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2981474
苏联真相：对101个重要问题的思考 31．如何评价斯大林与希特勒签署的条约与协定？
1702981475
1702981476
杨 闯
1702981477
1702981478
要全面了解和评价斯大林与希特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签订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及其秘密协定，必须联系20世纪30年代国际形势的变化和苏联在30年代中后期的国际处境，并考察斯大林对国际形势的判断以及苏联在二战前夕外交政策的反复调整。只有这样，才能对这个问题有一个全面而深刻的理解。
1702981479
1702981480
对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与秘密协定评价不一
1702981481
1702981482
1939年8月23日苏德签署的互不侵犯条约及秘密协定，实际上是在斯大林亲临现场的情况下，由苏联外长莫洛托夫与纳粹德国外长里宾特洛甫签署的。对此长期以来就存在争论，归纳起来主要有两大焦点：一是，1939年苏德条约究竟有没有秘密瓜分欧洲的议定书？二是，这一条约和秘密协定究竟是避免“祸水东引”的外交成功之作，还是斯大林对德政策发生转变的败笔，并因此对德国丧失了应有的警惕？
1702981483
1702981484
对前一争论的焦点，虽然苏联长期断然加以否认，但由于苏联解体后，叶利钦在1994年访问波兰与瓦文萨会见时，将秘密档案文件转交给波方，已经作出了回答。对于后一个焦点问题的争论迄今依然存在。2009年9月1日，在波兰格但斯克维斯特普拉特半岛举行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70周年纪念活动时，波兰总理唐纳德 · 图斯克警告世人不要忘记战争教训，“我们要牢记谁发动了战争，谁是战争罪人，谁是刽子手，谁是受害者。忘记这些将使波兰、欧洲甚至整个世界重新陷入战争阴影”。［1］他说这话不仅是针对入侵波兰的德国，也把矛头指向了俄罗斯。而普京回答说：“今天我们向烈士致敬，并分析研究历史问题，希望1939年的悲剧不要重演……可悲的是众多错误决定导致了历史悲剧，我们应该了解悲剧为何发生，但是了解之后我们还是应该向前看”。随着普京这些话，俄罗斯对波兰加以反击，公布了一批针对波兰的解密档案。俄罗斯对外情报总局中将列夫 · 索茨科夫说：“引发二战爆发的责任，波兰也有份……全部责任不可能由波兰来承担，但波兰政府在1939年否决了建立反希特勒同盟”。［2］
1702981485
1702981486
国内学术界对苏德条约与秘密协定也有不同的看法。一种是肯定的看法，认为它“避免了单独与德国作战”，“宣告了英法纵容德国祸水政策的彻底破产”。［3］有的学者认为，在苏联战火逼近而同英法结盟又难以实现的情况下，这是“出于保障自身安全而采取的一项非常措施，带有某种不得已的因素。苏联利用帝国主义矛盾，消除了一直担心的祸水东引的忧虑，把祸水推回西方，暂时置身于德国与英法等国的战事之外，何尝不是外交上的有限成功”［4］。以上都是传统的看法。另有学者则持两点论的看法，认为，“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应该说是苏联在没有更多选择的情况下，在英法两国缺乏与苏联合作诚意的情况下签订的，有其合理性，为苏联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还要看到，法国早已同德国签订了类似的互不侵犯条约，就连波兰也同德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但是，苏联与德国签订的‘秘密议定书’却丧失了社会主义国家应该遵守的原则，走向正义的反面。斯大林在与希特勒接近中超过了应有的限度”。［5］这一看法比较符合历史的真实。
1702981487
1702981488
苏联外交政策的转变
1702981489
1702981490
毫无疑问，由于苏联的社会体制，斯大林的思想，特别是他关于资本主义矛盾加剧和苏联处于侵略国家和军国主义国家包围中的论断，对于20世纪30年代的苏联对外政策起着重大作用。他的思想从30年代初认为社会民主党执政的国家是苏联的主要威胁、主要敌人，到30年代中期揭露纳粹法西斯政权的侵略政策，再到30年代后期肯定德国纳粹党的指导思想有利于敌人的分化。与此相联系，在20世纪20年代末至30年代末，苏联的外交政策也经历了4次转变，从利用帝国主义矛盾，到集体安全政策，再到与德国缔结互不侵犯条约并附加了秘密协定。
1702981491
1702981492
苏联30年代外交政策的第一次调整，是在1928年至1933年。这次调整应以世界经济危机作为标志。1928年7—9月由共产国际六大批准的共产国际战略，是斯大林直接领导制定的，很能反映苏联当时的政策。这次会议与联共（布）党内政治斗争同步，斯大林开始清算布哈林，而布哈林当时还是共产国际的总书记；斯大林在这次会上一反布哈林的观点，认为世界经济危机导致了政治危机，现已达到具有这样特点的一个阶段：资本主义国家的内政在法西斯化；帝国主义战争的威胁在增长；革命运动在高涨。斯大林强调，由于日益深化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和革命的震荡，国际关系紧张到了新的临界点，因此，应该提出以下的策略：（1）拒绝同所有社会民主党的合作，因为它们是工人阶级的主要敌人。（2）反对在工人阶级中的改良主义影响，脱离现有的工会组织，建立新的革命工会。（3）清理共产党队伍中的一切动摇分子。共产国际六大否定了布哈林关于资本主义世界形势稳定、寻求工人运动统一的政策，通过了斯大林把社会民主党视为工人阶级主要敌人，将社会民主党执政国家作为苏联敌对国的政策。这次大会之后，在共产国际内部俨然形成了这样的政策，谁无条件支持苏联，谁就是革命者；“全世界无产者团结起来”的口号，实际上变成了要求无限忠于苏联、无限忠于联共（布）及其领袖的政策。在1929年4月共产国际执行局第五次会议上，对社会民主党的批判进一步升级，认为社会民主主义是社会法西斯主义，社会民主党人和法西斯分子的区别仅是在策略和方法上。斯大林在1930年6月27日联共（布）十六大上的报告中还认为，德国纳粹党是反对英、法的，是最具有侵略性和军国主义性质的政党；但到了1933年底，斯大林就提出，法西斯主义代表了德国的新生力量，“是国际关系发展的积极因素，因为有利于资本主义国家矛盾的发展”。［6］
1702981493
1702981494
1929—1933年的世界经济危机，对国际关系产生重要影响，加剧了战败国与战胜国之间的矛盾。在斯大林利用帝国主义国家矛盾这一思想的主导下，依据以上对国际形势的判断，在20世纪30年代初，苏联为国家安全利益和巩固苏联在国际舞台上的地位，借着资本主义国家在经历世界经济危机之后愿意同苏联改善关系的愿望，通过双边谈判，同一系列欧洲国家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1932年1月21日，苏联同芬兰签署互不侵犯条约；1932年2月到7月，苏联又先后同拉脱维亚、爱沙尼亚和波兰，签署了这样的条约。11月，又同法国埃里欧政府签署了互不侵犯条约。但法国考虑到苏德未来可能的接近，在该条约中除了互不侵犯的条款外，还规定，两国承担义务，在遭到任何第三国侵略时，任何一方都保持中立。而德国在保持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边界现状的条件下，继续发展同苏联的外交和经济贸易关系。
1702981495
1702981496
苏联30年代对外政策的第二次调整，是在1929—1933年世界经济危机之后。在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大危机、大萧条背景下，在欧洲和亚洲出现两个战争策源地，苏联和美、英、法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都在调整对外政策。由于国际关系主要矛盾的发展变化，在面对战胜国与战败国矛盾加剧、苏联东、西两面出现了战争策源地的复杂情况下，苏联对其对外战略和外交政策进行相应调整，即“由反对和防止英法美策划反苏新武装干涉，维护同资本主义国家的和平关系，转变为争取联合英法美等非侵略国共同反对德日意法西斯侵略，制止新战争，维护世界和平”。［7］这无疑是正确的，但利用帝国主义国家的矛盾是苏联不变的外交策略。因此，苏联一方面要揭露德、日、意的侵略政策和战争行为，一方面又要保持与德、日的和解关系。这显然不利于苏联试图建立有利于苏联的集体安全体系的总政策。对苏联外交政策的两重性，我们从苏联外交人民委员李维诺夫在1933年12月29日联共（布）中央第四次会议上提出的苏联近期外交政策的新方向，就可以看出来。他说，在任何冲突中苏联不主动进攻并遵守中立；只要不被看成是软弱好欺，苏联对德国和日本应保持和解的政策。这相当程度上是由当时苏联国内正遭遇可怕饥荒、农民不断反抗，国内形势不稳定决定的。
1702981497
1702981498
面对纳粹上台、德国侵略性面目的显露，联共（布）内部对德国的看法出现了分歧。布哈林将德国看成是对苏联的主要威胁。他在1934年1月联共（布）第十七次代表大会上说，对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阐述的法西斯思想应提高警惕。但斯大林与布哈林看法不同。他更加看重利用帝国主义矛盾的策略，认为，苏联没有理由因为希特勒上台而改变同德国的关系。苏联应坚持扩大苏德两国的经济关系，利用苏联的人力资源、原料和德国先进的工业水平，加快本国的工业发展。基于这种考虑，苏联对纳粹政权对德国共产党的迫害没有采取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政策。而纳粹德国也投桃报李，满足了苏联的大部分要求，批准恢复1926年柏林条约。只是到1933年下半年，由于国际形势的进一步变化，特别是两个战争策源地形成之后，苏联才被迫放弃了迁就德国的政策。即便如此，两国关系的恶化也是缓慢的，这完全是由斯大林在纳粹上台后的对德政策决定的。
1702981499
1702981500
1933年12月12日，联共（布）中央通过了关于争取建立集体安全的决议，强调为了防止战争，保卫和平，苏联考虑参加国际联盟，在欧洲建立共同防御侵略协定，并同愿意维护和平的国家建立外交关系。这标志着苏联在建立欧洲集体安全体系的道路上迈出了重要一步。苏联采取了与美国建交和加入国联的行动。国际上，对纳粹上台后的德国，英美表现出不同的态度。英国企图“祸水东引”，美国出现了同苏联关系正常化的强烈呼声。苏联抓住这一信号，作出积极反应，推动苏美建交谈判“从厨房移到客厅”。1933年的11月8日，苏美正式宣布建立外交关系，实现了关系正常化。随着苏美建交，匈牙利（1934年2月）、罗马尼亚（6月）、捷克斯洛伐克（6月）、保加利亚（7月）、阿尔巴尼亚（9月）、哥伦比亚（1935年6月）、比利时（7月）、卢森堡（8月）也同苏联相继建交。苏美建交，表明苏联国际地位的进一步改善。
1702981501
1702981502
在德、日于1933年3月和10月相继退出国联后，苏联由长期谴责和反对国联的立场，改变为不反对国联、利用国联的立场。1934年9月18日，苏联正式加入国联，并获得国联行政院的常任理事国席位。当然，苏联在加入国联的同时也有所保留，反对国联对殖民地的委任统治制度，并拒绝对国联的以往决议承担责任。
1702981503
1702981504
建立欧洲集体安全体系的核心力量是苏联和法国，因此苏联一直在做法国的工作。法国对德国由于历史原因和地缘政治的原因，一直保持警惕，也有与苏联接近的要求。希特勒在德国上台后，法国外交政策进行了调整。法国国民议会外交委员会主席埃里欧认为，4000万人口的法国很难单独与拥有6000万人口的工业发达的德国相抗衡，苏联是法国所需要的平衡德国的力量，法国必须与苏联结盟。1933年7月，苏联外交人民委员李维诺夫代表苏联政府对法国作出了积极回应，声明苏联与法国没有利害冲突，双方在政治上、经济上进一步接近不存在任何障碍。接着，埃里欧应邀访问苏联，双方原则同意缔结法苏互助条约。1933年12月，法苏两国外长会谈，双方同意把反侵略的互助义务补充到1932年11月签订的法苏互不侵犯条约中去。
1702981505
1702981506
为缔结针对德国侵略扩张的欧洲安全体系，苏联进一步谋求与法国签署法苏互助条约，这是基于苏联对法德关系的基本判断。1934年5月底，法国外长巴尔杜向苏联领导人提出建议，首先，讨论“东方的洛迦诺”问题，即所有的东欧国家签署互不侵犯的多边公约，包括德国与苏联在内。第二，签署法苏互助条约。第一项建议由于首创者在1934年10月9日同南斯拉夫国王亚历山大被克罗地亚恐怖分子暗杀，实际没有落实。而法苏互助条约则得到了巴尔杜之后的法国外长拉瓦尔的支持。1935年5月2日《法苏互助条约》在巴黎得以签署，但拖延了9个月才在法国国会得到批准。这一条约并且没有军事议定书，因此有效性是很有限的。拉瓦尔在1935年5月13—15日对莫斯科访问时，斯大林就这一条约军事义务提出问题，而他拒绝直接回答。因此《法苏互助条约》只具有针对德国的政治意义。同年5月16日，苏联与捷克也签订互助条约。虽然苏法互助条约和苏捷互助条约都规定了当缔约国之一受到侵略或侵略威胁时，立即进行协商、相互支援和协助的条款，但苏捷互助条约第二款稍作修改，增加了条约生效条件，即“只有当法国对被侵略的一方给予援助时，双方之间才能履行援助的义务”，表明捷克斯洛伐克把本国的安全更多地寄托在法国身上。
1702981507
1702981508
德国扩张没有遭到国际社会的谴责和制裁，反而得到姑息纵容，进一步鼓舞了希特勒的侵略野心，继续提出牵涉到修改凡尔赛条约的德国东部边界问题，其侵略性日益严重。1936年3月7日，德国以《法苏互助条约》为借口，宣布不再受《洛加诺公约》的约束，要全面恢复行使在莱茵非军事区的全部主权，占领了莱茵非军事区。苏联谴责了法西斯德国的侵略政策和扩张政策。与此同时，对1935—1936年意大利侵略埃塞俄比亚；1936—1939年德、意武装干涉西班牙；1937年日本发动卢沟桥事变、实行全面侵华战争，苏联都呼吁英法等国与苏联一道制止侵略战争，对德、意、日本进行制裁，并派出志愿人员履行国际主义义务，从道义和物资上援助被侵略的国家。
1702981509
1702981510
苏联30年代对外政策的第三次调整，是在30年代后期《慕尼黑协定》签订之后。由于英法对德国推行绥靖政策，美国实行中立政策，苏联领导人由此对英、法、美的认识和对德国的政策都发生转折性的变化。1938年9月30日，英国首相张伯伦、法国总理达拉第、意大利总理墨索里尼和德国总理希特勒，在德国的慕尼黑城签订了《关于捷克斯洛伐克割让苏台德领土给德国的协定》。它完全是大国交易的产物，是张伯伦一手操办的结果，它以肢解主权国家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土为代价，牺牲了捷克斯洛伐克的主权利益，迁就了德国的侵略扩张胃口，而换取的只是欧洲大国英法的暂时相安无事。绥靖政策的进一步发展，引来了英德、法德的接近。1938年10月30日，英德两国签署《英德宣言》，声称英德关系对两国和欧洲具有头等意义，《慕尼黑协定》和《英德海军协定》是两国和平相处的最好见证，两国决心以协商的办法解决和两国有关的一切问题。1938年12月6日，法国和德国也签订《法德宣言》，声称法德两国间和善睦邻关系乃是巩固欧洲局势和维护世界和平的最重大的因素之一，承认两国间现有的疆界乃是最终确定的疆界。
1702981511
1702981512
《慕尼黑协定》对二战前的欧洲产生了重要影响：（1）德国由于占领捷克斯洛伐克全境，得到了捷克发达的工业区和军事技术，加强了德国的实力和战略地位，使整个东南欧处于德国的威胁下。（2）《慕尼黑协定》彻底瓦解了法国苦心经营的欧洲结盟体系。由于法国背弃自己的盟国，抛弃了和它签订同盟条约的国家，其威信空前下降。（3）中小国家不再相信英法的保证。英法从战略优势转变为战略守势。（4）《慕尼黑协定》加深了苏联与英法之间的猜疑与不信任，《法苏互助条约》、《捷苏互助条约》也由此失去作用，苏法同盟关系趋于瓦解。
1702981513
1702981514
在英、法、德接近的背景下，苏联对国际形势作出了新的判断。1939年3月在联共（布）第十八次代表大会上，斯大林阐述了新的国际形势和苏联外交方针。他认为，资本主义各国争夺销售市场、原料产地以及重新瓜分世界的斗争尖锐化，国际战争形势尖锐化，战后的和约体系崩溃，新的帝国主义大战已经开始，只是还没有成为普遍的世界大战。斯大林指出，“侵略国正在靠损害非侵略国的利益公开地重新瓜分世界和划分势力范围，而非侵略国不但没有一点反抗的企图，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加以纵容”，“大多数非侵略国、首先是英国和法国放弃了集体安全政策，放弃集体抵抗侵略者的政策，而转上了不干涉的立场，‘中立’的立场”，“不干涉政策就是纵容侵略，就是策动战争，因而就是把它变成世界大战”。［8］如果西方国家企图向苏联灌输希特勒占领乌克兰从而挑起同德国的冲突，那么，苏联不会被西方“火中取栗”的政策所愚弄。他指出，苏联在这种形势下的外交政策是：“我们拥护和平，拥护加强同所有国家的事务联系，我们现在和将来都始终坚持这个立场，只要这些国家也对苏联保持这种关系，只要他们不试图破坏我们国家的利益”，同时“保持谨慎态度，不让那些惯于从中渔利的战争挑拨者把我们国家卷入冲突中去”。［9］苏联看到英法对德国的侵略扩张公开采取“绥靖政策”，并在1939年分别同德国签订双边宣言，企图“祸水东引”之后，苏联对外政策发生急剧重大变化，从反对同纳粹德国签订双边条约，谋求欧洲集体安全体系，转变为更多考虑本国安全，同英、法和德、日都接近的政策。
1702981515
1702981516
苏联一方面谴责英法的“绥靖政策”，一方面对英法联苏抗德的政策调整持欢迎的立场，以积极的态度争取建立反法西斯联盟。为了密切苏法关系，斯大林甚至建议法国共产党在国会支持法国的军事预算案，支持法国政府的政策。共产国际从联（布）共对法国的政策开始，也从根本上改变了对社会民主党的敌视政策。但与此同时，苏联仍对英法保持着不信任和警惕性，在利用帝国主义矛盾的指导思想下，在与英法就针对德国谈判的同时，也与德、意、日本保持密切接触。这一切固然反映出当时国际形势的复杂性，但也充分反映出斯大林对外政策的实用主义和两面性。
1702981517
1702981518
苏联两个谈判战场与波兰的命运
1702981519
1702981520
斯大林为改变外交政策，对外交人民委员换马，由莫洛托夫接替李维诺夫任外交人民委员。它意味着李维诺夫为之努力的苏联集体安全政策终结，苏联的外交政策由此发生根本改变，苏德开始改善双边关系。但当时苏联仍是两面下注，同时与英法和德国进行着两个方向谈判。苏联一方面同英法继续谈判，保障东欧国家安全问题；另一方面，同德国谈判苏德关系和德国进攻波兰的问题。只是在做法上，苏联采取了不同的策略。与英法的谈判公开进行，大造声势，希望获得成功，而实际上却毫无结果；而与德国的谈判则是秘密交易，暗中进行。
1702981521
1702981522
英、法、苏谈判历时4个多月，经历了3个阶段。期间围绕罗马尼亚危机、对中欧国家的安全保证问题和军事合作的具体计划问题，双方针锋相对，而没有达成妥协，反映出英法与苏联在政治上深深的不信任。
[
上一页 ]
[ :1.702981473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