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1993686e+09
1701993686 庄子 [:1701991446]
1701993687 庄子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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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689 指穷于为薪[1],火传也,不知其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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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691 [1]指:通“脂”,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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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696 庄子 [:1701991447]
1701993697 庄子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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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699 脂膏作为烛薪燃烧是有烧完之时的,但火却可以传向别的烛薪,以至延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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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04 庄子 [:1701991448]
1701993705 庄子 人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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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09 庄子 [:1701991449]
1701993710 【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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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12 人间世,即人间社会。如何能做到“涉乱世以自全”(王夫之语),这就是本篇所论述的主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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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14 春秋战国之世,奴隶制向封建制的转化,固然是一种历史的进步现象,但作为新兴势力代表的地主阶级人物,他们的大多数却是野心勃勃,残忍横暴,阴险狡诈的,动辄互相争夺,互相残杀,使整个社会成了一个血淋淋的角斗场。庄周认为,生活在这样的人世间,若要远害全身,就非得泯灭矜才用己、求功求名之心,做到虚己顺物,以不材为大材,以无用为大用不可。因此,就撰出“颜回请行”等六则寓言故事,从不同的角度,具体而生动地阐明了这一处世哲学。最后借接舆一歌,复又自续一曲,以深寄胸中无限辛酸之慨,并结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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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19 庄子 [:1701991450]
1701993720 庄子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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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22 颜回见仲尼[1],请行[2]。曰:“奚之[3]?”曰:“将之卫[4]。”曰:“奚为焉?”曰:“回闻卫君,其年壮,其行独[5],轻用其国,而不见其过。轻用民死,死者以国量乎泽若蕉[6],民其无如矣[7]!回尝闻之夫子曰[8]:‘治国去之[9],乱国就之[10],医门多疾。’愿以所闻思其则[11],庶几其国有瘳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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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25 仲尼曰:“,若殆往而刑耳[13]!夫道不欲杂,杂则多[14],多则扰,扰则忧,忧而不救[15]。古之至人,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所存于己者未定,何暇至于暴人之所行[16]!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荡而知之所为出乎哉[17]?德荡乎名,知出乎争。名也者,相札也[18];知也者,争之器也[19]。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且德厚信矼[20],未达人气[21];名闻不争,未达人心[22]。而强以仁义绳墨之言术暴人之前者[23],是以人恶有其美也[24],命之曰菑人[25]。菑人者,人必反菑之。若殆为人菑夫[26]!且苟为悦贤而恶不肖,恶用而求有以异[27]?若唯无诏[28],王公必将乘人而斗其捷[29]。而目将荧之[30],而色将平之[31],口将营之[32],容将形之[33],心且成之。是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顺始无穷,若殆以不信厚言[34],必死于暴人之前矣!且昔者桀杀关龙逢[35],纣杀王子比干[36],是皆修其身,以下伛拊人之民[37],以下拂其上者也[38],故其君因其修以挤之[39]。是好名者也。昔者尧攻丛、枝、胥敖[40],禹攻有扈[41],国为虚厉[42],身为刑戮。其用兵不止,其求实无已[43],是皆求名实者也,而独不闻之乎[44]?名实者,圣人之所不能胜也,而况若乎[45]?虽然,若必有以也[46],尝以语我来[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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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27 颜回曰:“端而虚[48],勉而一[49],则可乎?”曰:“恶[50]!恶可?夫以阳为充孔扬[51],采色不定[52],常人之所不违[53],因案人之所感[54],以求容与其心[55],名之曰日渐之德不成[56],而况大德乎?将执而不化[57],外合而内不訾[58],其庸讵可乎[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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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30 “然则我内直而外曲[60],成而上比。内直者,与天为徒。与天为徒者,知天子之与己[61],皆天之所子[62],而独以己言蕲乎而人善之[63],蕲乎而人不善之邪?若然者[64],人谓之童子[65],是之谓与天为徒。外曲者,与人为徒也。擎跽曲拳[66],人臣之礼也,人皆为之,吾敢不为邪?为人之所为者,人亦无疵焉[67],是之谓与人为徒。成而上比者,与古为徒[68]。其言虽教,之实也[69],古之有也,非吾有也。若然者,虽直而不病[70],是之谓与古为徒。若是则可乎?”仲尼曰:“恶!恶可?大多政法而不谍[71],虽固亦无罪,虽然,止是耳矣,夫胡可以及化[72]!犹师心者也[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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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32 颜回曰:“吾无以进矣,敢问其方[74]。”仲尼曰:“斋[75],吾将语若。有而为之,其易邪[76]?易之者,皞天不宜[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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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93734 颜回曰:“回之家贫,唯不饮酒不茹荤者数月矣[78]。如此,则可以为斋乎?”曰:“是祭祀之斋,非心斋也[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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