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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太监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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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之所以要去做太监,大多是受生活所迫,因此,他们的命运,无疑是值得人们同情的。然而,一个太监,当他在宫中服役多年,一旦获得权力后,便会渴望过上一个正常男子那样的生活。此时,他会感到其人生中最大的缺憾,就是不能像正常男子那样与女子性交。于是,在历史上,有一些太监,当他们获得足够的权力后,便会想方设法娶妻纳妾。在明代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中,介绍了历史上不少太监娶妻纳妾、奸淫民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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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来宦寺,多蓄姬妾。以余所识三数人,至纳平康歌妓。今京师坊曲所谓西院者,专作宦者外宅,以故同类俱贱之,不屑与齿。然皆废退失职,及年少佻达者为之。若用事贵珰,极讳其事。名下有犯者,必痛治,或致毙乃已,则犹愈于高力士之娶李元晤女,李辅国之娶元擢女也。擢女即元载从妹。今猥下妇女多与此辈往还,至有昵爱宦官,弃其夫而托身者,此唯京师有之。其内宦侪辈中,亦或争奸斗殴,然不敢闻之官,盖以国家有厉禁也。顷者邸报中,见禁中获妇人男装者,讯之,则宦官包奸久,而逋其夜合之资,匿避内府不出,以故假衣冠,闯禁廷索之。旨下,宦官付司礼监,妇人付法司,后不知究竟如何。及见石允常传,则国初更有异者。允常为浙之宁海人,举进士,为河南按察佥事,微行民间,闻哭甚悲,廉知其女为阉宦逼奸而死。因闻之朝,捕宦抵罪,此洪武末年事。景泰元年,大同右参将许贵,奏镇守右少监韦力转恨军妻不与奸宿,杖死其军;又与养子妻淫戏,射死养子。事下巡按御史验问。天顺元年,工部右侍郎霍瑄,又奏力转每宴辄命妓,复强取所部女子为妾。上怒,始遣人执之。天顺六年,守备大同右少监马贵收浣衣局所释妇女为妻,为都指挥杜鉴所讦,贵服罪,上命宥之。天顺七年,协守大同东路都知监右监丞阮和娶妻纳婢,又拷掠军士甚酷,为其所讦。命锦衣官密察得实,上亦命宥之。近日都下有一阉竖,比顽以假具入小唱谷道,不能出,遂胀死,法官坐以抵偿。人间怪事,何所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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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魏宦官张宗之,纳南宋殷孝祖妻萧氏。至唐时,内侍高力士、李辅国而外,如中尉刘宏规妻李氏,封密国夫人;上将军马存亮妻王氏,封岐国夫人。皆直书碑志者,其类甚多,不能悉纪。又唐朝年代纪云:宰相裴光廷娶武三思女为妻,高力士与之私通。则不但有正室,且有外遇矣。又元顺帝时,宦者罕失嬖妾杀其妻,糜其肉以饲犬。则又妻妾相妒,致相戕矣。异哉!(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六·宦寺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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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说的“元魏宦官张宗之,纳南宋殷孝祖妻萧氏”,是已知的太监娶妻的较早资料。而文中提到的高力士娶李元晤女,李辅国娶元擢女,在历史上更是十分有名,对此,《中国太监的性告白》中有这样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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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时,高力士官至骠骑大将军渤海郡公。当时的唐室权臣如李林甫、杨国忠、安禄山、安思顺、高仙芝等人,也都与高力士深相结纳。大臣称高力士为“翁”,皇帝则呼之为“将军”,可见他的气势是多么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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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有个刀笔吏叫吕言晤,供职京师。他有个女儿叫国姝,高力士见其美丽又聪慧,乃娶以为妻。后来,高力士的妻子死时,从府第至墓地,送葬吊唁的车骑不绝于途,可见高力士当时是多么炙手可热。这是太监娶妻的第一个著名的故事。高力士也是历史上第一个明媒正娶,拥有妻室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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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宗时代的太监李辅国,当时也是权势熏人。皇帝因为宠信他的缘故,便替他娶了一房妇人。这位妇人是元擢的女儿,元擢因此而当上了梁州刺史。(王岚:《中国太监的性告白》,第1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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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引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中,说到京城中有一个太监,“以假具入小唱谷道,不能出,遂胀死”,透露出了太监与女子发生性行为时的一些细节,因为太监无阳具,便只好用假阳具刺激女子来发泄性欲。明代的田艺蘅在《留青日札》中也介绍了太监与女子性交的一些细节。据书中说,明朝中期,田艺蘅的父亲在北京做官,与太监侯玉交情很深。侯玉不但娶有妻子,还有不少长得很漂亮的小老婆。后来,田艺蘅的父亲去广东做官,侯玉专门送给他两名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名叫白秀。田艺蘅的父亲曾问白秀侯玉怎样与她们做爱,白秀说,侯玉在与她们性交时,常常会把她们遍体抓咬,一直要到自己浑身汗出兴尽,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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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交接,则将女人遍体抓咬,必汗出兴阑而后已。其女人每当值一夕,则必倦病数日,盖欲火郁而不畅故也。(田艺蘅:《留青日札》,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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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太监的性告白》中,也记载清末太监小德张有好几房妻妾,他常常通过鞭打这些妻妾来发泄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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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名太监小德张一人娶了好几房妻妾,并且采用鞭打等办法来发泄其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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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小德张的一个姨太太受不了他的摧残,跑到英租界的巡捕房去哭求救命,诉说在小德张家中常受笞杖和折磨,这一下小德张可气坏了,认为有玷家声,于是用钱贿赂了巡捕房的差人,差人把这个号啕大哭、请求救命的小妇人送回小德张家中。她重回虎口,结果自然不堪设想了。(王岚:《中国太监的性告白》,第1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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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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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对食,本指宫中的女子相约为夫妇。如《汉书》中曾说中宫史曹宫与官婢道房对食:“官婢曹晓、道房、张弃……等,皆曰宫即晓子女,前属中宫,为学事史,通诗,授皇后。房与宫对食”。颜师古引应劭注曰:“宫人自相与为夫妇名对食,甚相妒忌也。”(《汉书·卷九十七下》)到了后来,又把太监与宫女结为夫妇称为对食。如明代小说《玉闺红》中说:“原来国朝宫里,有这么一个制度,太监宫女如果情意相投,可以奏请宫内给侍同居,名唤对食。”书中说,太监魏忠贤与天启皇帝的乳母客氏就是对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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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监自恃不凡,便渐渐骄恣不法起来。又勾搭上了天启爷的乳母客氏,两人昼夜宣淫,秽乱宫廷,残害忠良。看官知道,一个已净了身子的太监,怎会还能和人干那把戏?原来国朝宫里有这么一个制度:太监宫女如果情意相投,可以奏请宫内给侍同居,名唤对食。这也是先帝怜悯内监宫女们的孤苦,叫他们享点干情儿,解解寂寞而已。这魏监本非自幼净身,刀割之后,淫根并未完全除尽。进宫以来,小心伏侍皇帝,也未及其他。及至得了宠,专了权,就有些饱暖思淫。再说客氏,本为天启爷的乳母,给侍禁中,已受了多年独被冷枕,一旦遇见魏监这样少年英俊,而且还有半截把戏可以将就,不禁大喜。魏监也因客氏是皇帝的乳母,将来诸事全要靠他,也就竭力奉迎。(《玉闺红》,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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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食在明代又叫菜户。明代的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中说:“按宫女配合,起于汉之对食,犹今之菜户也。”书中举例说,自己曾经在某寺院中看到一间密室,里面所设均是已死宫女的牌位,常常有太监前来祭奠,这些太监与其祭奠的宫女就曾是对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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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驭内官极严,凡椓人娶妻者,有剥皮之刑。然至英宗朝之吴诚、宪宗朝之龙闰辈,已违禁者多矣。今中贵授室者甚众,亦有与娼妇交好,因而娶归者。至于配偶宫人,则无人不然。凡宫人市一盐蔬,博一线帛,无不藉手。苟久而无匹,则女伴俱姗笑之,以为弃物。当其讲好,亦有媒妁为之作合。盖多先缔结,而后评议者,所费亦不赀。然皆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出此下策耳。……按宫女配合,起于汉之对食,犹之今菜户也。武帝时陈皇后宠衰,使女巫着男子衣冠帻带,与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谓女而男淫,废后处长门宫。此犹妖蛊也。至元魏孝文帝胡后,与中官高菩萨淫乱,则又不知作何状矣。余向读书城外一寺,稍久与主僧习,寺中一室,扃钥甚固。偶因汛扫,随之入,则皆中官奉祀宫人之已殁者,设牌位,署姓名甚备。一日其偶以忌日来致奠,擗踊号恸,情逾伉俪。余因微叩其故,彼亦娓娓道之,但屡嘱余勿广告人而已。(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六·对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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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太监的性告白》中,也介绍了明代太监与宫女对食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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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明代,太监与宫女匹配的“夫妻”称为“菜户”(又名“对食”),还有临时撮合的“夫妻”,被称为“白浪子”,已经成为宫廷中的公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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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菜户”们不但公然携手并肩、出双入对地到处溜达,而且还同居一室、同桌吃饭、同床睡,财物相通如一家,其伉俪情深,恐怕连世间真正的恩爱夫妻都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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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们对于宫女太监结为“夫妻”的事往往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闻不问态度。因为太监究竟不是真男人,无法给皇帝戴“绿帽子”;何况宫中女性数目太多,以皇帝一人的能力、精力,根本无暇“照顾”,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王岚:《中国太监的性告白》,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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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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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小太监往往长相清秀,体态一似少女,最易成为帝王的同性恋对象。如《中国太监的性告白》中就说,帝王在大婚前,不敢随便与宫女性交,便会把小太监的后庭作为泄欲的工具。(见同上,第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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