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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华人首富家族:500年财富王朝的秘密 第一回 结缘“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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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华尔街。在这个每天都有奇迹发生的地方,我遇上了他——这个神秘家族的财产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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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华人首富家族:500年财富王朝的秘密 纽约,华尔街。在这个每天都有奇迹发生的地方,我遇上了他——这个神秘家族的财产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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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华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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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刚刚大学毕业的我,带着改变家族命运的使命感来到华尔街,在最著名的投资银行高盛(Goldman Sachs)作对冲基金管理人,在新世纪到来前的高科技股狂潮中我开始了我的私人财富累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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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某个夏夜,我赶去参加一个亿万富翁朋友举办的社交聚会。这是个圈子里的聚会,典型的上流社会聚会。纽约有不少这种很老的社交俱乐部,著名的有针对哈佛校友的Harvard Club、Union League Club等等,门槛很高,想要进去很难,会员非富即贵,都是顶尖的社会精英,或者是来自老世家。在这些社交聚会上,我时常遇到州长、大企业CEO之类的人物。这种俱乐部属于精英阶层、美国上层社会的主体,即所谓的盎格鲁—撒克逊清教徒(WASP)。他们所追求的精英精神,不是个人享受,不是单纯的有钱,而是对社会有贡献、有担当;他们有自己的圈子,甚至刻意要与暴发户严格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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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忘记那天是其中哪一个聚会了。这种聚会,基本上都设在古老的俱乐部里,有房间可供会员聚会时暂住。与中国内地近年流行的那些顶级“会所”不同,这些俱乐部并不奢华,甚至略显老旧,以房间设备来说,也许还比不过随便哪个希尔顿商务酒店。吃的东西更是乏善可陈,典型的美国餐,到了礼拜五就是蛤蜊奶油汤加上牛排之类,无论从名称到味道都很单调,以纽约餐馆的标准来看,实在称不上好。我有点头痛他们的食物。不过来到这里,会感受到一种不同的氛围,心态会立即被它那种经过时间洗练的古朴优雅所熏染。那些被岁月打磨的古董家具,会让我飞上天的心沉淀下来,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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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是个刚起步的对冲基金经理人。这次聚会是应我一个高盛同事所邀参加的,我们两人一向投缘。他做私人银行,他的客户虽然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但高盛的客户都是大客户,比如他有一个客户,每年单从这个人身上赚到的佣金就可达几百万美金。这个客户来自一个老世家,他其实不过是把一部分钱放在我朋友这边进出股市而已。当时我研究出一个新的股票投资模型,在股票市场上颇有斩获,就跟我的同事眉飞色舞地解释这个模型。正在这时,他的这位客户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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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个子不高,跟大块头的美国人走在一起甚至略显瘦小,却是那种在人群里可以一下子把你的目光吸引过来的类型。他中西混血,眉目英俊,举止优雅,比西方人线条柔和,比东方人轮廓清晰,相貌态度颇有几分与澳门赌王何鸿燊中年时类似。那时的他已经年近七十,一头雪亮的银发,皮肤红润,又有运动好手的体形,看上去不过五十开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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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一个初夏的傍晚,天气热起来了,他仍穿得一丝不苟:中灰色薄料亚麻布纯手工西服,英伦风格,简洁而流畅;玫红色领带,胸前口袋里露出同色系的深粉加黛青细条纹的丝帕。我对服饰也算有些研究,所以看得出他的领带是法国牌子Charvet的,是当年新款。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领带只用Charvet和Hermès这两个牌子,因为它们细腻雅致的风格符合他的身份及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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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对我的模型产生了兴趣,问我第二天中午有没有空。对这样一位儒雅而有气场的长者,谁会没有时间呢?我们次日在曼哈顿中城一家法国餐厅共进午餐。他的司机开着一辆银色的奔驰S500把他送到这里。以他的身家,开这样的车只能算俭朴。他选的这家餐厅也不贵,很安静,人不多,小巷深深的,里面的陈设有点法国南部海滨小镇的情调。菜品不复杂,但做得很精致,符合他的口味。他一向吃东西很少,基本上都在听我聊我的模型。他不愧为世家名绅,有着那种气定神闲的内力,讲话不多,始终面带微笑,声音像轻柔的慢板,却字字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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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美国股市处于几十年一遇的大牛市。我发现以科技股为主的纳斯达克指数与以传统行业为主的道琼斯工业指数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共进关系。纳斯达克通常会领先大盘,我找到几个指征:纳斯达克指数涨,整个大盘会跟着涨;如果纳斯达克指数没有涨,大盘涨,基本上这就是跌的信号了,甚至可以放空了。我还有另一个概念:如果要做成长股,做科技股就可以了。这是我的模型的基本原理。那时流行投资软件,每年都有新开发的软件出来。我在应用几个很有效的软件之外,也研究出几种投资模型,这是其中之一,我用它作买进,而且参考它的指征来放空也很奏效。我1996年研究出的这个模型,使我在1997—2000年的股票市场几乎是无往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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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纳斯达克指数走势(1994—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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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欣赏我的投资理念和纪录,当即提出让我加入他的投资顾问团队,每月咨询费2万美元。当时,我还没有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这2万美元相当于我在高盛的月收入,不是小钱。我心有所动,但还是善意地拒绝了他。在高盛任职经理人都有一个契约,不可以兼差,因为会与客户有利益冲突。当然,如果不向公司报告,偷偷替他做,只要没人发现也没关系。我知道有人这么做。如果是在今天的中国内地,这样公私兼顾的例子实在太司空见惯了。但是,我不想这样做,这有悖于我的职业道德。当然另一方面,我也觉得,能认识像他这样一位既是投资高手、又是资产巨鳄的朋友,迟早对我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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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预料得不错。他逐渐信任了我的人品,也愈加欣赏我的才能。后来,他成为我迄今为止最大的客户,也是我多年的挚友。当时我俩一个是初出茅庐,一个是久经沙场,但是我们对股票投资的理念却不谋而合。我发现,他其实是个高手,投资的范围十分广泛,出手又准又狠,少有失手,是个令我叹服的投资奇才。我在心里暗送他一个外号,叫“金手指”(Gold Finger)。我从他那里受益良多,远远大于我从他那里赚到的钱。我们的友谊始于对科技股的共同迷恋,后来跨越了年龄和职业,一直延续到他因病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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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友谊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我开始时并没有加入他的股票投资顾问团队,但这并不影响我们随时探讨行情,我只是没有向他收取咨询费而已。当时,我们正在经历科技股的狂潮,华尔街每个人都像服用了兴奋剂。后来,我年薪已经增加到100万美元以上,也愈战愈勇,几乎是倾囊而出,把自己的钱全部丢进股市。这时,金手指也在股市全力出手了,把他自己的钱和家族的基金押上大半。整个20世纪90年代的10年之中,他的巨额资金翻了5倍,虽然在单纯的投资回报率上不如我,但他运用了巧妙的税务安排方法使得他在股票上的盈利不必缴税。这可不是碰巧,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早已把赚钱的最佳结构研究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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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投资大本营在伦敦。他在市中心Mayfair历史悠久的富人住宅区有一个四层楼的住家兼办公室,有六个人的团队协助他打理投资。我是他团队外的投资顾问。那阵子我们的股票部位一直在盈利。最开心的日子到了。新世纪来临前的一个月,我们真的是天天在赚钱,当月我就赚了40%。他邀请我全家飞往伦敦跟他一起过圣诞节,并替我在Grosvenor酒店包租了一套豪华公寓。我带了我太太和孩子在那里小住,直到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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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最后一天晚上,他召开了盛大的新年晚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声光炫美,雅乐怡心。次日,我们一起在Claridges酒店共用早餐。我到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顿美味的早餐。后来,我每去伦敦就会住在那里,只因为喜欢吃那里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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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讨论的话题自然还是股市。当时不要说华尔街,整个社会都陷入“股疯”,所有人都在讨论纳斯达克指数会到7000点还是10000点。我跟他说:这个东西太疯狂了,我觉得已经到了非理性的程度。英雄所见略同。他说:根据他们家族几百年的从商经验,他觉得这涨势是“最后的疯狂”,已经不合理了。二战后他曾在日本地产中大赚了一票,但到了1980年代就觉得房价高得无理了,见好就收,在大跌之前漂亮撤离。没有撤出的大有人在,如今还套在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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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们也不是唯一感觉到异常的业内人士。早在1998年,股市的这种非理性就已初露端倪,但头脑过于清醒的分析师运气并不好,理性的看空者早被一波又一波的暴涨行情淹没了。如果我们是在1998年从股市抽身,那就少赚了一倍,可能已经痛苦了整整一年,我也不能悠然自得地享用“蒂凡尼的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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