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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794 不诚实的诚实真相:我们如何欺骗了每一个人,还有我们自己? [:1701713448]
1701713795 不诚实的诚实真相:我们如何欺骗了每一个人,还有我们自己? 不诚实的程度取决于我们自身的道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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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797 我们下一个实验将要关注的是,如果参与者感到自己很可能会被抓住,会发生什么。在这个实验中,我们主要使用了一台局部安全监视器,其作用等同于人在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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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799 我们要求一个小组的参与者粉碎掉自己1/2的答卷,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们作弊的话,我们就有可能从中得到证据。我们又要求另一组参与者粉碎他们所有的答卷,这就意味着就算他们作弊也不会受到惩罚。最后,我们要求第三个小组粉碎其全部答卷,离开测试房间,并从一个装有超过100美元的零钱和硬币的大钱箱中自行取出报酬。在这个自取报酬的条件下,参与者不仅能在作弊后不受惩罚,还可能多拿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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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01 这次我们换了另外一个小组,让他们预测在每个条件下参与者会说出自己解决了多少个问题。他们又一次认为欺骗行为的趋势会遵循理性犯罪的简单模式,预测参与者在被抓到的可能性降低时,会称自己解决了更多的矩阵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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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03 我们得到了什么结果呢?大多数人依然作弊,但谎报的数目并不大,这3种条件下(粉碎1/2的答卷,粉碎全部答卷,粉碎全部答卷并自取报酬)的欺骗程度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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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05 现在,你可能会怀疑参与者是否真的相信在我们的实验条件下,他们可以作弊且不被抓住。为了证明这一点,我、雷切利·巴肯(内盖夫本–古里安大学的教授)和安娜维·马哈巴尼(与雷切利一起工作的硕士研究生)做了另一项研究。研究中,安娜维或另一位助理研究员塔里负责监督实验。安娜维与塔里在许多地方都很相似,但值得注意的是,安娜维是位盲人。也就是说,当她负责监督时,参与者更容易作弊。当参与者在堆满钱的桌子上拿走自己的报酬时,他们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因为即使他们多拿了,安娜维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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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07 那么,在安娜维负责监督时,参与者的欺骗程度会更高吗?答案是,他们仍然会多拿一些钱,但无论是安娜维负责监督还是塔里负责监督,参与者们拿的钱数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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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09 实验结果说明,被抓的可能性对欺骗程度并无太大影响。当然,我并没有说被抓的可能性对人们完全没有影响,毕竟不会有人在身旁站着警察时偷车。结果同时也表明了,被抓的可能性对我们的影响并没有预期的那样大,且其在实验中没有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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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11 你可能还在怀疑是否我们实验的参与者在运用这样的逻辑:“如果我只在少数问题上作弊,就没有人会怀疑我。但如果我作弊的问题数量过多,就可能会引起怀疑或受到他人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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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13 我们在下面的实验中测试了这个可能性。这次,我们告诉1/2的参与者:一般的学生能在这个实验中解决大约4个矩阵问题(这是真实数据)。而告诉另外1/2的参与者:一般的学生能解决大约8个矩阵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决定作弊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参与者在两种情况下都会说自己解决的矩阵数比自认为的平均数高(也就是说,当他们认为平均成绩是4时,会谎称自己解决了6个矩阵问题;认为平均成绩是8时,会谎称自己解决了10个矩阵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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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15 如此一来,当这些参与者估测别人解决了更多的矩阵问题时,他们又会怎么做呢?结果是,他们丝毫没有受到这个想法的影响。无论他们认为其他人平均解决了4个问题还是8个问题,他们报告的矩阵问题解决数量比自己实际解决的矩阵问题多出2个(如果他们自己实际解决了4个矩阵问题,就会报告说解决了6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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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17 这个结果表明,决定欺骗程度的因素不是担心太突出。相反,我们作出的欺骗行为的程度是以自身道德感所能接受的程度为限。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欺骗的程度取决于不伤害自身的诚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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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23 不诚实的诚实真相:我们如何欺骗了每一个人,还有我们自己? 市场商贩和出租车司机比人们想象的更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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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25 有了与理性犯罪的简单模式针锋相对的初步证据,我和雷切利决定走出实验室,到更为自然的情境中继续研究。我们希望研究人们每天都可能碰到的情境,测试“真实的人”,而不仅仅是学生(尽管我发现学生并不喜欢自己被当作不真实的人)。我们此前做的实验范例中缺少了一种成分,就是能使人们得到表现良好、表达仁慈的机会。在实验室里进行的实验,参与者最多只能做到不作弊而已,但在真实情景中,人们可以更仁慈、更慷慨。考虑到这个细节后,我们既能测试出人性中消极的一面又能测试出其积极一面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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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27 假设一家大型的农贸市场沿街而立,街道有多长,市场就有多大。该市场坐落于以色列南部城镇比尔谢瓦中心。天气很热,很多商贩都在自己的店铺前摆出商品来卖,街道两边都是如此。你可以看到一盘盘橄榄和奶酪,闻到新鲜的香草、冒着酸气的泡菜、刚出炉的面包和熟透了的草莓。你的耳边回响着商人的叫卖声:“最后一天大减价”、“又香又甜”、“便宜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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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29 安娜维拄着白手杖和塔里一起来到了农贸市场。他们往不同的方向走,但都去了几家蔬菜店。每到一家蔬菜店,他们都会告诉商贩自己还需要办点儿别的事,并请商贩在他们离开后为他们称2公斤西红柿。提出要求后,他们就会离开蔬菜店10分钟,然后再回来取西红柿,直接付钱并离开。接着,他们会把从各处买来的西红柿拿到市场尽头的另一位商贩那里,请他鉴定西红柿的质量。通过比较安娜维和塔里各自买来的西红柿,我们就可以看出谁买到的西红柿质量更好,谁买到的质量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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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31 安娜维是否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呢?如果只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商贩挑选出卖相最差的西红柿给安娜维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再好看的西红柿,安娜维也是看不到的。传统经济学派,例如芝加哥经济学派可能还会认为,想要使所有人(商贩、安娜维以及其他顾客)的社会福利最大化,商贩就应该将卖相最差的西红柿卖给安娜维,把卖相好的西红柿留给那些能够从中获得感官愉悦的顾客。但实验的结果是,商贩们为安娜维挑选的西红柿的外表并不是很难看,实际上,甚至比塔里买到的还要更好看一些。这些商贩不计损失、不怕麻烦地为一位盲人顾客挑选出了较高质量的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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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33 有了这些乐观的结果之后,我们紧接着去探究另一个饱受质疑的职业:出租车司机。“长途运送”是出租车行业一个比较流行的做法,指的是出租车司机会载着不知道路线的乘客绕路,这样做能多赚很多钱。例如,一项关于拉斯韦加斯的出租车司机的研究发现,一些从麦卡伦国际机场出发到拉斯韦加斯大道的出租车,如果走洲际215高速公路,原本应为3.2公里的路程经此一绕,可使出租车司机收取的费用增至92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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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35 考虑到出租车司机的坏名声,人们难免会怀疑他们平时也经常撒谎,或者有可能去欺骗那些发现不了他们这种欺骗行为的人。在下一个实验中,安娜维和塔里乘坐出租车在以色列火车站和内盖夫本–古里安大学之间往返了20次。出租车在这段特定路程的定价标准为:如果你要求司机打表,费用大约是25谢克尔(约7美元);如果不打表,通常的统一收费是20谢克尔(约5.5美元)。按我们的设定,安娜维和塔里都要让出租车司机打表计价。有时候,司机会告诉“不知行情”的乘客,不打表的价格会更便宜一些。但是,安娜维和塔里总会坚持要求打表。到达目的地后,安娜维和塔里会问司机需要付多少钱,他们付了钱后,就离开出租车,几分钟过后,再搭乘另一辆出租车返回出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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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37 查看了他们各自的费用后,我们发现尽管安娜维和塔里都坚持要求打表计价,但安娜维付的钱要比塔里少。这是怎么回事呢?一种可能是,搭载安娜维的司机走的是最短且收费最少的路线,而搭载塔里的司机走的是路程更长的路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司机没有欺骗安娜维,却在一定程度上欺骗了塔里。但安娜维对此有不同的解释,她告诉我们:“在要求司机打表时,我听到了他们打开计价器的声音,但还没到达终点时,我却听到很多司机关上了计价器,所以费用比较接近20谢克尔。”而塔里说:“我在车上时,司机从未提前关过计价器,我总得支付大约25谢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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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3839 这些结果表明了两个重要的方面。第一,出租车司机并没有通过成本收益分析来获取最大利益。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了,则向安娜维报的计价表上的费用就应该高于其实际费用,或是他们应该载着安娜维多绕些路。第二,出租车司机不仅没有欺骗行为,甚至做得更好。他们考虑到了安娜维的利益,并为她的利益损失了一些自己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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