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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全集(典藏本) 12.优台谟篇或论灵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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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论占卜》Ⅰ.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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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亚里士多德这个具有独特的、差不多是神样才华的人,竟然弄错了,还是想把别人导入歧途?他写道,他的朋友塞浦路斯岛人优台谟取道马其顿来到斐赖。斐赖是当时帖撒利的一个很著名的城市,处于暴君亚历山大的残酷统治之下。在这个城市里,优台谟患上了重病,以至所有的医生都感到绝望了。他在睡梦中觉得一个面目姣好的少年对他说,他不久就会痊愈,要不了几天专制君主亚历山大就会死去,而他优台谟自己,将于5年后返回家园。亚里士多德写道,第一件事马上就应验了。优台谟痊愈了,专制君主被他的妻弟杀死了。5年过去了,当根据那场梦他有希望从西西里返回塞浦路斯时,他却在叙拉古作战时阵亡。因此,那场梦被人们这样解释,即,当优台谟的灵魂离开了躯体时,看起来他是返回了家园。(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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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塔克《迪翁》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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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政治家跟迪翁一起活动,其中也有哲学家库普里奥和优台谟,在他去世之后,亚里士多德写了一篇对话《论灵魂》献给他,还有留加第人梯芒尼德。(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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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米斯提《论灵魂》106.29—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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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在《斐多篇》中关于灵魂不朽所提出的那最有分量的论证大多数在理智中找到其根据。这既适于灵魂自我运动的证明,因为如若我们把运动看作现实活动,那唯有理智(nous)才是自我运动;同时也适于学习是回忆的论证,以及灵魂与神同类的论证。至于那被认为更便捷的论证更不难归诸理智。而亚里士多德在《优台谟篇》中作出的那些论证就更为便利了。由此可见,很显然柏拉图认为唯有理智才是不朽的。(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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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阿斯《范畴论》1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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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专业性的著作中,亚里士多德严格地论证灵魂的不朽,不过在对话中他仅用比喻的说法而已。……在对话中他说灵魂必定是不朽的,因为我们本能地对亡灵奠酒,而且以亡灵为誓,而对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是不能奠酒,或以之为誓的。……关于灵魂不朽亚里士多德似乎主要是在对话中宣布的。(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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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科洛《蒂迈欧篇注》33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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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把灵魂和身体相结合,因此完全取消了灵魂降生问题……同时他也没有告诉我们在离体之后灵魂遭遇如何……我想这也许是只限于在对话中的目的,在这里只在自然的范围内来讨论灵魂问题,描述灵魂与身体结合。在《论灵魂》中亚里士多德仿效着他从物理学角度来讨论灵魂,既不谈降生,也不谈境遇,但在对话中则以不同的方式处理问题,而提出以下论证。(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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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科洛《国家篇注》2.349.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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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附体的亚里士多德,也谈到灵魂从天国来到世间,为什么就忘记了他所见到的景象。但在离开今世后却在另世记得今世的遭遇。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说当人们从健康过渡到疾病,有些人就甚至忘记他已经学到的文字。但从疾病转于健康的人却从没一个有此经验。生命而无身体,由于对灵魂是自然的,所以同样健康,生命在于身体,由于是不自然的,所以同于疾病。在另一世界灵魂按自然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生活是反乎自然的。灵魂离开彼世就忘却那里的事情,而离开此间而去时仍然记得在这里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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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塔克《道德论集》115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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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克兰突尔所说,不但现在,就是很久以来,哲人们都在悲叹人类的命运,认为活着就是受罪。亚里士多德说甚至在席勒诺斯被抓到的时候就把这一信息透露给弥达斯了。而我们最好还是把哲学家本人的话记录下来。在他所写的《优台谟篇或论灵魂》中这样说:“在那些最高贵最幸福的人们中,我们认为就是死后也同样幸福和至福。不但这样想,就是对他们说句冒犯之语或诽谤之词也是种亵渎,因为他们已经变得更为高贵更为伟大了。这一习惯在我们中形成已源远流长,绝对没有人能说过它起于什么时候,以及谁是它的创始者。它似乎流传于无限世代,通行于万众之口。“意复如何呢?”人或说。另外回答:“这就是,以无生为至善,死者较生者好,这是传谕世人的天外之音。人们说非凡的弥达斯所遇到的事情,就是当他抓住席勒诺斯并且问什么是对人最好的东西,最需要的东西。席勒诺斯最初哑口无言,只字不语,弥达斯用尽了各种手段,千方百计引他说话,最后他不得不说。(多难精灵和厄运之神的短命种子,为何逼着我说出你还是以不知为好的话呢?)最安乐的生活无过于对自身的过错之无所知。人是最不能遇到最好事情的,人在本性上就不能遇到好事,因为对一切男子和女子最好的事情就是不生出来。其次好而可遇的事情,就是既已出生就尽快死去。”所以,这里的意义清楚明了,他指的是有死之日远胜于偷生之年。(R.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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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洛彭诺《论灵魂注》14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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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毫无例外地谴责所有那些谈论灵魂的人,因为他们对那灵魂的承担者一无所言……他关于灵魂的学说很自然地就与此相联系了。有些人看到这一事实,并非所有躯体都有机会分有灵魂,这须独特的巧遇。正如琴弦并非任何机会都会发出和声而须有特定的张力一样,与此相似,灵魂也是身体的和声,不同类的灵魂相应于不同的和声。亚里士多德论述了这一观点并加以反驳。在开始他只是讲叙观点本身,紧接着就提出由之而来的论证,在其他地方他已经反驳过这种观点了,在对话体的《优台谟篇》,在他之前柏拉图在《斐多篇》已经用了五个论证来反对这一观点……这些是柏拉图的五个反驳。亚里士多德本人,正如我已经说过的那样,在对话《优台谟篇》中使用了以下两个反驳。第一个是这样论证的:“和声须以不调和为对立物,然而灵魂是没有对立物的。所以灵魂不是和声,人们也许回答和声并无严格的对立物,所有的也许是无定式的短缺。灵魂作为形式具有一个无限定的对立,正如我所说的在音乐方面把缺乏协调的音调变为和声一样把某种缺乏变为灵魂。”亚里士多德的第二个反驳是这样的,“身体和谐的对立面是身体和谐的短缺,身体的和谐的短缺就是疾病、衰弱和丑陋。元素和谐的短缺就是疾病,体素和谐的短缺就是哀弱,机体和谐的短缺就是丑陋。如若和谐的短缺造成疾病、衰弱和丑陋,那么和谐就是健康、强壮和美好;但是灵魂全不如此,它既非健康,也非强壮和美好。因为尽管特尔西太斯是最丑陋的,但也有一个灵魂。这表明灵魂并不是和声”。这就是在那里说的话。而在这里《论灵魂》中,他用了四个论证反驳这一意见,其中第三个与《优台谟篇》中的第二个相同……最好还是健康,一般说身体的良好状况称为协调,这比称灵魂恰当一些。这是第三个反驳,在《优台谟篇》中是第二个。在那里健康被当作和声,而把疾病当作对立面,这一推论过程我们上面已说过了。(R.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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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普里丘《论灵魂注》5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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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大众的谈话,亚里士多德指的是能为大多数人所理解的论证,也许是暗示《斐多篇》里的那些谈话。不过其中也包括他本人在对话《优台谟篇》里用来反驳和声说的那些论证。(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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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米斯提《论灵魂注》5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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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灵魂还有另一个广为流传的意见,它和其他的一样振振有词,不但其自身为自身辩护,而且在公众的和私人的讨论中,也受到考察。有些人说灵魂是个和声,既是和声,那就是由对立物构成的。而身体就是由对立物构成,所以能把这些东西协调起来,热和冷、湿和干、硬和软,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相反元素,这正如把低音和高音协调在一起,就非灵魂而莫属了。这一论证是言之成理的,但从许多方面受到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反驳。他们指出灵魂是先于身体的,但和谐却是发生在后,灵魂统治着并指导着,经常还要与它作斗争。而和声却不能够与已经成为和谐了的东西作斗争。和谐一旦保持为和谐,即不容许有不和谐。但灵魂却可能软弱。如若身体的不和谐就是疾病、丑陋和软弱,那么它的和谐就是美好、健康和强壮,但这只是身体而不是灵魂,所有这一切在别处早已被哲学家们说清楚了。而亚里士多德现在说的只是这样……那些认为灵魂是种和声的人,他们的意见既不近于真实,也不远于真实,对此他现在以及其他地方所说的都很清楚。(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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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俄多罗《斐多篇注》17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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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优台谟篇》中,亚里士多德反驳如下:不和谐相反于和谐,既然灵魂是实体,所以不能有相反者,那么,结论就十分明显了。再者,如若不和谐作为动物的元素就是疾病,而元素的和谐就是健康,而并不是灵魂……第三个论证和《优台谟篇》的第二个相同。(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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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普里丘《论灵魂注》221.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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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习于将形式和由之生成的事物给予共同名称。而在亚里士多德那里由之所形成的事物是可分的,不用共同名称,因为在可分的事物和不可分的形式之间有巨大差别。他不但把推理的灵魂看作是有限的并且是界限;由于它在可分与划分之间,在这种意义上,它又是在有限和界限之间,显示出了两方面的性质,后者的运动是随意的,而前者的运动则受命于界限,因为一切开展了的东西都集中于一,在这一方面相似于起着限制作用的理智。由于这一缘故,在论灵魂的对话《优台谟篇》中,他说灵魂是形式,并且称赞那些把灵魂说成是形式承受的人。当然这并非整个灵魂,而是思维的灵魂,作为次级真理对形式认知,因为比灵魂更加伟大的理智(nous)才与真实的形式相通。(R.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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