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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686 进入你的感官世界 [:1701704048]
1701705687 进入你的感官世界 11.拥抱死亡,体会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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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689 受到我们的文化以年轻人为主的影响,我们的身份认同系统让我们崇拜一种年轻、美丽、健康和活力的理想形态。因为不可能永远年轻美丽,生病和死亡也无以避免,所以我们就不自觉地被拖往一条受损自我的死胡同。唯有拥抱接纳疾病、年老和死亡,才能将你从身份认同系统里释放出来,回到由源头滋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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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691 现在该来彻底了解受到个人和集体身份认同系统奴役的后果:死亡的想法衍生出极端的焦虑和恐惧。让我们从搭桥的观点来看看死亡这件事。自然生活——各种差异都能和谐共处的世界——涵盖所有相对立的事物(包括生与死),甚至在细胞的层次上也是如此。生物学家布瑞纳 (Sydney Brenner)、苏斯顿 (John E. Sulston) 和霍维兹 (H. Robert Horvitz) 因为探讨“死亡基因”而获得2002年的诺贝尔奖,他们发现那种基因的功能,在于排定一个细胞何时结束生命。他们假设当死亡基因停工的时候,细胞就会开始过度生长,然后导致产生癌症。如果死亡基因过于活跃,细胞会在还没成熟前死去,像艾滋病或老年痴呆症这些疾病就是如此。维生的基因和致死的基因,两相配合制造出生命的平衡系统。生命和死亡是不可分离的。对许多人而言,一想到我们的基因内含死亡的程序,甚至早在出生前就已经规划好,应该会觉得很不舒服。比较容易接受的概念,似乎是细胞只不过会耗损,而不是内建什么程序让我们从胚胎起就注定死亡。弗洛伊德因为“死的驱力”(或死的本能)这项基本假设——用以说明人类自我引发的痛苦——而备受批判时,就面临到相似的反应。许多精神分析学者比较喜欢攻击的驱力这个概念胜过死的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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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693 然而发现死亡程序在一出生就有,能帮助我们破解不情愿,进而接受死亡。要知道,没有了死亡,生命也不会存在。每个当下,死亡对于成长、复原、养育和各种自然历程(包括健康),都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性。拒绝接受死亡,只会制造出跟自我之间更严重的分离,如此一来便会激发身份认同系统的受损自我。拒绝死亡、生病和不快乐,只会加强受损自我;否认苦难,终究会导致困苦。许多承受痛苦的人,会因为压制手诱发上帝已遗弃他们的想法,加深他们的痛苦。然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不会放弃生命和死亡的,就像诺贝尔奖得主的发现一样,身体显然会运用生和死的两种程序运作。身份认同系统也会利用生和死的程序,达成它想要制造分离的任务。举例来说,压制手可以类比为死亡程序,它的功能只是要表现伤害。就极端的自杀案例而言,一方面,死亡程序占尽优势的状况,就是身份认同系统杀光了整个生物系统。另一方面,身份认同系统固执地维持分离的自我和动个不停的修复手,则显示出一个无法控制的生命程序。这里的身份认同系统,无法自然限制它自己的成长。它不只是像癌细胞一样失控地增加,还会造成痛苦,甚至会因为生病或自杀而导致身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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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695 凯拉的死亡身心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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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00 死亡身心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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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02 借助注重死亡,可以追踪身份认同系统活动的痕迹。同样的,拿一张白纸在中央画一个小圆圈,在圆圈里写上死亡。让你的想法自由生成,然后将它们随意写在纸张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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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04 让我们来看看凯拉的死亡身心导图,这里面包含相当多样的观点。凯拉完成她的身心导图之后,对于死亡的概念更加开阔,而这样的想法带给她平静和包容的感受,这点可由以下的对话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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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06 凯拉:“嗯,你已经教过我们该如何寻找压制手或修复手。一开始的时候,这么做让人感到很痛苦,不过当我越深入,我就越熟悉自己的悲伤,我的心灵也变得越宁静。那个时候,我听着窗外的鸟儿啾啾叫和车子开过的声音,而我的身体就好像轻松地进入了悲伤的状态,难过的想法减少了。接着,我的压制手让我突然想到在土里慢慢腐烂,艾莉终究会死,我想到小猫的死、路易叔叔的死,还有我弟弟法兰克因为成瘾而日渐走向死亡,我感到很空虚。现在看着这张身心导图,我明显看到身份认同系统如何利用这一切的想法,增强受损的自我。我的身份认同系统运用所有关于死亡的恐怖故事情节,加强我的分离、不完整和不完美。我讨厌看到艾莉生病。去年冬天,当她感染中耳炎和耳膜破裂的时候,我开始害怕感染会一直蔓延到她的头部,因为那看起来似乎跟头很接近。对我而言,那是个很糟的经历。不过她确实是逐渐好转,而且很快就完全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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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08 史丹利:“凯拉,告诉我,当你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是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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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10 凯拉:“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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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12 史丹利:“是吗?那真的是你吗?或者是你身份认同系统概念中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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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14 凯拉:“这好难喔。当然‘我认为我是谁’是身份认同系统的概念,不过是在这里的这个身体死掉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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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16 史丹利:“的确是,这个身体死了。不过身体就是你的真实自我,有那么简单吗?当你的身体死了的时候,你的真实自我也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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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18 凯拉:“当我像这样思考的时候,我会回答‘是’,不过在我的身份认同系统闭嘴时,我会回答‘不是’。我是很宽广的,我所涵盖的不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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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20 史丹利:“有多宽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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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22 凯拉:“当我真正平静而有所觉察或在大部分的时候,我的真实自我非常广大、非常包容。嗯,它真的是涵盖了每个人、每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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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24 史丹利:“它有可能受到损伤吗?它可能有极限或有所限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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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26 凯拉:“不,它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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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28 史丹利:“所以你的真实自我不可能被损伤,甚至连死亡也伤害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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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30 凯拉:“死亡还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不过确实,我的真实自我不会被损伤,甚至还能接纳、拥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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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32 史丹利:“那么你的真实自我,超越了你对生与死的概念和想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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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05734 凯拉:“是的。所以当这个心脏永远停止跳动时,身份认同系统概念里的那个微小、分离的‘我’死掉了,不过我的真实自我容纳一切——所有的生与死,它不会排除任何一件。真实自我欣然接受我所有的恐惧想法以及对死亡的畏惧,甚至是艾莉的死。我借助搭桥而增强的信念,带给我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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