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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中国哲学课 世界是由“气”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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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物之精,此则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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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生五谷,上为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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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于天地之间,谓之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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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胸中,谓之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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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内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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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神性能量的观念在古代并不罕见,实际上,这是一个泛欧亚的概念:在印度,有“普拉那”(prana)或呼吸的概念;在古希腊,有“普纽玛”(pneuma)或“生命之气息”“灵魂”“精神”的概念。这些语汇描述的都是某种贯穿宇宙之中,用语言难以形容且目不可视的生命力量,而此力量也是生命本身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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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许多人会怀疑活力感来源于神性能量的说法,但是“气”对于描述使我们感到更有活力的事物来说不失为一个有用的隐喻,即使不相信“气”真实存在,我们也能从这个隐喻中有所收获。我们要做的只是以一种“假想”的方式去设想这些能量:假如我们在“养气”,那么我们该如何行动、如何生活?假如我们这样做了,生活又会有何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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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常拥有一种二元的世界观:神与人相对,物质与精神相对,身与心相对,我们把这一切都视为彼此独立的。但是,《管子·内业》却拥有“一元”的世界观,它认为世界上和人体内的每一个元素都是由“气”这一种事物构成的。万事万物,无论是身、心、物质、精神,还是土地、动物、空气,全部都由这一种物质所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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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气”出现于万事万物之中,它却分为无数的层级。岩石、泥、土地或宇宙中其他无生命的部分是由一种低级和粗糙的“气”构成的,我们可以称之为“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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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气”变得更为精致时,它就成为所谓的“精”。“精”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只存在于有生命的事物之中,它是使生命勃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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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当“气”达到它最精致、最微妙的状态时,它就成了神性的“气”。这种“气”充盈着能量,也会影响周围的事物。这种“气”就是精神本身。精神超越了让生命勃发的那种力量,它赋予生命以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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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植物拥有可以让生命勃发的“气”或者“精”,但它永远不会获得神性,永远不会拥有精神——它永远无法思考和把握世界,它仅仅是在世界中存在罢了。精神作为神性的“气”,充满活力和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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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人类是由哪种能量构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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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地之浊气与天之灵气的结合物。我们的身体所拥有的精致之“气”比较少,但同植物一样,我们活着,因而也拥有“精”。我们有意识,甚至可以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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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中国哲学课 不乱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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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义守不忒,不以物乱官,不以官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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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内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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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我们可能会感到能量枯竭,更接近于大地;也可能会感到自我提升,更接近于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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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自我十分困难,因为我们每天都在做一些消耗自身精力的事:例如争吵、紧张、嫉妒、怨恨、焦虑等。每当我们发现自己被负面或极端情绪所左右,我们就是在任由外部事物榨取自身的精力。每当我们艰难地完成日常工作,奔忙于琐碎的日常活动时,我们就等于在给自己“断电”。我们的精神逐渐枯竭,不良之“气”占领了我们,这让我们生活贫乏、缺乏平衡,最终筋疲力尽。我们逐渐丧失活力和对生活的热情。如果继续这样生活下去,精神就会在肉体结束之前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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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们已经谈到过一些能帮助我们获得活力的日常活动,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一有空闲就会去跑步,或者找到朋友一起开心。每一天我们都承受着环境的冲击:和朋友共进午餐——我们感到高兴;在工作上被指责——我们感到郁闷;天气好时的一次晨跑——我们感到欣喜;跑到最后扭伤了脚——我们感到崩溃。这一类积极和消极的情绪就是《管子·内业》中所说的会夺去、消耗我们的精神并令其枯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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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然都知道悲伤之事会触发消极情绪,使我们心力交瘁。任何一类触发感情之事(如眩晕、嫉妒或激动)都是外在的。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事情来来回回地拉扯着我们的情绪,我们能感受到的活力不是固定不变的,存在于我们内心的稳定性让我们避免被那些注定到来的种种事件所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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