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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丰帝国：全球顶级金融机构的百年传奇 9 750亿美元收购摩根士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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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丰控股经过多年的四出收购，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金融服务机构之一。不过，汇丰由当年以中国业务为中心发展到今天在全球八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拥有经营机构，仍然是以传统的零售银行业务为主，投资银行业务在集团中所占比重相对不大。虽然汇丰在欧洲和亚洲拥有不少大企业客户，但多半限于传统的银行业务，投资银行市场则由高盛、摩根士丹利等投资大行瓜分。因此，在庞约翰的汇丰版图上，投资银行业务势必应该有其应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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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丰控股打算收购大型投资银行的传闻，在庞约翰担任大班的头几年一直连续不断。早在2000年时，市场就已传出汇丰与华尔街著名投资银行美林证券合并的传闻。当时，汇丰控股与美林证券宣布拿出10亿美元合作推出网上银行及投资服务，因而令市场揣测汇丰与美林会有进一步合作、甚至合并，而网上银行及投资服务可能就是进一步合作、合并的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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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正是庞约翰在全球物色兼并对象、汇丰满世界撒钱的时候。由于汇丰收购频频，一直到2001年，市场依然相信汇丰有合并美林的企图。虽然庞约翰当时曾予以否认，但一些市场人士并不相信，原因是其最主要的竞争对手花旗集团的投资银行业务超强，汇丰控股的业务结构本身需要补上强大的投资银行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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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庞约翰登上汇丰宝座的1998年，花旗银行与旅行者集团宣布合并，组成新的“花旗集团”，其并购总额达700多亿美元，从而组成了全球最大的金融服务企业。而在1997年，以经营工业债券经纪为主的所罗门兄弟和旅行者集团旗下以经营股票经纪为主的美邦合并为所罗门美邦。旅行者集团与花旗集团合并后，花旗银行的投资银行业务划归所罗门美邦。从此，以一把“小红伞”为标志的花旗集团，组成了全资控股下属三大子公司——花旗银行有限公司、所罗门美邦控股国际有限公司、旅行者保险集团国际有限公司的内部结构。花旗集团总资产近7000亿美元，在全球上百个国家为约一亿客户提供全面的零售及商业银行、投资银行、资产管理、信用卡、保险等金融服务。花旗集团拥有了华尔街的主要投资银行——所罗门美邦公司，因此把在投资银行领域本来就不太强的汇丰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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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汇丰集团当时的财力完全有条件仿效花旗集团，借收购美林等顶级投资银行来快速壮大。不过事后的结果显示，汇丰压根就没能与美林走到一起去，联营的公司也进行得不怎么样，汇丰还因此承担了9100万美元的营运损失，从而被庞约翰认为是几年来工作中的一个败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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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年初，市场又传出汇丰集团有意收购华尔街顶级投资银行摩根士丹利（大摩）的消息。对此，庞约翰予以否认，并指出暂无收购投资银行的计划。他说，汇丰宁可通过自然增长求得发展。“集团有意将企业银行与投资银行融合发展，希望能发挥最佳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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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约翰没有实施收购摩根士丹利的动作，而是从摩根士丹利挖来了著名的投资银行家司徒绍基（John Studzinski），委以招兵买马、建立汇丰集团投资银行部门的重责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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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约翰决定亲手打造汇丰的投资银行，并制订了为期五年的投资银行扩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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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绍基从摩根士丹利出走，是此前与当时众多摩根士丹利精英人才流失的一个构成部分。而这正是长于为别人并购牵线搭桥的摩根士丹利，不得不为自身的失败并购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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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大摩宣布并购市值是其3倍的添惠。作为这宗轰动一时的并购案的附加条件，新任首席执行官裴熙亮统领董事会，而一手促成二者合并的大摩总裁麦晋桁退居次席。一家是投资银行，一家是经纪公司，两家企业在公司文化上存在巨大差异。而裴熙亮与大摩员工在工作方式上又格格不入，因此合并后的摩根士丹利其业务和人员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整合，“摩根派”与“添惠派”阵营摩擦不断，并在2001年一度达到高潮：作为华尔街最富传奇色彩的投资银行家之一的麦晋桁被迫离开服务了28年之久的大摩，投身于另一投资大行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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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16日，汇丰对外宣布，为不断拓展旗下的企业银行、投资银行及资本市场（CIBM）业务，将委任汇丰老将欧智华与47岁的司徒绍基为汇丰集团的企业银行、投资银行及资本市场环球联席主管，自2003年6月2日起生效。当时新上任的汇丰集团行政总裁葛霖在谈到这项委任决定时表示：“汇丰集团不断拓展企业银行、投资银行及资本市场业务，表明这是我们集团的策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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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进军投资银行业务领域，一向较少从外部聘请高层管理人士的汇丰，不惜重金礼聘投资银行家，建立新的并购顾问部门，由此也可见汇丰所下决心之大。这对汇丰来说，是其策略的重大改变。曾经是摩根士丹利在欧洲企业并购顾问业务“拓荒牛”的司徒绍基，更将其在摩根士丹利的旧团队一同“过档”汇丰。司徒绍基负责企业与投资银行业务，欧智华负责设立证券与交易部门。两人前后雇用700名投资银行家，花费逾4亿美元，终于把汇丰的投资银行部门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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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汇丰控股，其投资银行部门在美、亚、欧三地承接的并购咨询业务，与花旗集团以及高盛、美林等华尔街著名投资银行相比，仍然不可同日而语。而汇丰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则使成本猛增。与此同时，摩根士丹利由于管理层的权力斗争持续不断，致使公司业绩跌落、股票大幅下滑。因此，汇丰控股收购摩根士丹利的消息又在市场上不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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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大摩与添惠合并开始，被裴熙亮“整”走的摩根派高层远不止原摩根士丹利的首席执行官麦晋桁。在过去8年里，裴熙亮曾经逼走了两名董事长、两名总裁以及为数众多的摩根派主管。如今，新一轮争斗又激烈展开，这一回是摩根士丹利的“元老”们强烈要求更换裴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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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月3日，一封由前摩根董事长吉伯特等8人署名的公开信送到了摩根董事会。这8人均为前摩根高层主管，信的内容是呼吁董事会撤换裴熙亮，原因是其经营业绩不佳，导致股价重挫，人才严重流失。然而，在3月15日董事会召开时，裴熙亮依然稳坐首席执行官宝座。吉伯特等人于是买下3月31日《华尔街日报》整版广告刊登那封公开信，同时呼吁摩根士丹利的股东和员工发起一人一信，要求董事会撤换裴熙亮。然而，裴熙亮几乎已经完全掌控了董事会，这也许正是每次大摩高管离职，裴熙亮却能得到董事会强力支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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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热衷于推动收购交易闻名于世的摩根士丹利，在内部高层人事震荡再次出现之后，有关摩根士丹利可能被他人收购的传言再次满天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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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有媒体报道，汇丰集团正考虑以400亿英镑（750亿美元）收购正处在困境中的摩根士丹利。报道称，汇丰高层认为，这是一次“不可错过的良机”。汇丰控股的一些人士认为，摩根士丹利的零售经纪业务部门与汇丰控股的相关部门正可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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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并购传言，有消息指出对大摩有所期望的还有美国银行等美国本土金融大鳄。市场认为，汇丰控股和美国银行收购摩根士丹利的可能性和希望最大。和美林相类似，投资银行业务和商业银行业务分离的摩根士丹利一直在美国本土受到像花旗集团这样的全能型银行的压迫。另一方面，如果汇丰收购摩根士丹利，将大大拓展其在投资银行领域的业务优势，可与花旗一比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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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丰是否会斥巨资收购华尔街投资银行巨无霸——摩根士丹利？对此，时任汇丰控股主席的庞约翰在2005年6月曾明确否认：目前没有收购投资银行的计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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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士丹利的风波是如此具有戏剧性，2005年7月初，4年前在与裴熙亮权力之争中败北而选择离开的首席执行官麦晋桁突然“王者归来”。这次是裴熙亮选择了离开，麦晋桁接替裴熙亮成为摩根士丹利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终于给几个月来白热化了的内斗与外界的种种猜测画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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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现实是，汇丰经过几年的刻意经营，其跻身于全球顶级投资银行的努力并未即刻如愿，而汇丰当初的雄心壮志似乎也在逐渐消退。司徒绍基以及经他聘用的一些投资银行家先后离职，与摩根士丹利、美林和高盛等顶级投资银行进军“金砖四国”等利润丰厚市场的夺人气势相比，汇丰的投资银行业务显得徘徊不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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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传统的零售银行风格截然不同的投资银行，是庞约翰大手笔收购中不曾出现的一个领域。以稳健和保守著称的汇丰，由于近年来的一系列收购，使其保守和稳健的作风受到人们的质疑，尤其是超千亿港元收购HI。但从汇丰是收购投资银行还是自身发展的选择上可以看出，汇丰依然不失保守和稳健的风格，作为与商业银行性格差异极大的投资银行，汇丰没有采取直接收购的做法，而是企图依靠自己的大投入而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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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丰集团宣称，2006年上半年，企业银行、投资银行及资本市场业务已由构建阶段进入全面执行阶段。在欧智华的执掌下，已重新划分为四大服务范畴，即环球资本市场、环球企业及投资银行业务、集团投资业务及环球交易银行业务。汇丰建立起的投资银行发展战略依然没有改变，并已经作好准备，蓄势待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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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5年6月，笔者曾问及庞约翰在多年的汇丰生涯中有哪些成功和失败的经历。他回答说，人生中有一些失败的经历，有很多困境的时候。“正如你所看到，阿根廷是个败笔，与美林证券的合资公司也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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