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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67 大癫狂:非同寻常的大众幻想与群众性癫狂 [:1703492659]
1703496568 雅克·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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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70 这位杰出的炼金术士和前面那位是一个时代的人。他在查理七世朝中是个很重要的大臣,对那个朝代的各项重大事件都影响很大。他这个人出身卑微,后来才一步步地走到了这个国家举足轻重的位置上,他的那些大量财富都是通过挪用、盗窃等手段从这个国家聚敛的。为了他的这些巨额财产,他夸大其词地说之所以他有如此多的财产是因为他发现了把低等金属变为金、银的方法。他父亲是的尔格斯城的一个金匠,上了年纪后生活很穷苦,甚至连让他儿子进入行会的钱都没有。在1428年,年轻的雅克进了鲍尔格斯(Bauer gus)皇家造币厂。由于他扎实的金属学知识使他在工作上表现十分突出,很快就在那里得到了提升。他又有幸认识了美丽的阿盖斯·索雷(Argyus Sorel),并得到了她的赏识和资助。能力、毅力和王后的支持这三个有利条件,雅克都拥有了。很多人只拥有其中一条就可以成功了,而雅克·克尔集这么多有利条件于一身,必然会成名。在他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就成了造币厂的厂长,当然这只是中间的过渡阶段,很快,掌管皇家金库的职位就被他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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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72 他的金融知识相当丰富,这个有利条件在他受人之托管理巨额的基金时就被充分地利用上了,他开始在生活必需品上做投机买卖。他公开地将谷物、蜜、酒等生活用品买断,然后等到这些物资紧缺时,再高价卖出,从中获取高额利润。由于有了王室的支持,他在用先发制人和垄断等手段欺压穷人时更加无所顾忌。有句话说得好,疏远的朋友是最大的敌人。一个从穷人中出来的暴发户在对待穷人时却比一个暴君更加凶残。他对下面的人傲慢无理,导致城里人都愤恨他,而对待上层人物的唯命是从形象只能被那些贵族更加鄙视。但雅克对于这些人的反应都毫不在意,继续做自己的事,到最后终于成为法兰西的首富。国王非常看重他,甚至连法兰西重建一个企业都要跟他商量。他在1446年时被任命为驻热那亚的大使,此后他又到了尼古拉教皇五世(66)那里。由于派他执行的两项任务表现得都很突出,国王看了相当满意,因此除了他已经拥有的那些差事之外又得到了很多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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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74 1449年,由于诺曼底的大将军贝弗德公爵不在了,那里的英国人撕毁了同法国国王签署的停战协议,然后将布端特尼公爵属下的一个小镇占领了。这个信号预示着战争又要打响了。(67)后来,在雅克·克尔的资助下,整个省几乎都被法国收回了。罗恩投降法国后,查理胜利进驻这座城池,都诺还有他手下的几位名声显赫的大将军随行,而雅克就是他随行人员中最光耀的一颗明星。他的车马装饰和国王一样豪华,他的对手说他曾宣称英国人是被他自己赶出去的。另外,要不是他拿金子资助,军队再英勇好战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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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76 好像都诺也同意这种看法。他一方面没有轻视军队的英勇好战,另一方面他也同意正是有了这位能干的金融家的资助,才能安稳军心,犒劳士兵,从而强有力地保护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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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78 等事态刚一平静,雅克即刻又着手商业活动,用几只组装大木船和热那亚(68)人进行交易。他还将法兰西各地包括圣·发吉欧男爵、蒙那顿男爵、莎乐纳男爵、毛勃兰澳男爵、米奥尼男爵、圣·格兰特·德·冯克斯以及圣奥·德·波思男爵这些地主们的土地,还有拉·巴利塞伯爵领地、尚皮涅勒郡、博蒙伯爵领地以及拉·格讷村、塔奈侯爵领地在内的大量地皮收购为己有。他那已经从教的儿子让·克尔在父亲的活动下也谋得了一个几乎和布尔热大主教位置差不多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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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80 人们说什么的都有,都觉得他这些钱是不义之财。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巴望着挫挫他的锐气,在穷人眼里他就是压迫者,而在富人们看来他就是个暴发户。在这些有关他的各种传言中,有人指出他曾经出了一份公文,是用伪造的国王玉玺盖的章,导致国家货币贬值,他趁机从国家捞了很大一笔财富,听到这些传言雅克感到有一点惊慌,他便请了几个国外的炼金术士来他家,还散播谣言说点金石的秘密已经被他发现了,以此来平息这些传言。为了更加逼真,他还在他老家盖了一幢门口雕有炼金术象征标志的华丽楼房。不久后,在蒙彼利埃他又盖了一幢相似的也有同样标志的楼房。为了进一步让人们相信他已经发现了变金的秘方,他还亲自写了一篇有关这门神秘玄学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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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82 尽管他绞尽脑汁地掩盖挪用公款的行为,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在1452年,他因有人向法庭指控他曾经试图将他的保护人——阿格尼·梭尔(Agni spindle's)毒死而被拘禁,等候审判。虽然这个没有成立的指控是那些恶意中伤他的对手为了毁掉他而编造的,但是他却因其他指控而在罚款40万克朗后被驱逐出境,因为他曾经伪造国王的玉玺这件事被证实了。在他担任布尔热造币厂厂长期间,国家的金币、银币曾经被他贬了许多值。他还大胆地向土耳其人提供金钱和武器,让他们发动战争,他从这一件事上就获取了暴利。对于他的供认查理七世感到十分痛心,甚至到最后也不相信雅克会这么做。正是由于这些,对雅克·克尔的罚款数额削减到了他能承受的程度。雅克只在监狱里待了一段时间就被释放了,他还拿了一笔巨款离开了法兰西,据说,其中有一些是查理偷偷从他被没收的资产中拿给他的。他到塞浦路斯岛去隐居了,直到1460年在那里去世,他一直都是岛上最富有和最光耀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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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84 雅克·克尔被那些写炼金术的作家们一致归为他们协会的会员。甚至那些审判的诉讼词也被他们怀疑是伪造的,对他财富来源的合理解释都是诬陷。在皮埃尔·波瑞尔写的《粗俗的古董》一书中,将雅克描绘成一个诚实的人,并说他的金子都是靠点金石从铅和铜里变出来的。虽然炼金术士们的观点都一致相同,但雅克那个时代的人却很难认可,到后来相信的人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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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86 大癫狂:非同寻常的大众幻想与群众性癫狂 [:1703492660]
1703496587 14、15世纪的3流炼金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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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89 在14、15世纪的欧洲各国中,总会有很多人公开声称自己发现了点金石的秘密。由于廉价的金属能变成黄金这种观点被人们普遍认可,导致几乎所有的化学师都是炼金术士。后来,大量卑贱的炼金术士出现在德国、荷兰、意大利、西班牙、波兰、法国和英国这些国家。他们在追求点金术的幻想时,依赖占星术、占卜这些更赚钱的手段来谋生。在欧洲,就连各国的君主也跟他们的臣民们一样相信能发现点金石。其中,英国国王亨利六世和爱德华四世(69)都支持发展炼金业。由于德国帝王马克西·米利安(70)、鲁道夫(71)及弗雷德里克二世(72)都十分重视炼金术,在他们管辖下的各个小君主也都一个个地开始效仿他们。炼金术士通常会被德国的贵族和小君主们邀请去他们那里住,以此来把他囚禁在地牢里,直到他们能炼出足够的黄金将自己赎出去。不幸的是很多可怜的炼金术士被终身监禁。雷蒙德·路利(Raymond luli)也经历过类似的事。爱德华二世借口让他为自己炼金把他囚禁在伦敦塔里,幸亏他在厄运没有到来前就识破诡计并想办法逃跑了。有些为他作传记的作家认为,他是先跳进了泰晤士河,然后游到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小船里逃生的。这种体制直到16世纪都还存在,在四海漂泊的塞顿的经历中可以充分证实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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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91 以下要介绍的是有关炼金术方面的一系列主要作家。在这段时期内他们相当活跃,但他们的经历却很少有人知道,或者人们认为不值得研究。在1315年,有一个名叫约翰·道森(John Dawson)的英国人发表了两篇有关点金石的专题文章。在1330年,一个名叫理查德(还有人称他罗伯特)的英国人写出了《炼金术校正》,这本书一直流传到帕拉切尔苏斯(Palaqie’ersusi)时期,依然被推崇。伦巴第的彼得的《炼金术全论》也在这一年发表,后来这部书的简写本是由卡拉布里亚(73)(Calabria)的一位名叫莱锡尼(Lai,tin)的修道士出版的。在1330年,奥德玛是巴黎最有名的一位炼金术士,他写的《巫术习法》曾经在一段时期被同行当做指南。在1357年,法国圣弗朗西斯修道会活跃着一个名叫约翰·鲁珀希萨(John LuPo and gaza)的修道士,他声称自己既是一名预言家又是炼金术士。教皇英诺森六世对他某些预言很反感,为了防止他将这些预言散播出去,就把他投入梵蒂冈(74)的地牢里。虽然没有证据,但人们普遍认为他死在了牢里。《光明三书》、《五要素》、《炼金术土的天堂》还有他的巨著《珠宝制作》都是他的主要作品,但他在许许多多的炼金术士中并不出众。还有一个叫奥萨雷涅(Mr SaLei nie)的炼金术士,人们除了知道他曾经在尼古拉斯·弗莱梅(Nicholas Bremen)时代之前在巴黎练过占星术、占卜术之外,对他一无所知。他就是于1358年在那里创作出有关炼金活动的著作的。据说,有关这一时期的情况荷兰的艾萨克(Isaac)曾经描写过。后来,他的儿子也投身到炼金术之中,至于他们的生活却不值一提。他们作品中的很多文章都曾经得到了布尔海夫的高度赞扬。1608年在伯尔尼印刷的《珠宝制作三规则》以及1600年在密得堡印刷的《贱矿炼金术》是帕拉切尔苏斯最推崇的两部书。除此之外,他们在这方面还写过另外8部书。大概在1488年,有一个叫考夫斯基(kowski)的波兰人写过一篇关于炼金术的专题论文——《矿之精毛》。在这些作家中,有个人我们不能忘记,他是一位皇室人员,即法国国王查尔斯六世(Charles VI),他也是最容易被欺骗的王储之一。在他的宫廷里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炼金术士、巫师、占星家、江湖骗子。他曾经还有几次亲自去尝试着发现点金石。后来,他自认为很精通这方面的东西,为了启迪众生就写了一篇名叫《法国国王查尔斯六世之著作——炼金术宝库》的论文。据说,尼古拉斯·弗莱梅的观点就是受了这篇文章的影响。然而,兰力特·杜·弗莱斯奥却觉得它里面包含很深的意蕴,很难理解。若读者想要详细了解14、15世纪炼金术士的情况,可以参考我们已引录过的《兰力特历史》的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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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93 大癫狂:非同寻常的大众幻想与群众性癫狂 [:1703492661]
1703496594 16、17世纪痴迷炼金术的热情高涨——炼金术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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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96 在16、17世纪,仍然有数不胜数的容易盲从的人们继续狂热地追求点金石。但是,这个时期却发生了一个巨大的转变。那些一直专注于研究炼金术的著名人物忽然改变主意,转而开始了对奇珍异石和炼金药的占有行动。这一方面可以把低值矿物炼成贵重金属,另一方面还可以顺便将其他科学的所有难题解决了。他们宣称:这种办法更加密切了人类和造物主的联系,可以消除这个世界上的疾病、悲伤,可以使生活在地球上的数百万人们无法看到的精神实体现身,变成人类的朋友、伙伴和导师。尤其是在17世纪,这些理想化的、荒诞的教条被从德国由罗森克莱特兹(Rosenclaitz)最早传播传到法国、英国,从而引起了欧洲的关注。而且所到之处都会得到那些聪明却狂热地寻求真理的人们的好评。这一新神话不仅吸引了帕拉切尔苏斯·迪,还吸引了其他不太著名的人物,而且后来也影响了欧洲文学。在16世纪,虽然大部分的炼金术都不知道是哪一个教派的玫瑰十字会(75),却和它们一样在某种程度上带有那种空想信条的色彩。但是在详细介绍这些理想化的空想家之前,我们必须继续回忆炼金术那段荒谬的历史,发现炼金术士追求梦想的一丝丝变化。我们接下来就会发现,随着时间的变化,人们对炼金术的痴迷不减反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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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598 大癫狂:非同寻常的大众幻想与群众性癫狂 [:1703492662]
1703496599 奥古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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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01 那些在15世纪出生,而在16世纪出名的炼金术士中,约翰·奥莱里奥·奥古莱奥最为突出。1441年,他出生在里米尼(76)(Rimini),后来成为威尼斯、特里维萨纯文学专家。很早的时候他就十分相信炼金术,而且经常向上帝祈祷,希望他能有幸发现点金石。他把全部家当都用在买药品和金属上了,而且常常将自己埋身在化学设备之中。他也自诩是知名诗人。他在《克莱索比亚》中介绍了炼金术,然后,这本书又被他献给教皇利奥十世。他原以为教皇看了这些赞美的话后会大大奖赏他,但是教皇对他的献辞一点也不满意,一方面由于教皇本人也很精通诗歌鉴赏,很讨厌他这些低劣的诗,而且教皇也是个不错的炼金术士,无法接受他灌输的这一套怪论。据说,当时教皇在应对奥古莱奥请求奖赏时表现得很自然、友好,还热情地将一个从口袋里掏出的空钱包送给这位炼金术士,并告诉他说既然他会炼金,那么一个能装金子的钱包送给他作为礼物是最合适不过了。这位可怜的炼金术士、诗人得到的报酬就是这样一个侮辱性的奖赏,最后在83岁时,他在贫困潦倒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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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03 大癫狂:非同寻常的大众幻想与群众性癫狂 [:1703492663]
1703496604 科尼利厄斯·阿格里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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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06 这位炼金术士名气很大。有关他的那些神奇能力和离奇故事人们纷纷传颂而且深信不疑。他能说句话就将铁变成黄金;他可以调遣上天的神仙和地下的恶魔,它们都顺从他;如果有哪些好奇的、大胆的观众敢看,他就能在死人身上唤起过去伟人的形体,还让他们穿着那时候的衣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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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08 1486年,他在科隆出生,学习化学、炼金术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他超人的造诣以某种无法明说的方式令人们信服和钦佩。他成为一位声名显赫的炼金术士时只有20岁。在巴黎,那时候很有名的炼金术士们都写信邀请他从科隆搬到法国去居住,这样他们就可以借助他的经验来发现点金石。各种荣誉都纷至沓来,他被当时所有的博学者极端推崇。梅兰希顿(Melanchthon)每每谈到他时都会十分尊重和赞赏。伊拉兹马斯也提出了有利于他的证明。那时候他被人们普遍赞扬为出色的文学人物,还光耀了炼金术。有些人带着极端自私的目的,想方设法令那时的人们相信他们确实是伟大人物。他们大肆地向人们夸耀他们的造诣,还一直自我吹嘘,令全世界都崇拜他们。阿格里帕好像就是这样的人,他自命为一位伟大的神学家、出色的法理学家、造诣高深的医师、著名的哲学家、专业的炼金术士。人们觉得如此自大的一个人肯定会有些过人的才能,最终相信了他的话,不过他的确是有些本事。他成了国王迈克米兰的秘书,还得到了爵士的称号,被任命为一个团的名誉团长。后来,他又成为法国多尔大学希伯来语纯文学教授。但是,后来因神学的一些棘手问题和高侪名会的修士们发生了争执,他不得不从这个城镇离开。他逃到英国后,大概一年的时间都在那里教希伯来语或者为人占卜、算命。他之后又从伦敦转站去了巴维,在那里举办了关于赫耳墨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作品方面的讲座。原本他可以平静、体面地在那里生活,可是他和那里的牧师吵架后,他们就开始设法陷害他,使得人们越来越不欢迎他。后来他又在梅斯(77)地方行政官的邀请下,成了那里的政府官员和辩护长。但是,在那里他好与人辩驳,因此四处树敌。有个自诩知晓一切的神学士宣称圣·安有三个丈夫,当时的人们都认可这一观点。其实,阿格里帕和这个观点或他所谓的偏见发生冲突是不必要的,就因为这样他的影响也大打折扣。不久后,他又因为一个更能体现他个性的争论而使得梅斯市民开始彻底地唾弃他。一位被指控为使用巫术的年轻少女得到了敌对他的人们的同情,他们揣测说阿格里帕就是个巫师,在人们的猛烈攻击下,他不得不离开了这座城市。再后来,他又被任命为国王弗朗西斯一世(Francis I)的母亲露易莎·德·萨奥(Louisa DE gaza)的医生。这位母后对未来很好奇,于是就命她的医生给她算命,但阿格里帕回复说他不能支持如此无聊的好奇。结果就是她不再信任他了,而且马上辞退了他。要是他因为觉得占星术没有价值而这样说,也许我们会佩服他如此诚实和独立。但是,据说他那时候一直都在占卜、算命,他给波旁统帅算命说未来他在所有事业上都会取得伟大的成功。所以,对于他只因为自己的任性、执拗就放弃一位权势滔天人物的支持而感到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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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10 大概就在这个时候,他被英国国王亨利八世和奥地利国家女总督玛格丽特(Margaret)同时邀请去他们的国家定居。他选择去了奥地利,并依靠她的权势成为国王查尔斯五世的宫廷史官。但是,很不幸,阿格里帕没耐心一直在一个职位上,而且他的庇护人也被他的多变和傲慢触怒了。玛格丽特去世后,人们以施行巫术的罪名将他囚禁在布鲁塞尔。他在一年后被释放,从这个国家离开后,他又经历了很多人间的沧桑。1534年,那时他只有48岁,就因为极端贫困而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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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12 他在效力于奥地利玛格丽特的那段时间里,主要在罗威居住,并在这里完成了他的《人类知识的虚荣与虚无》这部著作。他又写了一篇名叫《女性的优越性》献给女主人,以此来取悦她,来感激她的恩宠。他在这些省中留了很多对他十分有利的名声。许多有关他的离奇故事都是在他生命中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据说,他将一些特别亮的金子付给做生意的商人,但它们在一天之内就都变为石块。人们认为他携带的这些大量的伪金是在魔鬼的帮助下制造的。由此我们可以发现,他对炼金术只是略知皮毛,马莱克尔·德·雷斯对他的称誉实在是言过其实了。有关阿格里帕的一件神奇的故事被耶稣会会士戴尔里奥在他的一本有关魔术、巫术的书中介绍出来。有一天,住在罗威的阿格里帕打算离开家出去一段时间,就把他书房的钥匙交给妻子保管,还三令五申地说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不许让任何人进去。奇怪的是,他的妻子对丈夫的秘密并不好奇,也从没想过进这间屋子。但是,一个在他家阁楼居住的年轻学生却起了好奇心,特别想进这间书房一探究竟,也可能是打算偷一些对他的炼金术有帮助的书或器具。这个年轻人长相俊俏而且口才很好,极力夸赞女主人,很容易地就拿到了钥匙,但女主人却警告他一定不能动任何东西。这个学生在保证之后就进了阿格里帕的书房。在炼金术士书桌上的一本打开的巨大符咒书最先吸引了他。他马上坐下开始阅读。他刚念出一个字,就听到了好像是敲门声。他仔细一听,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想了想感觉可能是幻觉,于是继续往下读。但突然一通响亮的敲门声把他吓得赶紧站了起来,他想说“请进”,但舌头却不受控制了,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他死死地盯着门,门逐渐地开了,一个严厉的陌生人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满脸的愤怒厉声问他为什么要召唤他。“我根本没有叫你。”这个学生颤音回答道。“你叫了!”这个陌生人说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绝对不能白叫魔鬼出现。”这个学生被吓傻了。魔鬼十分愤怒,一个不懂行的人竟如此怠慢,将他召唤出来。于是,他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死了。过了几天后,阿格里帕回来时,发现魔鬼都将他家占领了。一些在空中晃荡着腿坐在烟囱管帽上,一些在挡墙旁边蹦蹦跳跳。他的书房里充满了魔鬼,以至于他都没办法走近他的书桌。当他从群魔中挤到书桌前时,发现他的书被打开了,学生已经死了,正躺在地板上,他马上找出了这一切的祸端。他将这一群小魔鬼遣散,然后问魔王他为何如此莽撞地将这个年轻人杀死。魔王回答说,这个年轻人很无礼,无缘无故地就把他召唤出来,像这样冒犯他的人只能被杀死。阿格里帕严厉地责备了他,还命令他马上唤醒死去的年轻人,并带他在集市上走一下午。魔王按他的意思办了,年轻学生就这样醒来了,和那阴间凶手挎着胳膊,神气活现地从人们面前走过。太阳下山后,他就躺在地上,和之前一样浑身冰凉,没了气息。他被人们送到了医院,后来人们普遍认为他是死于中风。与此同时,他的同伴也马上不见了。人们在验尸时发现,他的脖子上有被掐住的痕迹,在别的部位还有魔鬼的长爪子留下的印迹。人们通过这些迹象和很快传播开的他的同伴在一片烟火中消逝的传说,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罗威的地方长官马上对此展开调查,结果,阿格里帕不得不离开了这个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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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14 和这个故事相似的有关这位炼金术士的传说,不仅戴尔里奥,别的作家也介绍过。从前,人们经常相信魔术、巫术故事。就像阿格里帕的事,这位被控告的魔术师如此吹嘘炫耀他创造的奇迹,而他的自大能够被当时的人们容忍也就不奇怪了。炫耀在当时是非常危险的,有时甚至会被判处死刑,因此人们觉得肯定不是凭空炫耀。保罗斯·米维斯(Paul smicer Daniel alves)提到,在阿格里帕身旁的那只大黑狗是魔鬼扮的。在托马斯·那什(Thomas Nash)的《杰克·威尔顿历险记》中也讲到:阿格里帕接受了萨里勋爵(Surrey Lord)、伊拉斯谟(78)(Erasmus)和其他学者的请求,从坟墓中召唤出了许多过去伟大的哲学家。在那些人中,他让塔利·西塞罗将有关罗西乌斯的著名演讲重新发表了。曾经他为自己美丽的德国女主人杰拉尔丁(Geraldine)在她的杯子里展现萨里勋爵栩栩如生的身形。传说中,杰拉尔丁由于情人不在身边而躺在长椅上哭泣,萨里勋爵说了这个幻象被他看到的具体时间,然后他也确定那时候情妇确实是那样子的。阿格里帕还把在温莎公园狩猎的英王亨利八世和宫廷高官们的活动场景展现给托马斯·克伦威尔(79)勋爵看。从坟墓中召唤出国王大卫和所罗门来讨好国王查尔斯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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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496616 在《为那些伟大的被误疑为魔术师的人而辩》这本书中,瑙德想尽办法替阿格里帕平反,除去了戴尔里奥、保罗斯·米维斯还有另外一些无知、偏见得站不住脚的文人对他的栽赃诬陷。这种故事在瑙德那时候会遭到反驳,但现在却由于它的荒谬而被忽略了。可是,人们在听到这些故事时会回忆起一个人,他自称能指挥铁变成黄金,并自创一本以他命名的魔术著作,这毫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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