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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革命”隐藏的另一面 突尼斯:“茉莉花革命”的缘由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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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2011年3月着手撰写《突尼斯革命被掩盖的一面——伊斯兰主义与西方:高危联盟》一书。它于当年9月,即2011年10月23日那场选举欺骗前的一个月在突尼斯出版,又于2012年1月在法国推出。该书是我作为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使在某些媒体称为“茉莉花革命”[1]期间的证言,也是我作为哲学学者在塞浦路斯外交部下辖智库——迪达洛斯地缘政治研究所担任所长之一时的分析和看法。在地缘政治、国际关系、大国竞争尤其是涉及美国问题方面,我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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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书中论述的观点:从2010年12月17日至2011年1月14日,这场真实存在于突尼斯的社会大爆炸,尽管有其客观的内生因素,但并不是民众自发的革命,而是有计划的阴谋。它是由美国政府的战略谋士们指挥协调的,其中还有西方各大媒体的积极帮助以及其他一些媒体或观察家的幼稚参与。后一类媒体或观察家不会采取其他立场,只是站在渴望民主、勇敢对抗代表着“世上最血腥独裁统治”的突尼斯安全部队的民众一边。行动的目的何在?就是一股脑儿地更换执政的政治精英,更确切地说,换下民族主义的世俗精英——他们是后殖民时代的遗产,代之以新的统治阶级——伊斯兰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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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将要论述的,美国人在处理与阿拉伯世界的关系上并不总能显示出大智慧,却真真切切地在“民主之春”中起到关键作用,而且不只是训练培养了一大群渴望自由的全球化的年轻网民。但仅仅靠美国人按下按钮,还不足以在世界某个地方发动革命。爆发革命的社会,如果不存在爆发革命的深层次原因,且革命未能回应革命者的关键需求,那么革命就不会成功。已经维持了23年统治的突尼斯政权在23天里轰然倒塌,正是存在如下的一系列原因:有文凭而无前途的西方化的青年,与亮丽的经济增长不相匹配的全面贫困化,瘟疫般蔓延的腐败,受到禁锢的言论自由,全面缺失的政治辩论,无限期拖延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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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反应过来,这一成形于奥巴马政府的计划不只涉及突尼斯的本·阿里,还将冲击其他阿拉伯国家的领袖。他们长期执政,不再符合世界第一强权美国的战略利益。美国这一“革命的”和“民主的”接班计划名为“大中东民主计划”,其设计者也是决定入侵并摧毁伊拉克的那些新保守主义者。因此,我称奥巴马为长着鹰派翅膀的鸽派,称希拉里·克林顿为“阿拉伯之春”的燕子。出于与设计者相同的原因,我认为,“阿拉伯之春”并非始于2010年的突尼斯,而是2003年的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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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书中所言,“阿拉伯之春”的性质会迅速且自然而然地转向伊斯兰极端主义,而我绝大多数同胞仍相信他们搞了一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革命。外国观察家议论说阿拉伯国家即将出现世俗的民主政权,在该政权内部,伊斯兰“温和派”不占多数,但会像德国、意大利或法国的基督教民主派那样发挥作用。正当此时,我指出,伊斯兰运动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即使在50年任人唯亲却也较开明统治时期里取得的现代化进展也将明显缩退,神权加极权的政权将振聋发聩般相继登场。突尼斯就是如此。至于其他阿拉伯国家,我坚称,它们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持续的无政府状态,部落陋习回潮,因宗教信仰冲突将发生内战,贫困化加速,主权丧失,美英将全面控制从独裁者手中“解放出来的”国家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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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些预言曾被认为是愚蠢可笑的,但就在“阿拉伯之春”发轫不到两年后一语成谶。而且现在只是一个长期进程的开始,伊斯兰神权统治正在该进程的末端等待着。只要发生过“阿拉伯之春”的地方,就只会留下废墟和眼泪。利比亚有5万人丧生,“自由派”才刚刚赢得首次“自由、透明”的选举。但是,这恰恰说明了该国已四分五裂,与伊拉克的结局无异。利比亚不再是新闻头条,不是因为一切进展顺利,而是因为有人想特意掩盖事实。叙利亚还在英勇地抵抗着颠覆者、恐怖分子、伊斯兰主义者、当地叛徒和外国雇佣兵。这些雇佣兵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满足以色列的要求,由卡塔尔、土耳其、英国和美国豢养的。也门则陷入无政府的混乱状态,逊尼派、什叶派两派互相残杀,饥荒降临。埃及目前由穆兄会掌握,他们将在10年内抹去7000年的历史,就像他们的同门兄弟突尼斯伊斯兰主义者所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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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茉莉花革命”的自发性质以及这场“革命”与生俱来的伊斯兰化风险,没有多少欧洲政治家、专家或记者提出保留意见。所有人都故意掩盖上述伊斯兰化风险,其站不住脚的借口是“革命”运动没有政治或意识形态领袖,抗议者既没包头巾也没留大胡子,没喊出任何宗教或反西方的口号。个中缘由是,伊斯兰主义者的确接到指令,被要求不显山露水,这样做不仅是为了避免惊动西方舆论,也是为了让外界全面、不可逆地同情这场“真正的人民民主革命”。我研究伊斯兰主义已有30年,从2010年12月第一周起,我就认识到有伊斯兰主义者在幕后操纵“革命”,他们得到了美国、英国和卡塔尔的默认支持。因此,我将抗议者称作“一群狂热的人”,竭力替当时的政府辩护,试图警告突尼斯人:若现政权一倒台伊斯兰势力便会立即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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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少数清楚内幕的大西洋主义者知道美国正在实施自己的计划,什么也阻止不了美国人。这一小撮人,正如他们在1945年后通常所做的那样(而且比任何时候都对法国的利益无动于衷),强烈地维护美国帝国的利益,以换取在其他方面的利益。大多数追随者,或是出于革命浪漫主义,或是亦步亦趋,或是因为幼稚,或是出于无知。意见领袖和追随者就这样凭空捏造出“茉莉花革命”的神话,之后再兜售“阿拉伯之春”的谎言。从“茉莉花革命”到“阿拉伯之春”,用词发生转变,使之更带有外国情调,更具有文化色彩。这种转变表明,他们有意将一场社会政治的、涉及经济的、一地一域的、孤立的危机搞成一场地缘政治地震,冲击之前筛选出的阿拉伯国家,以便未来30年内重组阿拉伯-伊斯兰世界的地缘政治版图。正如从2011年起我一直在书中所写的那样,也正如埃及《金字塔报》创始人、曾任纳赛尔顾问的穆罕默德·哈桑宁·哈伊克尔后来断言的,这是一个新的《赛克斯-皮科协定》。即便是哈伊克尔这样的智者,也未从一开始就洞察这些“革命”的幕后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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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波政治、媒体喧嚣中,少数严肃、敏锐、称职的声音都立即被大媒体滤除,很可能是美国的原因。相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些“专家”和“春天学学者”混在这股本应作为释疑解惑者的人潮中,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到底该上哪家电视台,该回复哪家报纸的约稿。发出首批诚实之声者,就有法国情报研究中心的主任埃里克·德纳塞。他在《论坛报》的访谈中坚称,在突尼斯,“民众确实有对自由的渴求,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将向更民主的方向迈进。我不相信这些经过多年准备的‘革命’是自发出现的。早在2007年或2008年,‘自由之家’‘美国国际共和研究所’等美国的一些非政府组织或CANVAS便组织过各种会议,如今一些十分活跃的博主以及这些运动的领袖大部分都参加过会议。正是这些会议给他们灌输了民主思想,为这些‘运动’的出现营造了良好的环境。从本质上看,这些革命与苏联政变、塞尔维亚革命、乌克兰的‘橙色革命’以及格鲁吉亚的‘玫瑰革命’都属一类……这一次,无论是在突尼斯还是在埃及,军队首次不与警察站在一起,而且国际舆论始终在关注着这些运动。更为关键的是,就在这些运动发生的前几周,无论是突尼斯还是埃及的军方最高层都访问了其重要金主华盛顿,他们都接收到了可以推翻现政权的信号。他们将不再忍受本国权力集团的掠夺。所谓革命,只不过是领导层的更迭:新的领导层利用民众的抗议风潮,在获得华盛顿的默许后发动的‘柔性’政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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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已经意识到正在失去许多东西的突尼斯公民,这不包括我的大使身份(在本·阿里被迫出走前我就已经主动辞职),德纳塞的上述一席话令我这个一度产生自我怀疑的哲学学者大获慰藉。有时我甚至被悔恨深深控制,认为自己错了,因为我逆着这股激情澎湃的“革命”潮流而动,错过了与“世界灵魂”的伟大约会。作为黑格尔的信徒,我未曾看过拿破仑坐在马上,代表着这一灵魂走向“均质的普世国家”,从而实现“历史的终结”!某些时候,我再无法忍受自己在媒体中出现的形象:一个毕生都致力于对抗审查制度、争取自由、反对专制保卫民主、反对蒙昧主义保卫启蒙主义的男人,到头来却像一个反革命分子,为一个道德上应受谴责、政治上属于自杀行为的事业服务。正是德纳塞的话,接着是法国情报研究中心的首份公告,印证了我作为孤独的哲学学者的最初直觉。自此,即使冒着“世人皆醉我独醒”且醒得非常早的政治风险,我也坚信自己有道德义务、有责任去对谎言说:“看,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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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网络异见分子”还是“网络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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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恰当的用词及概念,是客观、理性分析必备的条件。大众传媒是这样表述的:“网络异见分子”懂得使用脸书和推特这类新的传播技术,强调自己的公民行为,绕过审查手段,利用自己的言论自由权利,试图在伊斯兰土地上打破独裁、建立民主。其被赋予以下品德:英勇无畏、尊重人权、热爱自由和民主等等。而“网络奸细”呢?其自愿为外国服务,对脸书的归属感强于对本国的归属感。他们是全球化的人物,吸收了其他族群的文化价值观,表面上的世界主义和个性解放,但依然无法掩盖其文化和政治方面的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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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革命是什么?从经典意义上讲,革命是自发的、广泛的起义,民众通过起义显示出推翻现政权、代之以革命政权的意愿和决心。那么,何为网络革命或“2.0版革命”?它是通过中介人的间接革命,是一场虚拟的动员,直接作用于人们的意识或潜意识,然后再冲击现实世界。它的发展分三部分,涉及三种人——协调人(领袖)、传递者(分包商)、执行人(消费者),或者分为高级设计师、工长、工匠。无论是谁,或无论哪个国家,都能承担其中一项功能,或从此进程的任何步骤介入。这就是“茉莉花革命”所具有的特点,从此角度而言,“茉莉花革命”是绝佳范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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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倒着往前捋。突尼斯网络“革命”在开始的虚拟阶段,并非“纯粹”发生在一国内。一些秘密机构、群体、非政府组织和个人,经常隐姓埋名,并分布于世界各地,在距突尼斯数千千米外,积极参与这场“革命”的虚拟阶段甚至活跃阶段。萨利姆·阿马穆是突尼斯“网络奸细”头目之一,竟然傻乎乎、毫不脸红地承认上述事实,他口无遮拦地说:“整个世界参与了突尼斯革命。”[3]我们还知道,网络活动分子纳迪娜·瓦哈卜是在她位于华盛顿的办公室指挥埃及青年的。瓦哈卜现生活在埃及,支持“开放社会研究所”(现名为“开放社会基金会”)的穆罕默德·巴拉迪竞选总统。[4]因此,阿拉伯“革命”不是纯粹的国家革命,不是经典的、爱国主义的革命,而是毋庸置疑涉及多国的“离岸”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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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尼斯当局意识到这场被远程控制的“革命”的危险,便着手应对,实施互联网审查,因为这场“革命”的动员和起义的号召都是通过互联网传播的,半岛电视台再接着炒作。但突尼斯当局自己的网站却被搞掉了!谁干的?据法国《解放报》介绍,这些人类似于一群青年志愿者,致力于“在网络或在全世界持续对抗审查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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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被称作“匿名者”的“黑客抵抗者”于2011年1月2日发动了“Operation Tunisia”(突尼斯行动)——行动名称选择英语而非法语,具有极大象征意义。据《解放报》报道:“这天,一条从聊天室传出的号召传达到数以百计的人那里。‘匿名者’发动‘突尼斯行动’,攻击突尼斯政府网站。一位不愿说出姓氏的居住在巴黎的该组织成员埃里克相信,攻击会取得成功。当天,所有官方网站全瘫,或遭遇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或遭受诸如低轨道离子加农炮(软件)的逻辑攻击。‘这被视为突尼斯的心理解放。我们在现场的关系人就是这样跟我们说的。’‘匿名者’随即进入第二阶段行动。埃里克说:‘必须建立抵抗网络。我们可不愿让突尼斯网民冒现实风险,搞无用的挑衅。言论自由,那就足够了。’……一切都在线完成,通过‘匿名者’聊天室和脸书。‘我们解释了我们的网络是怎样的,我们预先告诉突尼斯网民将冒何种风险,最后,我们鼓励他们组织起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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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报》恰恰忘记提及的一点是,被该报脸上贴金的“黑客抵抗者”,如果不掌握那些只有大国才掌握的技术和后勤手段,就无法针对突尼斯(同理,埃及、也门、叙利亚也是如此)发动一场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并最终成功。《解放报》还忘了说,“匿名者”是诞生于美国的组织,它的诞生与圣诞一样神奇!该组织使用的逻辑攻击手段低轨道离子加农炮使志愿者可以出借自己的电脑来发动攻击,让政府网站因服务器爆满而瘫痪。维基百科介绍,“‘匿名者’向其成员或任何志愿者提供一个逻辑手段(软件),向目标网站‘灌水’,同时还对他们进行使用指导。一周后,突尼斯国家电视台TV7的网站被‘黑’,只显示一条阿语信息,‘记者谴责警方的镇压行动,要求释放萨利姆·阿马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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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报》还称,“‘匿名者’帮助突尼斯网民对付政府的网络审查,向其提供匿名发信息等技术。一些突尼斯人贴出了‘匿名者’招牌式的面具图案”。“匿名者”打击的对象均为那些不听命于美国的国家:伊朗、委内瑞拉、津巴布韦、突尼斯、阿尔及利亚、埃及、叙利亚、利比亚、也门。2009年伊朗网民所使用的技术和突尼斯网民2011年1月所使用的技术相同。但“匿名者”并不是参与并指导突尼斯“网络奸细”的唯一幕后组织,非常神秘的Telecomix也参与其中。这是个以邪教模式运作的组织,2009年4月在瑞典成立,并于2009年6月显示了自己的颠覆能力,它针对的是伊朗——伊朗是“2.0版革命”的首试国,但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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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研究叙利亚,会更清楚地理解突尼斯网络“革命”的展开过程。脸书上的“2011叙利亚革命”网页呼吁“2月4日周五发动全面动员”,而该网页是2011年2月初才创建的,当时没有一个抗议者上街。我们看到,所有被卷入的阿拉伯城市都选择了周五。因为对于穆斯林而言,周五具有极大象征意义。有了ADSL(非对称数字用户线路),在数分钟内可把成千上万好友引向某一脸书网页,“2011叙利亚革命”网页才得以在创纪录的短时间内聚集了10万好友。在突尼斯,直到2010年12月,该社交网站基本还是被禁的,2011年初才接入这项信息技术,满打满算只有6万个脸书的本土秘密用户。对于这样的国家,上述10万好友的数字至少会让人困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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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报》还忘记了一点,即法国电视台Canal Plus(提供更多内容的电视台)于2011年2月在其《特别调查》栏目中披露,2009年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也门、叙利亚和埃及数名青年参加了有关和平革命技术的入门实习。实习之一是在塞尔维亚进行的,“教员”是美国中情局的人,打着CANVAS的旗号作掩护。CANVAS是Otpor(“抵抗”)组织的下属组织。“抵抗”组织的创建,还多亏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研究所”。Canal Plus电视台的纪录片并未披露全部内幕,因为还有许多其他类似实习,于2005年至2010年间在欧洲或美国进行,Telecomix承办的比较多。在该纪录片中,我们认出了埃及活动分子、曾是穆兄会青年积极分子(Canal Plus电视台是这么报道的)的穆罕默德·阿德尔,现在他是2008年建立的“4月6日青年运动”组织的发言人。穆巴拉克倒台后,2011年2月9日,他在半岛电视台上说:“2009年夏,我在塞尔维亚参加了有关组织举办的和平抗议培训。”他没法说别的,但相关信息已经由维基解密、Canal Plus电视台等媒体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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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罕默德·阿德尔是谁呢?他是希沙姆·穆尔西的表兄弟,瓦埃勒·阿德尔和艾哈迈德·阿德尔也都是。希沙姆·穆尔西又是谁呢?他是优素福·加拉扎维的女婿。加拉扎维是伊斯兰势力“温和派”中魔王式的人物,卡塔尔向其提供庇护,付他报酬!希沙姆·穆尔西在伦敦获得难民身份,他是穆兄会的领袖,创立了“变革学院”,接受卡塔尔的资助及英国情报部门的帮助。“变革学院”总部设在伦敦,在维也纳和多哈也设了分部。该学院缘起于“未来论坛”。2006年2月该论坛在多哈举办时,比尔·克林顿及其女儿,以及康多莉扎·赖斯都曾出席。此次论坛撰写了一份题为“阿拉伯世界的变革计划”的秘密材料,从而诞生了“变革学院”和“复兴计划”,由穆兄会著名成员卡塔尔人亚契姆·索尔坦负责。“变革学院”,更确切地说,是个邪教组织,为阿拉伯网民组织了数个培训项目,培训基础是吉恩·夏普的理论。吉恩·夏普是美国哲学家,我将在后文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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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Canal Plus电视台的纪录片中没看到,却也参加过美国间谍培训(或接受洗脑)的埃及“网络奸细”,有艾哈迈德·马希尔(他后来向《洛杉矶时报》承认,接受了索罗斯“开放社会研究所”的帮助)、伊苏拉·阿卜杜勒·法塔赫(维基解密披露,他参加了“自由之家”组织的好几次培训),还有沙希纳兹·阿卜杜勒·萨拉姆和艾哈迈德·萨拉赫(他自2008年起就与美国情报部门合作,是埃及最早的活动分子之一)。艾哈迈德·萨拉赫公开宣称:“当时,没人愿意与小布什政府扯上关系,那是魔鬼。”[6]至于埃及革命的偶像、年轻著名的“网络奸细”瓦埃勒·古奈姆,他曾在开罗美国大学受训,娶了个美国人,现在谷歌迪拜分公司当管理人员!要知道,谷歌通信部门的大管家是鲍勃·布尔斯廷,曾为比尔·克林顿演讲稿捉刀代笔。他表示:“我们的目的是推动言论自由和获取信息的自由……对我们来说,这是生意非常重要的部分。”[7]熟谙埃及政治的萨米尔·阿明写道:“我们不应当忽视博客的作用。一些博主有意无意地参与了中情局策划的真正阴谋。挑头的基本上是来自安逸阶层的年轻人,他们美国化到极致,并以当地独裁统治挑战者的形象出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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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尼斯“网络奸细”的核心人物与这些埃及活动分子别无二致。他们在同一所“哲学”学校接受过培训[9],且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属于知名的年轻网民或博主,个别人除外。其他人大多年岁偏大,经验丰富,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些人倾向于保持沉默,即便2011年1月14日之后也是如此。他们是纯粹的职业颠覆者,除非任务完成,否则都会管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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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纽约时报》的相关报道,我们才知道突、埃两国的“网络奸细”之间的关系和他们已长达数年的联系。[10]我们还知道,他们出入相同的美国非政府组织,一起参加大会和培训、拿补助,在纽约、麻省、约旦、摩洛哥、黎巴嫩、伊斯坦布尔、多哈、墨西哥、伦敦接受相同的理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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