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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投资旅行:穿越六大洲的投资奇遇 第3章 巴西:土地超级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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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巴西还匆忙赶路是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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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弗莱明,《巴西探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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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探索巴西这个农业奇迹,从它西部的南马托格罗索州开始再合适不过。南马托格罗索州是个内陆省份,首府大坎普是座大型城市,人口接近1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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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同行的是几位读者,我们在一个小型机场降落,从飞机上下来踏上停机坪,扑面而来的是35摄氏度的热浪。这里的气候很干燥,空气灰蒙蒙的。从季节上看,我们刚好处于当地“冬天”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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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上了几本关于巴西的书,希望借它们来拓展一下思路。其中有一本老书,是罗伊·纳什(Roy Nash)的《征服巴西》(The Conquest of Brazil),首次印刷还是在1926年。关于大坎普,纳什是这样描述的:“10月到2月的雨季里,泥浆一直到膝盖,而一年里的其他时间则是灰尘漫天。”有些东西的确经久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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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担任陆军上尉,在20世纪20年代走遍了巴西各地。他很擅长从巴西丰富的地理环境和悠久的历史中抽取片段,融入写作中。本书我还会再引用一些他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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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坎普散发着一种古老陈旧的气息,却又透着活力。城里人来人往,到处都能看到摩托车。还有好些四四方方的水泥建筑,全都粉刷成了亮眼的颜色:爆米花般奶黄色泽的公寓楼,甜瓜般青绿的汽车修理间。公交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蹦跳着,把我们送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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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坎普有个别名,叫“棕色城市”(Cidade Morena),因为该地的土壤呈现出红棕色。在乘公交车从机场去往酒店的路上,我们看到有些地方正在修路,挖出的土壤和红豆一个颜色。近年来大坎普发展迅速,因为这里遍地都是投资机会:土壤修复、林业、乳制品、畜牧业、生物燃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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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土地需要经过修复才能种出多产的作物——我们这个小团队也正是被这一点吸引过来的。土地修复的方法始创于20世纪60年代,已被证实有效,因此对此做出投资能获得丰厚回报,3年时间资本就能翻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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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忍受着热浪和公交车的长途颠簸,去往塞拉多考察当地的农田土地,巴西广阔的草原就在那里,塞拉多也被视作世界的土壤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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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的是当地的政治环境。想在巴西做生意从来不是件容易事,国内还有诸多关于土地所有权的规章制度,外国人要想涉足更是难上加难。在巴哈马的酒店里,我和我在当地的联系人一起喝着巴西的特色鸡尾酒,对方告诉我说,还是有一些办法来应对那些新规定的。在巴西做事,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韧性,面对拦路虎似的规章不惜把自己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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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灌木和草甸覆盖的塞拉多象征着巴西约22%的陆地面积,它大约是英国面积的8倍,拥有良好的供水。塞拉多的水来自附近的河流以及地下的大型蓄水层。一年中大约有一半的时间,这里都有雨量适宜的降水。另外,这里的土地也很平坦。经过专业的规划,塞拉多的土地一定能成为富饶的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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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土壤属于地球上最早形成的一批土壤,土层很厚,有些地方土壤深度达到65英尺。只有在这里,以及非洲的草原,你才能找到长久以来都未经地质破坏的土壤——这里的“长久”,指的是几百万年。而这样的土壤呈酸性,含铝量高,较为贫瘠。也正因如此,这里才产生了投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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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贫瘠的土壤转变为富饶的农田是一项诱人的投资。这可以说是一场高利润的套利活动,历时三到四年,中间的收益也几乎能抵消掉后期的投入。在南马托格罗索州,投资者可以用每公顷3000美元的价格购买灌木丛林地。第二步就是在土壤中加入石灰和肥料(主要是磷酸盐)来改善土质,使土壤利于耕作,并种植大豆、海甘蓝这样能提高土壤肥力、改善土壤结构的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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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豆起到的作用是改变土壤氮元素缺乏的情况,海甘蓝则是一种根系发达的油料作物,能够把土壤中的养分带到表层。种植的收益基本能抵消掉土壤改造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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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方案已被证实可行,并且整个过程清楚明白、一目了然。在这些年,不少土地已经得到了改善。1955年,塞拉多的耕地面积是20万公顷。今天的耕地面积则达到了4000万公顷。还有8000万公顷的土地在等待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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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改良之后,这些土地马上就跻身世界上最高产土地的行列。如今,塞拉多的土地产出着全巴西54%的大豆、28%的玉米和60%的咖啡。这里还养殖着全巴西55%的肉用牛。塞拉多还出产大米、糖、木薯和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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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土地经过整治之后价值也大大提高。一片农田的价格与它的生产力相挂钩,而生产力的判断方法一般是看这片土地能产出多少袋大豆。在马托格罗索州,每产出一袋60千克的大豆能转换成22.5美元的土地价值。这样算来,如果一片土地每公顷能产出50袋大豆(50袋不失为一个合理的目标),土地的价格就是每公顷675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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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这里的大致情况。投资3000美元买下土地,对土地进行改善,然后再以6750美元的价格卖出,耗时3~4年,回报超过100%,风险也很低。减去运作的成本,该项目也至少能向投资者提供每年37%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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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既然这笔投资如此合算,为什么大家没有一哄而上呢?事实上,已经有很多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当地的联系人告诉我:“这里简直是克朗代克的翻版,”——19世纪克朗代克河一带曾掀起淘金热。“有些地方土地的价格翻了一番,哪怕这样还是合算的。”毕竟改良土地的回报非常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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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009年这段时间,排除通货膨胀的影响,仅靠土地增值,每年就能有26%的收益,在这样的回报率面前股市的收益简直不值一提,我能想到的所有大众商品也不及改良土地的利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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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土地还顺带投资了能源,我在这里简要地介绍一下能源的情况。在巴西,用甘蔗制造的乙醇是一种主要的能源。种植甘蔗的利润比大豆更高,所以现在有越来越多的投资涌向甘蔗乙醇产业和塞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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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巨头巴西石油公司(Petrobras)和巴西政府在马托格罗索州北部建立了一条管道,这条管道正好穿过了我们造访的农田。管道建成后,在北部地区生产乙醇将首次成为可能。在大马托格罗索地区,一共有21家运行中的乙醇发电厂,其中有12家都是2010年刚刚开张的。此外还有43家正在计划之中,它们已经从政府方面得到了税收减免优惠。到2015年,会有更多的乙醇发电厂投入运营。这是非常繁荣的一个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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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又是一个买入农田的原因。世界各地都在倡导生物燃料,这也会促使农民在今后更多地种植生物燃料的原料。土地和作物的价格也会被推高。此外,可耕地和洁净水源的稀缺会成为持续性的问题。世界人口,尤其是欠发达地区的人口在增加,这也意味着对粮食的需求在加大。对农田的投资还能免受变幻无常的股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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