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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性欲特别旺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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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欲虽然是人的重要本能,但是,性欲并非不可控。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即使在性欲最旺盛的时期,一两个星期不过性生活,或许在生理和心理上会有某种不适,但不至于造成什么后果。然而,有那么一些人,若几天没有性生活,就会欲火难遏,必须寻找某种途径发泄而后快。这样的人,我们笼统地称之为性欲特别旺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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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性欲特别旺盛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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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采蘅子的《虫鸣漫录》中,记述了中国历史上较为有名的三个性欲特别旺盛的男子:一个是明朝的开国功臣常遇春,据说他只要三天不与女子性交,便会“皮裂血出”,所以只好带着妓女领兵打仗;一个是清代《四库全书》的总编纂纪晓岚,他必须每天性交五次,否则就会生病;一个是清代的大才子袁枚,据称他只要不生病,身边必有男女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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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食男女,大欲存焉,然秉赋亦有不同。常开平(遇春)三日不御女,皮裂血出,军中携妓自随,明太祖不之禁。近世纪文达公(昀),日必五度(五鼓入朝、归寓、午间、薄暮、临卧各一度),否则病。……袁子才(枚)太史……自吟云“半生非病不离花”,每称有色福。(采蘅子:《虫鸣漫录》,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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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小说《肉蒲团》中,说到未央生请赛昆仑帮助他寻找美貌女子,在表示自己急切的心情时,未央生说,自己的性欲极强,三五天不性交,就会梦遗;若一段时间不性交,见到美貌的女子,就会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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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生道:“不瞒长兄说,小弟平日欲火极盛,三五夜不同妇人睡,就要梦遗。如今离家日久,这点欲心,慌得紧了。遇不着标致女子,还可以勉强支持;若遇着了,只怕就涵养不住了。”(《肉蒲团》,第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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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小说《姑妄言》中,对财主易于仁平时荒淫的性生活状况作了详细描写,并称他性欲极盛,“宁可三日不食,不能一日离妇人”。(见《姑妄言》,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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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性经验史》一书中,记载了一种性欲过于旺盛的男子,他们会一直处于性亢奋中,即使不断地性交、射精,勃起和性欲也不会消失,只有到了极限,才会恢复常态。作者称这种症状为淫狂症,并说,患此淫狂症的人,要么是精液太多的人,要么就是强迫自己禁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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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一种持续亢奋的疾病,它在性行为中无限制地延续着亢奋的机制。在这种疾病的男性版本中(这种疾病又被用来指淫狂症或阴茎异常勃起症),所有安排性行为和射精(紧张、搅动、加热)的机制都联为一体,不断地相互维持,无论是否有精液排出:这是一种不会消失的性亢奋。病人处于持续痉挛的状态之中,经受着各种激烈的发作,非常接近于癫痫。阿雷泰的描述可以作为例证,它见证了这种奇怪的疾病是怎样被审视的,其中性活动可以说专注于自身,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分寸。它的痉挛的和癫痫的本性在此暴露无遗。“这种疾病让阴茎勃起……这种疾病是一种无法满足的性交欲望,连饱满的激情也无法节制它。因为勃起在最多种多样的愉悦之后还继续着;所有神经都会痉挛,肌腱、腹股沟和会阴也会膨胀。各个性器官都热辣辣的和痛苦不堪的。”这种持续状态被一阵阵发作凸现出来。于是,病人们“在他们的言行中”毫不顾忌“廉耻和节制……他们呕吐,满嘴的泡沫,好像公山羊热得直吐口沫一样;他们也有这种热乎乎的气味”。他们的精神陷入疯狂,只有到了极限,才会恢复正常。对于淫狂症,伽利安在《论疫区》的论著中作了一种非常有节制的描述:“阴茎异常勃起是整个阴茎在长度和周长上的增大,既没有性激动,也没有增加自然的热量,好像在仰卧的人身上所发生的那样。简言之,这是一种阴茎的持续增大。”在伽利安看来,这种疾病的原因必须从勃起的机制来理解。因而,必须在“动脉的各个膨胀口”或在“神经中普纽玛(即空气)的产生中”去寻找原因。实际上,伽利安承认这两种原因以及它们在症状变化中的联系;但是,他喜欢经常指责动脉的膨胀,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比“海绵状神经中”的普纽玛更加常见的现象。这种疾病要么出现在那些“精液太多”的人和那些违反习惯而“摒弃性交”的人那里(除非他们找不出办法来“在许多活动中消耗掉血液中多余的东西”),要么出现在那些在实行节制的同时回想起某些景象之后的性快感或回忆从前的性快感的人那里。(福柯:《性经验史》,第431~4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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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说明的是,淫狂症明显属于一种疾病,会对健康造成很大的伤害。而大多性欲过于旺盛的现象则不能算是疾病,只是他们在这方面的表现异于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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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性欲特别旺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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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上,以性欲旺盛闻名的女子,有武则天、北齐时的武成皇后胡氏、山阴公主等。山阴公主是南朝宋废帝的姐姐,据《宋书·前废帝纪》载,山阴公主虽已嫁为人妇,但“淫恣过度,谓帝曰:‘……陛下六宫万数,而妾唯驸马一人,事不均平,一何至此!’帝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山阴公主认为,自己与皇帝是姐弟关系,弟弟的后宫美女达万人,自己却只有驸马一个男子,此事太不公平。皇帝于是送给她三十个美男子,作为她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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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武成皇后胡氏性欲旺盛的记载,见于《北齐书》。书中称,武成皇帝生前,胡后即与宫中的太监亵狎,并与一个名叫和士开的臣子私通;武成皇帝死后,胡后与和尚昙献通奸,并把众多僧人引入宫内;北齐灭亡后,胡后仍“恣行奸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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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皇后胡氏,安定胡延之女。……天保初,选为长广王妃。……武成崩,尊为皇太后……初武成时,后与诸阉人亵狎。武成宠幸和士开,每与后握槊,因此与后奸通。自武成崩后,数出诣佛寺,又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于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也。乃置百僧于内殿,托以听讲,日夜与昙献寝处。以献为昭玄统。僧徒遥指太后以弄昙献,乃至谓之为太上者。帝闻太后不谨而未之信,后朝太后,见二少尼,悦而召之,乃男子也。于是昙献事亦发,皆伏法,并杀元、山、王三郡君,皆太后之所昵也。……齐亡入周,恣行奸秽。隋开皇中殂。(《北齐书·卷九·列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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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胡后“齐亡入周,恣行奸秽”的情形,明代小说《僧尼孽海》中有这样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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迨齐亡入周,淫心弥炽,与泼赖少年为偶。不畅时,时入僧寺,觅僧与居处。有得当者,即誓相终始,而卒不以一僧足也。其淫谑鄙亵、丑秽景状,有淫妇宿娼舔舕不肯为者,后为之略不顾忌,皆昙献之囮也。至隋开皇中,病髓竭而死,人人指其事为一时谈柄。(《僧尼孽海·沙门昙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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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武则天性欲旺盛的情形,在本书的另外一些章节中会有涉及,在此就不专门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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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独逸窝退士的《笑笑录》中,记载了一个年近六十的妇人,患有一种名叫“花旋风”的病,每当病发,就必须与多个男子性交,否则不得痊愈,甚至会裸体闯入街市找人性交。为此,她的家人专门为她养了三个少年男子,供她病发时“治病”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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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仲新言曾寓一客店,主妇年将六旬,忽发狂,裸体欲出市觅男,有少年店伙三人拥之入室,窃窥之,则次第据而迭淫焉。良久淫毕,妇衣服而出,安靖如故。诧甚。后有人语之云,此妪患花旋风,每发,必多人与合乃愈;三少年尽蓄以待之者,如无健男迭御,则入市乱嬲。此症此医,皆奇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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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清小说中,描写了许多性欲特别旺盛的女子,兹选取几则,以了解其大致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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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代小说《金瓶梅词话》中,写到西门庆留恋妓院中的娼妓,有半个月没有回家,家中的妻妾吴月娘、孟玉楼等都盼着他回家。其中盼望最急切、性欲最难遏的,当数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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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西门庆在院中贪恋住桂姐姿色,约半月不曾来家。吴月娘使小厮一连拿马接了数次,李家把西门庆衣帽都藏过一边,不放他起身。丢的家中这些妇人都闲静了。别人犹可,惟有潘金莲这妇人,青春未及三十岁,欲火难禁一丈高,每日和孟玉楼两个打扮的粉妆玉琢,皓齿朱唇,无一日不走在大门首倚门而望,等到黄昏时分。到晚来归入房中,粲枕孤帏,凤台无伴,睡不着,走来花园中,款步花台,月漾水底,犹恐西门庆心性难拿;怪玳瑁猫儿交欢,斗的我芳心迷乱。(《金瓶梅词话》,第十二回)在明代小说《警世通言》中,说到有一个蒋家女儿,生得容貌出众,性欲也是出众。她不顾自己的女儿家身份,常常倚门卖俏,以致坏了名声,没有人敢娶她。她见到邻家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便把他诱入家中,想与之性交;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该男子被她“彻夜盘弄”,变得衰弱不堪;之后,她又与家中的西宾通奸。(见冯梦龙:《警世通言》,第三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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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代小说《情梦柝》中,描写妇人井氏,嫁给一个姓庄的男子,不到一年,就把丈夫弄成怯症;丈夫死后,刚到三七,井氏便与一个十六七岁的书童通奸;刚到五七,井氏又勾搭上了一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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