那一刻，他从一名为真理辩护的文化基督徒彻底转变成为一名被上帝的灵充满的真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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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约翰逊的表达能力仍然没有恢复如初，走起路来也显得步履蹒跚，然而最奇妙的事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位更加坚定、影响力更大的基督信仰的支持者。他本人的性情也发生了改变，如今的他变得更加平静，态度更加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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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不是上帝特意让约翰逊中风，好让这位骄傲的教授注意到上帝的存在？反正我是完全不相信那样的说法。疾病总是会临到每个必死的人的肉体，我们每个人都在迈向肉体的衰残，我们出自尘土，也将归于尘土。我并不认为上帝是用那些几乎致命的打击来惩罚或教导我们，但他的确也允许了疾病的发生，以便可以利用那些疾病来成就他自己美善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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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顾我的人生，我能清楚看见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那些关键时刻引导着我的人生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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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只能在事过境迁之后才能明白上帝的护理之功。当我回顾我的人生，我能清楚看见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那些关键时刻引导着我的人生方向——甚至在我成为信徒以前也是如此。以前我以为我的那些经历都是自己设计的结果——在海军陆战队服役，上法学院，进入政府工作，等等。但现在我才意识到那些其实都是那位至高者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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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设计”一位能够帮助监狱里的犯人的监狱事工领袖，也许你就会用我作为你“设计”的样本。第一，我曾经蹲过监狱。有一次当我去拜访一间条件很差的监狱的时候，围在我身边的犯人中有一位用嘲讽的语气对我说，“寇尔森，你可是乡村俱乐部里面的富家子弟啊！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干吗？”在我过去的经历中，类似的挑战还非常少见。当时那间屋子里大约有100名犯人，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其他的犯人就回答说，“不！寇尔森一样在监狱里待过，他知道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和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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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众所周知，我有着一种强势的性格。令人难过的是，大多数监狱奉行的都是丛林法则——强者生存。今天我也许会像一位商人那样打着领带，身着西服走进监狱，但犯人们知道我曾经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军官，在监狱里，海军陆战队员是最受犯人们尊敬的职业。当然，所有人也都知道我曾是尼克松身边非常厉害的“打手”。我当然不喜欢那样的称呼，但那样的印象的确非常有利于我在监狱中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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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曾经是一名律师和政府高级官员。犯人们总是无休止地和法制系统展开论战，他们还经常需要应付因政府法令和政策而给他们带来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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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监狱中演讲的时候，犯人们给予我的关注总是能令我感到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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