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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德华·索普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胡说!他像其他所有人一样一直关注华尔街的一连串逮捕事件。就朱利安尼而言,这次突袭就像是在作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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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根也没有太多话可以开导他,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索普解释说:“每个人都有律师协助。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圈子内交谈,他们不会在圈外讨论,所以获得信息是非常困难的。在这种环境下要想寻求合作也是非常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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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胜于雄辩。东海岸的一些合伙人从基金中抽出1500万美元左右,又用自己妻子的名义把这些钱重新投入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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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尼突袭普林斯顿获得了成功。黑尔说该合伙公司的录音带只保存6个月左右,结果恰好有人保存了一些1984年12月份以来的录音带。股票置存交易通常就是在纳税年末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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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带里包含了大量证据,证实了黑尔的陈述。其中涉及里根和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一个名叫查尔斯·扎赛克(Charles Zarzecki)的交易员。录音带中还显示米尔肯在德崇证券的两个下属布鲁斯·纽伯格和卡里·莫尔塔什(Cary Maultasch)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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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曼对黑尔说的话表明他把股票置存交易视为纳税赌博活动。他们在赌税款节约数额足够巨大,足以让他们认为冒一点被抓到的风险是值得的。但是,并不是所有股票存置交易都是为了逃税。1985年,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帮美泰玩具公司(Mattel)置存了一批股票。德崇证券的交易员将美泰股票卖给普林斯顿–纽波特,知道他们会回购这些股票,回购价格中包含20%的利息。隐藏德崇证券从美泰处获得的经济利益暗示了他们之间存在利益冲突,因为迈克尔·米尔肯当时正在帮助美泰调整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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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崇证券还为明尼阿波里斯市的一家叫作C.O.M.B.的公司发行可转换债券,这家公司购买毫无实际用途的停产产品,然后以低价出售给公众。德崇证券想让普林斯顿–纽波特公司帮助压低C.O.M.B.的股票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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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份录音带中,罗伯特·弗里曼提到最近去了大西洋城找扎赛克。他抱怨说:“这没什么意思了。我想我从事这个行业太久了,我已经习惯了总是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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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则对话记录了扎赛克和纽伯格之间进行的置存交易。纽伯格说:“你真是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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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赛克说:“这都是你教我的。嘿,听着,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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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这个卑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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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普林斯顿–纽波特进行突袭时,朱利安尼正在对他的下一步职业生涯进行规划。纽约州共和党参议员阿方瑟·戴玛托(Alfonse D’Amato)一直在敦促他与丹尼尔·帕特里克·莫尼汉(Daniel Patrick Moynihan)竞争参议员位置。朱利安尼告诉《纽约时报》:“我认为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参议员。我绝对可以以一种创新的方式做好这份工作。”几周后,他又变卦了:“在我确定找到合适人选接替我的工作之前,我不能离开现在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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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尼最担心的是华尔街的调查会土崩瓦解。能将迈克尔·米尔肯定罪将是他作为联邦检察官取得的最高成就。只要朱利安尼的继任者能够坚持到底,他就可以在剩下的职业生涯中享受自己的成就,无论这将给他带来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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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每个潜在的继任者都和他拥有同样的指控华尔街腐败的热情。作为朱利安尼的良师益友,戴玛托已经吩咐自己的律师麦克·阿姆斯特朗(Mike Armstrong)去物色可能的人选。阿姆斯特朗比较青睐的候选人是奥托·奥伯梅尔(Otto Obermaier)。奥伯梅尔和阿姆斯特朗都在《国家法律评论》上发表过猛烈抨击朱利安尼采用严厉手段对付证券公司的文章。阿姆斯特朗是有理由抱怨的:在德崇证券调查过程中,他是洛厄尔·米尔肯的代表律师。似乎阿姆斯特朗和戴玛托认为适合接替朱利安尼的所有律师都做过德崇证券人员或者其客户的代理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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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米尔肯为戴玛托在比弗利山庄主持了一场基金募集活动。德崇证券的投资银行家们捐助了约7万美元。戴玛托是参议院下属证券委员会成员,他正在考虑对垃圾债券行业进行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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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8日,朱利安尼宣布不会竞选参议员。他说:“我现在离开岗位是不对的,无论另外一个岗位或机遇多么诱人,因为这将会对现在正在进行的一些非常敏感的问题产生不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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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德崇证券提供的律师们为期两天的培训,丽莎·安·琼斯在1988年1月11日来到大陪审团面前接受质询。她请求给予更多准备时间,此请求获得批准。两天之后她再次返回,她几乎立即就援引宪法第五修正案作为申辩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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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对此早有准备。他们授予她豁免权,迫使她不得不发表证词。琼斯否认曾进行过任何股票置存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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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道政府掌握了置存交易的谈话录音带。休庭期间,检察官提醒琼斯的律师说,他的客户在冒险作伪证,而豁免权只适用于过去所犯的罪行——因此这种向大陪审团撒谎的罪行并不能被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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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贝尔德让詹姆斯·里根到他的办公室来,他想要给里根播放录音带。贝尔德希望录音证据能让里根出庭指证弗里曼和米尔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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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根出现时,无论衣着还是举止都充满了挑衅。他身穿休闲服,戴着一顶写着“SHIT HAPPENS”(倒霉事时常发生)的帽子。听录音时他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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