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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52 中国古代性学报告(增补版) [:1703170649]
1703177253 2.欲心未泯的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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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55 尼姑即出家修行的女性佛教徒,她们与和尚一样,也被禁止与异性发生性关系。但是,尼姑同样有性欲,当她们的正常性欲受到压抑时,她们中的某些人也会像有些和尚那样,做出违反佛教色戒之事,或勾引男子来庵中同住,或与和尚私通,有的则甚至像妓女一样公然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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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57 中国古代性学报告(增补版) [:1703170650]
1703177258 (1)尼姑的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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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60 在人们的心目中,女子的性欲通常比男子要弱,因此,女子出家,应是比较守得住的。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有不少尼姑,当明白自己将陪伴青灯度过漫长的一生时,常常会作出激烈的反抗。因为,女子的性欲虽然不容易被挑起,但是,中国古代性学家早就说过:男子易动而易静,女子难动而难静,要使女子在性欲上归于安静,也不是容易的事。关于女子的性欲,现代学者潘光旦曾经说过,女子的性欲表面上易绝,实际上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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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62 关于尼姑,《思凡》的一曲最能把绝欲的困难描绘出来。女子的性欲比男子为广泛,为散漫,表面上易绝,实际上难绝;狭义说来易绝,广义说来难绝,特别是在有过性交的经验的女子。所以佛姨母瞿昙弥想出家,而如来不许,对阿难说:若听女子出家,乃令佛法清净梵行,不得久住,譬如莠生稻田,善谷复败。又说:我之正法,千岁兴盛,以度女人故,至五百岁而渐衰微。(见霭理士:《性心理学》,第4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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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64 关于尼姑的性欲,在明代小说《醒世恒言》中载有一首《小尼姑》曲儿,说得很是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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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66 小尼姑,在庵中,手拍着桌儿怨命。平空里吊下个俊俏官人,坐谈有几句话,声口儿相应。你贪我不舍,一拍上就圆成。虽然不是结发的夫妻,也难得他一个字儿叫做肯。(冯梦龙:《醒世恒言》,第十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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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68 在清代小说《野叟曝言》中,写到文素臣与双人坐船出行,同船的有两个十多岁的小尼,因双人长得白皙标致,引得两个尼姑常常出神地偷窥,并用眼色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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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70 只见房舱内两个小尼,搭伏着肩头,一手掀开隔断的毡条,在空格中间偷觑着双人的嫩脸,双双的都出神去。双人年止十七,生得粉面欺何,素腰压沈,丰姿绰约,浑如灵和疏柳,张绪当年。两个小尼情窦已开,见了这般年少风流,恨不肉儿般团成一片!夜里隔着一层疏槅,两片红毡,已是万种思量,千般模拟。又遇着五月将尽,天气正炎,双人赤着上身,露出无暇美玉,小尼此时恨不得把碗水儿将双人过下肚去。素臣痛诋佛教,他那里听见一字,只呆呆的注视双人。正在难割难分的时候,双人一心倾听素臣的议论,竟毫不知小尼在后偷觑,直至素臣把嘴一呶,双人回过脸来,却好打个照面。那两尼眉花眼笑,卖弄精神;这双人颈胀头红,惭惶颜面。素臣看得逼真,心里暗笑。(夏敬渠:《野叟曝言》,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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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72 清代小说《空空幻》中的情节则更是有趣,男子花春前去京城会试,路过一个尼庵,见到两个俊俏女尼,便出言挑逗。没想到那两个尼姑不但不恼,反而明确告诉花春,我们这些出家人都是净身不净心的,虽出红尘,却未除欲念,所以不妨结鸳鸯之侣,时时交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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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75 花春道:“情实有之,然非舟子迷津至此,焉得与二位一面?此乃天假之缘也。我想人生于世,犹如草头之露,水上之萍,青春不再,红颜能有几时?以二位具如此之丽质,何不花开并蒂,带结同心,以图琴瑟好逑之乐?乃反削发空门,徒使绣被生寒,孤帏耐冷,受那一种凄凉景况,是真可惜。”那尼僧笑道:“我庵中出家者,皆是空门不空色,净身不净心的,故虽出红尘,未除欲念。清磬数声,惊不断阳台之梦;绣长拂,卷不开巫峡之云。何待结鸳鸯之侣,时时交颈鸳鸯;不必谐鸾凰之欢,夜夜成双鸾凤。从来化雨春风,都被出家人占尽。香阁佳人,焉得有此乐境。”花春闻说,深叹其言之不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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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77 是夜二尼轮流取乐。花春将丹药吮入口中,真是通宵不倦。二尼悦道:“不料相公一瘦弱书生,具此本领,乃色中之飞将,可以一当千。”迨至漏尽钟鸣,然后各自安睡。(《空空幻》,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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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79 以上故事虽属虚构,但其中反映的道理却并不差。尼姑也是人,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尼,对男女之情总是充满了憧憬,要她们在尼庵中心如止水、虚掷大好年华,无疑是不太切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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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81 中国古代性学报告(增补版) [:1703170651]
1703177282 (2)尼姑庵中的风流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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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84 如果说,那些胆大妄为的和尚,敢把佛教寺院变成集体淫乱的场所,那么,有些性欲炽涨的尼姑,也敢把尼姑庵变成风花雪月之地。尼姑庵是一个颇为特殊的场所,因为根据佛教的规定,尼姑庵中不允许有男子居住,那么设想一下,当一群弱女子长期群居在一起,而内中又无修行高深的尼姑主持时,这些尼姑们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荷兰汉学家高罗佩在《中国古代房内考》中说,古代中国人对尼姑庵并无好感,尼姑庵被看成是暗中行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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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86 舆论对尼姑和尼姑庵夙无好感,明代小说和短篇故事过分渲染她们的所谓恶行。人们怀疑尼姑只是为了干下流勾当才信教,而尼姑庵则被说成暗地里行淫之所。人们通常以为尼姑登门,不是去给女人送春药,就是去拉皮条。……有个元代作家就曾劝人们不可让尼姑接近他们的家。况且人们怀疑,女人上尼姑庵,恐怕并不是去祈祷还愿,也不是去参加宗教仪式,而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勾引男人。(高罗佩:《中国古代房内考》,第3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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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88 在明代小说《醋葫芦》中,有一段员外成珪与熊阴阳的对话,较有代表性地道出了当时发生在尼姑庵中的种种秽行以及人们对尼姑庵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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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90 成珪道:“和尚家,我倒时常相处几个;那尼姑们,只因院君不放进门,我却一处也不晓得。闻有几座尼庵,说道里边有若干女众,不论老少,不计其数,从幼含花女儿出家的都有。不知怎的,不拘在山在市,都把个门儿镇日里紧紧关闭,日日又有道粮,并不出门抄化,我想这班都是真正好尼姑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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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92 熊老道:“员外,你真是个老实人,岂不晓得古人说:僧敲月下门,正为那关的,所以要去敲。里边专一吃荤吃酒,千奇百怪,胜似男人,无所不为,无所不做。还养得好光头滑脑梓童帝君相似的小官,把来剃了头发,扮做尼姑,又把那壮年和尚放在夹壁弄里。有人来时,只做念佛看经;没人来时,一味饮酒取乐。甚至假修佛会,广延在城在郭缙绅、士庶之夫人、小姐及人家闺女、孤孀到于庵内修斋念佛,不许男客往来。有那等不信的小伙子、恶少年要去看妇女、乱法会,又有那等开眼孔、假慈悲的举人、进士、乡宦们,有血沥沥的护法告示当门遍挂,你道谁敢再来多嘴?那些妇女们挨到黄昏夜静,以为女众庵中不妨宿下,其家中父亲、丈夫也不介意。谁知上得床时,便放出那一班饿鬼相似的秃驴来,各人造化,不论老小,受用一个。那粉孩儿样的假尼姑,日间已就陪着一位夫人、小姐,晚来伴寝,是不必说。其内妇人之中,有些贞烈性的,也只插翅难飞,没奈何,吃这一番亏苦,已是打个闷将,下次决不再来,惟恐坏了声名,到底不敢在丈夫跟前说出,那为丈夫的也到底再悟不透。及至那等好淫的妇人,或是久旷的孤孀,自从吃着这般滋味,以后竟把尼庵认为乐地,遭遭念佛,日日来歇,与和尚们弄出妊孕,倒对丈夫说是佛力浩大,保佑我出喜了。你道那班为父为夫的,若能知些风声,岂不活活羞杀?故此在下说,极可恶是那关门的尼姑哩!”(《醋葫芦》,第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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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97 《点石斋画报》中的佛地宣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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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299 在明清时期关于尼姑庵秽行的各种记载和描写中,最有代表性的情节,常常是某青年男子进入尼姑庵游玩,被一群尼姑看中,便留其住下,日夜淫乐。青年男子也流连忘返,最后弄得形销骨立,奄奄一息,有的甚至因此命丧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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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77301 在明代小说《初刻拍案惊奇》中,说到青年男子闻人生英俊潇洒,被尼姑静观引入翠浮庵,众尼姑见到闻人生,一个个兴奋不已,轮番与之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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