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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直觉思考:斯坦福大学思维自修课 相关性和因果性——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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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预言者总是在寻找可靠的方法来预测市场的方向。人们最喜欢的一种方式是“超级碗”指标,在橄榄球冠军赛之后大家都开始讨论它。这个指标很简单:当一支国家足球联盟(NFC)的球队获胜时,股票市场就会上涨,而当一支美国足球联盟(AFC)的球队获胜时,股市则会下跌。从1967~2008年间,超级碗获胜者已经正确地预测到了近80%的股市动向。另一种方法则是大卫·勒韦伯的分析,该分析表明,孟加拉国黄油产量和标准普尔500股票指数水平(1981–1993)之间有75%的相关性。勒韦伯收集了一系列国际数据,并且很高兴地发现,“单是乳制品”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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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韦伯用一个愚蠢的例子解释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未能区分相关性和因果性。当研究人员观察到两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并且认为一个变量引起另一个变量时,这个问题就会出现。一旦你习惯于这个错误,你将会在任何地方看到和听到它——特别是在媒体中:素食者的智商更高,夜光灯会导致近视,看电视过多的孩子更容易发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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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来自不同领域的学者研究了因果性,他们大多数一致认为,要宣称X引起 Y,必须满足三个条件。16第一,X必须发生在 Y之前。第二,X和Y之间是函数关系,包括要求因果具备两个或多个值。例如,“吸烟引起肺癌”这一声明的意思是说,与不吸烟相比,吸烟会增加患肺癌的可能性。所以,一个科学家必须考虑变量之间的所有关系:这个人是否吸烟(是或否),以及这个人是否患有癌症(是或否)。在这方面,你必须考虑这种关系是否仅仅是偶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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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条件是,对于X 引起Y而言,不能存在一个同时引起X和Y的因素Z。例如,看太多的电视可能与肥胖相关联。但是,较低的社会经济地位可以同时解释看电视和体重问题。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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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非常警惕相关-因果性错误。我们喜欢在事物之间建立明确的因果关系,这一事实只会增加挑战。当你听说一个因果联系时,仔细地审查这三个条件,看看你的主张是否站得住脚。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对于自己很少能够坚定地建立起因果性这一现象,你将会感到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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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直觉思考:斯坦福大学思维自修课 我以自己的方式做事,然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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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们对格陵兰的挪威居民进行了研究,在东部定居点的一栋大房子的地板上发现了一名25岁男子的头骨。根据放射性碳技术测定,这个头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大约公元1300年,而在此大约400年前,挪威人首次在格陵兰岛的海岸登陆。按照习惯,人们会将死者埋葬,而根据这名男子的尸体位置来看,他是该地区最后一批挪威人当中的一个。在经过四个世纪艰苦卓绝的生存斗争后,格陵兰岛的挪威社会群体瓦解了。有人会问,这个社会群体是如何存在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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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章的最后一个决策错误——在必须做出改变时缺乏灵活性——有助于解释挪威人的死亡。贾雷德·戴蒙德在他的著作《崩溃》中讲述了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告诉我们该团体所经历的磨难及其最终的失败。撇开很多细节,我们可以说挪威人在两个重要方面欠缺灵活性。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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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挪威人试图保持他们从挪威和冰岛带来的生活方式。在这片新的土地上,他们固执地使用在自己家乡奏效的方法,因此,他们很快就耗尽了格陵兰岛所能提供的少量环境资源。他们砍伐了太多的树木(有限的燃料和建筑材料),毁掉了草坪来建造家园(只留给家畜少量食物,导致了土壤侵蚀),并允许自己过度放牧(破坏了该地区的植被)。现在回想起来,这种破坏性的做法毫无意义,但它符合挪威人的自我认知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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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挪威人似乎并没有向当地的因纽特人学习。可能是为了表现他们作为欧洲基督徒的作风,挪威人鄙视因纽特人,和他们之间基本上是敌对关系。即使因纽特人发明了聪明的手段,可以在格陵兰岛的贫瘠环境中寻找食物,挪威人也没有效仿他们。正如戴蒙德所指出的:“挪威人在丰富的、尚未得到开发的食物资源面前饿死了。”他们无法像因纽特人那样去捉鱼、捕鲸和猎食环斑海豹。曾经在不同的环境下帮助过这个社会群体的价值观,如今却几乎造成了莫名其妙的固执。这种缺乏灵活性的表现致使最后一个人饿死,而在这之前,其他人已经遭遇了同样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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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格陵兰岛挪威人的故事可能看起来像是一段好玩的历史,但是,当代的专业组织仍然会继续犯同样的错误。他们把过去的做法保留了下来,把它们看成是改变世界的工具,而对于来自其他组织的最佳实践(通常称为“无力发明症候群”),他们则拒绝接受。 在形势逼迫下改变决策过程是一个基本挑战,可能会在心理上造成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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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些想法,可以告诉你如何确保自己在决策过程中正确地考虑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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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问问你决策背后的理论是否考虑到了环境因素。从先前的经验到新的环境,人们经常试图在这个过程中推断出成功的选择,然后套用,因而糟糕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有缺陷的研究从表现较好的组织中吸收常见属性,并且把这些属性当成获胜的一剂良方,这种现象也很普遍。两种错误都没有考虑环境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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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积极的例子是英特尔前员工托马斯·瑟斯顿于2006年完成的一项练习。瑟斯顿沉浸在基于环境的破坏性创新理论中,他回顾了将近50份由英特尔新业务创新集团所资助的商业计划。通过应用一个具体说明创新何时会取得成功的理论,他能够在不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预测85%的成功和失败,这在统计学上是显著的。19更进一步讲,他能够识别出一些失败的企业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接下来,瑟斯顿和克莱顿·克里斯汀森合作,向商学院的学生讲授了该理论。首先,他们将胜利者和失败者区分开来,这一步骤几乎是随机的,但在学期结束时,学生的分组情况体现了超过80%的准确性。这一程序显示了该理论的价值,同时表明学生能够学习经验和提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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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当心相关性和因果性的陷阱。人们天生就有连接因果的欲望,他们的做法不外乎为自己所看到的结果编造一个理由。这就产生了观察相关性的风险——通常是由几率所引起的——以及假设因果关系的风险。当你听说一种相关性时,一定要考虑以下三个条件:先后顺序,关系,没有额外因素可以造成其他两个因素之间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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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使简单的规则与不断变化的环境保持平衡。进化为基于环境的思维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论点。在进化过程中,个人生存和繁衍的能力并不仅仅反映了特定的属性,如大小、颜色或优势。相反,引起生存和繁衍的遗传特征在本质上与环境有关。一种决策方式——特别是对于迅速变化的环境而言——在少数简单而明确的规则与主导条件之间实现平衡。例如,优先性规则可以帮助管理者对他们所识别的机会进行排序,或者,出场规则可以告诉他们什么时候离开一个企业。规则确保管理者在认识到改变条件的同时也能维护某些核心理念,从而使合理的决策过程中出现必要的灵活性。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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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记住,在多维度的领域中不存在“最佳”实践。虽然许多人,特别是西方人,都热衷于确定最佳组织,但是,在一个高维度领域中为获胜者加冕却是毫无意义的。布洛托上校游戏的一个主要教训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获胜策略都是非传递性的:所有的玩家都有优点和缺点,在所有玩家中,个人玩家不会始终占据主导地位。此外,这个游戏还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失败者偶然想到正确的策略,就可以击败最受欢迎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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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例子来自2002年的“超级碗”比赛,这是新英格兰爱国者队和圣路易斯公羊队之间的角逐。当两支团队在常规赛中交手时,公羊队击败了爱国者队,成了赢得冠军的热门团队。但是,为了在“超级碗”中获胜,爱国者队从根本上转变了他们的策略。与之前的交手不同的是,爱国者队集中注意力拦截跑锋马歇尔·福克,而不是紧盯着四分卫库尔特·华纳。他们认识到,公羊队在进攻中依靠的是时间和节奏,因此,关键在于福克,而不是华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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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策略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使爱国者队获得了一次让人难以置信的胜利,并促使最受尊敬的足球评论家罗恩·贾瓦斯基称其为“我所见过的最出色的教练部署”。当然,通过将大量资源分配到一次比赛中,爱国者队在对于在其他比赛中失利的情况保持了开放的态度。根据该策略的要求,爱国者队在3/4的时间里使用5个或更多防守后卫。由于后卫比其他球队防守型选手要弱,因此,爱国者队变得很容易被制服。然而,公羊队的主教练却选择了不运球,决心“以自己的方式赢得比赛”,这样一来,他们那些脸上带着恳求神情的选手就会感到沮丧。21哦,股票市场在2002年出现下跌——爱国者队是美式足球联会的一支团队——这就为“超级碗”指标添加了另一个有利的数据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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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多数人期望将同样的方法应用到下一个情境中,从而使我们的有利经验发挥杠杆作用。我们还渴望拥有成功的公式——充实我们自身的关键步骤。有时候,我们的经验和秘方是有效的,但更多时候,它们还是会令我们失望。原因通常可以归结为一个简单的现实,即指导我们决策的理论是以属性为基础的,而不是环境。基于属性的理论会很自然地来到我们身边,而且通常很有说服力,就像我们在关于出生顺序的讨论中所看到的情况一样。然而,一旦你意识到大多数问题的答案都是“这要看情况”,你就要准备好发挥探索精神,去弄清楚问题究竟取决于哪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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