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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中国哲学课 道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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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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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无尽的能量就在于它有能力帮助人们增强其影响力,而这种帮助不是依赖强硬或支配的姿态,而是依靠温和与联结。从老子所倡导的角度来看,让一个人在行动上变得格外有效的东西,是创建一个新世界的能力。因此,能量和效用并非来自指导性的行为或公然的策略,而是源于改变事物、打好根基。以这样的方式,人们可以小规模地塑造事物,也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现在我们来看看一些历史人物是如何完美地示范了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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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信奉《独立宣言》里写明的“人人生而平等”的准则。但是,如果我们回顾19世纪中期的历史,就会发现这个观点在当时的美国几乎不被接受。《独立宣言》在那时并未被视为美国的奠基性文献。1863年,在葛底斯堡演说中,亚伯拉罕·林肯申明“人人生而平等”。林肯此举意在含蓄地表明《独立宣言》才是美国的奠基性文献,美国是一个信奉“人人生而平等”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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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的观点在当时是爆炸性的,舆论界对此表示难以置信。林肯的愿景在当时并未实现,但日后它逐渐被美国人接受而成为一种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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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大萧条时期,当时担任美国总统的罗斯福断定美国需要一个更具扩张性的政府,以便重振经济、扶弱助贫。当他提出新的改革建议时,最高法院判定这与美国宪法相违背。不过,经过了多轮政治斗争,罗斯福的改革计划(今天被称为“罗斯福新政”)最终出台,这项改革促成了一个新的联邦“大政府”的出现。这届美国政府管控经济,控制财政部门,以社会保障的形式向老年人提供经济支援,以福利系统向穷人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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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推进这些改革,罗斯福创立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更加激进的税收政策,其中最高的税率达到了90%。这种激进的治国新视野是如此成功,以至于它最终也被美国人接受。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监管型国家(regulatory state)的模式持续存在。在这种模式下,政府控制财政部门,调控国家商业活动,防止垄断出现,维持高累进税制。民主党和共和党都对此表示支持。在这几十年里唯一一次大幅度的减税由民主党的肯尼迪总统和约翰逊总统推行,他们将税率降到了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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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管型国家建立起规模庞大的公共基础设施和覆盖面广泛的教育体系,促使美国进入了历史上最长的经济扩张时期。这种模式十分成功,其他国家也纷纷以美国为自身政治经济系统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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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无法想象现在哪个美国人要支付高达90%的税款。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政府在调节经济和控制财政部门时只应发挥有限的作用,因为我们相信政府的行为会抑制经济增长。这种转变发生在20世纪8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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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里根当选为美国总统,而他对美国的前景抱有非常不同的看法。他认为罗斯福新政以来的改革并未拯救美国的经济,而是使经济倒退了。他和共和党同僚认为:政府应该限制自己的管控力度,不要试图影响财政部门,要停止建设公共基础设施或建立教育系统,应降低税率以鼓励经济发展。尽管这一看法在最初提出时也极具争议,但到了20世纪90年代,它却被广为接受。到了克林顿执政时期,这一看法被称为“华盛顿共识”,同样为民主党和共和党两派所充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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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的三个例子里,林肯、罗斯福和里根都完美地践行了老子的哲学,他们最终把全新的、饱受争议的事情变得十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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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子的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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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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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林肯并没有公然宣称《独立宣言》是比《美国宪法》更为重要的奠基性文献。相反,他写下的演讲词这样开篇:“87年前,我们的先辈们在这个大陆上创立了一个新国家,它孕育于自由之中,奉行一切人生来平等的原则。”林肯重写了历史,此处暗含的是一个从未存在的过去。不仅《独立宣言》并非奠基性文献,林肯在此还重新阐释了“人人生而平等”的宣言,把奴隶也包含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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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给人的印象不是一位标志着美国历史根本性转变的新的激进空想家,而是一位提出一点儿小建议来帮助大家的热心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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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根同样展现了友好、诙谐、亲切的一面。在他政治生涯的早期,身为加利福尼亚州州长的里根曾是一名政治煽动者。当选总统之后,他把自己塑造成一种代表美国的牛仔形象,将自己的职业定位为演员和领导者、一位通情达理的家长。在与吉米·卡特的一次电视辩论中——这次辩论后来成为里根总统竞选活动中的转折点,里根在具体回应卡特的观点之前不是直接反驳,而是简单地拒绝,他笑着对卡特说:“你又来这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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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子的视角来看,当你已经处在强势地位时,就太容易落入恃强凌弱的诱惑之中。老子的观点是,你永远可以以柔克刚。如果你处在强势地位,请采取弱势;如果你处在弱势地位,就更要采取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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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告诉我们,通过主动关联起周遭的事物就能创造出“道”。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老子,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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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中国哲学课 第六章 管子与神性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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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你认识的最具魅力、最有活力的人,你是否认为他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你是否留意到和他在一起能让你振作、充实,而他也能让周围的人都充满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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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你筋疲力尽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处于“能量不足”的状态。你声音无力、思维混乱,只想爬上床去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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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总是精神十足、充满能量。在辛苦一天后,我们自然会耗尽能量,但休息一晚,第二天就会满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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