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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51 不诚实的诚实真相:我们如何欺骗了每一个人,还有我们自己? [:1701713486]
1701714952 不诚实的诚实真相:我们如何欺骗了每一个人,还有我们自己? 生活中有时需要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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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54 为了他人的利益而撒的谎被称为“善意的谎言”。当我们说出善意的谎言时,我们增大了经验系数,但这样做并不是出于自私的理由。例如,请考虑一下言不由衷的赞美有多重要。我们都知道善意的谎言的原则,例如,一位较胖的女士换上了一条紧身的新裙子,并问她的丈夫:“我穿这件显胖吗?”她的丈夫迅速进行了成本收益分析,他能想象到自己若告诉妻子残酷的事实,今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于是这位丈夫便告诉妻子“亲爱的,你看起来真美”。于是,他又安然地度过了一个夜晚,当然他的婚姻也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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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56 有时,善意的谎言只是一种社交手段,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能神奇地帮助人们走出困境。这一点是我从一位18岁的烧伤患者那里体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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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58 我差点儿在一场事故中丧生,幸免于难后,三级烧伤的我躺在了医院里,全身皮肤有70%的面积被烧伤。从一开始,医生和护士就一直对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也愿意相信他们。对于年轻时的我来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意味着我烧伤后的疤痕以及植皮后的印记都会慢慢变淡,直至消失,就像人们在做爆米花或在篝火旁烤棉花糖时被烧伤的情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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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60 在我住院的第1年年底,职业治疗师说她想把一位已康复的烧伤病人介绍给我,这位病人在10年以前遭遇了与我类似的不幸。她想向我证明,我重新融入这个世界和做以前做的事都是有可能的,毕竟一切都会好起来。但在那位病人走到我面前以后,我被吓到了。这位病人的皮肤上布满了疤痕,使他看起来有些畸形。他可以移动自己的手,怎么动都行,但手的功能已经基本丧失。这样的画面与我想象自己康复时的画面大相径庭。在我的想象中,当我离开医院时,我能够自如地使用双手,并且我的容貌也会恢复。这次见面以后,我意识到了自己的伤疤与身体功能的糟糕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因此,我变得非常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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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62 在告诉我手术可能带来的痛苦时,医生和护士又向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的双手需要做一次手术,手术的时间很长,也极其痛苦。在这次手术中,医生将许多长针穿入了我手指的关节,这样做的话,我的手指可以保持笔直,手指上的皮肤也可以更好地恢复。每根针的顶部都有一个软木塞,以免我不小心被针伤到或戳到眼睛。受到几个月的煎熬后,护士会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帮我移除这些针。我对此非常担忧,觉得那一定会很痛。但护士说:“别担心。这个过程很简单,一点儿也不痛。”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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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64 移除针时,一个护士托着我的胳膊,另一个护士用钳子慢慢地将针拔出。当然,与护士描述的完全相反,我感到非常痛,还痛了好几天。但现在想想,我还是很高兴她们对我撒了谎。如果她们告诉了我真实的情况,我就会在拔针之前痛苦悲惨地等待,这也会伤害我急需呵护的免疫系统。所以我相信,在某些情况下,善意的谎言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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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66 [19] 我们用了这种类似于美国学术能力评估考试(SAT)的问题代替了标准矩阵实验,因为我们觉得这样的问题能使参与者产生一种“我就知道”的自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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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68 [20] 这件事由库布里克的助手安东尼·弗莱文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并刊登在了《停止微笑》杂志上。电影《成为库布里克》就是根据这件事改编的,约翰·马尔科维奇在其中饰演了康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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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80 不诚实的诚实真相:我们如何欺骗了每一个人,还有我们自己? 为什么我们总会为自己的不诚实行为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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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82 事实是为那些缺少想象力、无法自圆其说的人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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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84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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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86 理查德·尼斯贝特(密歇根大学教授)和蒂姆·威尔逊(弗吉尼亚大学教授)这两位研究者曾在当地的商场里支起一个摊位作实验,他们在桌子上放了4双长袜,问路过的女士喜欢这4双长袜中的哪一双。从这些女士的选择来看,她们普遍喜欢最右边的那双。为什么呢?有人说喜欢这双长袜的布料,有人说喜欢这双长袜的材质或颜色,还有人觉得这双长袜的质量是4双中最好的。这种偏好很有意思,因为这4双长袜其实是一样的(尼斯贝特和威尔逊后来又用睡衣作了同样的实验,结果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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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88 当尼斯贝特和威尔逊询问路过的女士这么选有没有什么道理时,没有一个人提到长袜的摆放位置问题。在研究者告诉女士们所有的长袜其实都是一样的,可她们却偏爱最右边的长袜时,女士们甚至还否定了这一点,并困惑地看了一眼询问自己的人,这表明她们感觉自己不是误解了问题,就是碰到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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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90 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呢?我们有时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某件事、选某样物品或有某种感觉。我们真正的动机是模糊的,但这种模糊性并不能阻止我们为自己的行为、决策和感觉寻找听上去很具逻辑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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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92 你可能会感谢(或许责备)你的左脑,因为左脑能为你的行为找借口。正如认知神经学家迈克尔·加扎尼加(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教授)所说的那样,我们的左脑就像“翻译家”,能从我们的经验中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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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94 加扎尼加的这个结论是通过多年对裂脑患者的研究得来的,裂脑患者的人数很稀少,得了这种病后胼胝体(连接大脑两极的最大神经束)会被切除(以此来降低癫痫发作的情况)。得了这种病会出现一种有趣的现象,即在我们刺激患者大脑的某个半球时,其另一个大脑半球不会感受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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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96 加扎尼加的实验对象是一位胼胝体被切除的女患者,实验目的是想看人们在按右脑的指令行事,却要求左脑(当左脑对右脑正在进行的活动一无所知)给出这样做的原因时会发生什么。加扎尼加用到了能对病人的右脑进行书面指示的仪器,当仪器闪出“笑”这个字时,就是在指示病人用右脑发出笑的指令。只要这位女患者遵从指令出现笑容,加扎尼加就会问她为什么笑。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不过她并没有回答“不知道”,而是编了个借口,说:“你们每个月都找我们作实验,能以此维持生计,真是不错”。她之所以这么说,显然是觉得认知神经学家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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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4998 这个故事说明,我们都有一种极端的倾向,即想知道自己行为背后的驱动力是什么,以及世事的运行规律是什么,即使我们牵强的解释与现实并不符合。我们生来就有编纂借口的能力,而且在得到自己喜欢且听上去值得相信的借口前会不断地想借口。想出来的解释或原因越对自己有利,我们就越愿意接受这个解释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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