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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e时代：数字化时代的金融变局 [:1703659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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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大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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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前文中已经谈到了中央银行现代化支付系统（包括中国银联网络系统）的发展历程，这里重点来梳理第三方支付服务机构的成长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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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上来看，中国支付行业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其成长路径基本顺应国内互联网行业的10年发展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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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阶段，是2003年以前的网银支付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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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银行功能是第三方支付得以迅速发展的基础。2002年之前，各大商业银行的网络银行业务在不断发展完善中，并且各自向商家提供不同规范的支付接口。由于当时金融机构系统大集中还在进展之中，商业银行的多级结构为商家和消费者造成了诸多不便。2002年3月，中国银联的成立解决了多银行接口继承的问题，地方银联有条件向商家提供多银行卡在线支付接口，使异地跨行的网上支付成为可能；消费者的个人电脑作为虚拟终端，通过网页页面输入银行卡账号与密码即可实现网上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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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帮助网民完成在线购物过程的支付，是第三方支付平台最早的基础功能。当时，国内电子商务整体上还处于萌芽状态，有影响力的电商平台屈指可数（如易趣网）。在这个阶段，支付服务基本上还是基于无任何附加值的“网关模式”，即网民完成在线支付必须先要和银行达成开通银行卡网上支付功能的协议。在交易过程中，支付服务商将用户的支付申请传递给银行。当时比较有名的网关支付服务商有首信易支付、环讯支付、PayPal（贝宝）支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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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提一下PayPal。这家美国的最大支付平台于1998年12月建立，目前在全球拥有超过2.3亿的用户，在190个国家和地区支持多达24种货币进行交易。这是非银行支付机构成功开发国际互联网第三方支付市场并占有相当市场份额的典型案例。在电子商务网站eBay（电子湾）的跨国贸易中，PayPal集国际流行的信用卡、借记卡、电子支票等支付方式于一身，帮助买卖双方解决各种交易过程中的支付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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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的支付宝、快钱等还未成长起来之时，PayPal是最早到中国来搭建支付通路的支付提供商，它主要采用“网关模式”帮助用户在购物过程中跳转到银行的网银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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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PayPal在努力保持国际互联网支付服务商主导地位的同时，已经开始试图发展线下支付业务，挑战维萨、万事达的信用卡传统支付主流商的地位，实现线上和线下支付业务的协同。2012年10月，PayPal已经开通了消费者在实体店也能使用PayPal账户支付的功能，并采用了既可以通过手机也可以通过POS系统进行支付的店内支付技术。PayPal还布局进军折扣优惠券市场，根据其客户的购买习惯和位置打造优惠券服务，它首先与美国国内商户合作，推出手机优惠券业务——PayPal把这视作可以迅速增加利润的战略性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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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外国企业，PayPal一直未得到中国的支付牌照，也就无法进行人民币业务结算，阻碍了其在中国国内的发展，以至于在近几年的发展中被国内的支付商大步超越。据称，PayPal已经于2011年年底向中国人民银行递交了支付牌照申请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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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阶段，是2003~2008年。在这个阶段，支付平台成长起来，“账户模式”开始和“网关模式”并存且逐步表现出替代作用。这是支付业发展非常重要的一个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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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宝、财付通等支付账户工具相继出现。2003年以后，国内电商网站如雨后春笋般快速成长，有代表性的如淘宝网、当当、卓越等“人对人”（“C2C”）的交易平台，以及阿里巴巴等“公对公”（“B2B”）平台。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推动了银行账户体系外的第三方支付账户的出现。因为比起“网关支付”的模式，通过支付账户（或绑定的银行卡）直接付款，在体验上更快、更方便。在网购需求喷薄而出的阶段，支付账户模式受到了网民的认同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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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户模式”和“网关模式”的区别在哪里呢？简单说来，“网关模式”就是一种通道服务，支付机构则“隐身”在银行之后，要做的只是实现网商到银行网上支付关口（俗称“网关”）的“跳转”，即支付服务商把用户的支付需求“转交”到用户所在银行的网上支付平台的关口。“账户模式”则不同，用户必须在某家支付服务商处注册，在支付过程中，必须基于这个支付账户来完成交易。具体的实现办法很多，比如通过网银一次性向支付账户充值，分次完成支付，或者通过支付账户跳转到银行的网银端口。目前比较受欢迎的是以支付宝为代表的“快捷支付”模式，即用户通过支付平台和银行签约，将若干个银行账号直接绑定在支付平台的账户上，支付时直接向银行发起扣款申请。显然，对于支付平台来说，“网关模式”的功能过于单一，而“账户模式”则提供了巨大的价值叠加空间，关于这些支付服务商们如何玩转账户魔法，我在后续章节中将再和读者朋友们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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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实现基本的网购支付功能以外，支付宝、财付通等账户还为用户提供转账、还款、缴付等初级金融服务。竞争中，支付服务商们各显神通，一个支付平台集群在这个阶段脱颖而出——支付宝、财付通、银联电子支付、汇付天下、快钱、易宝支付、环迅支付、通联支付等。此时，个人支付产品已经比较成熟，但用户较为关心的资金安全问题却开始进入人们的视线，监管开始关注支付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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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阶段，即从2009年至今，是支付行业进入规范监管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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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业发展到现在，除了网上交易、个人金融服务、企业支付外，出现了新的支付方式，包括移动支付、线下支付、非接触式现场刷卡支付（NFC技术）。支付行业出现了大发展，仅个人支付应用产品就超过30个，分类更加细化精准。企业应用也有大发展，应用产品一度超过20个。另外，在这一阶段，电信运营商和金融资本陆续加入到支付行列，支付业首次出现繁荣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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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1 “网关模式”和“账户模式”下的支付处理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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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5月，国家对支付业的监管终于迈出了实质性一步，那就是对支付牌照的发放。为了解决资金安全保障问题，同时也为了行业监管，从2011年至2013年1月，央行先后分6批颁发了超过200张《非金融机构支付业务许可证》。第三方支付行业的法律地位得到了国家的正式认可，并开始在央行的监管体系下发展。同时，牌照发放以后，央行针对备付金、互联网支付业务、预付费卡业务等发布了一些相关监管办法，使得第三方支付企业的业务在更明确、详细的规范下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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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1 中国人民银行历次发放支付牌照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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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放日期 发放数量 互联网 支付 移动电话 支付 固定电话 支付 数字电视 支付 预付卡 发行 预付卡 受理 银行卡 收单 数量 其中 全国 数量 其中 全国 数量 其中 全国 数量 其中 全国 2011年 5月18日 27 25 13 9 1 1 10 9 16 13 18 14 2011年 8月29日 13 7 5 0 0 0 7 0 7 0 0 0 2011年 12月22日 61 21 11 4 0 0 34 0 34 0 14 10 2012年 6月27日 95 21 4 0 4 2 67 0 67 0 11 5 2012年 7月20日 1 0 0 0 0 0 1 0 1 0 0 0 2013年 1月6日 26 6 1 0 0 0 20 0 20 0 3 1 总计 223 80 34 13 5 3 139 9 145 13 46 30 数据来源：中国人民银行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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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支付宝——从“植根淘宝”到“独立支付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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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人支付应用方面，支付宝可以说是国内支付平台发展的典型。今天，其注册用户数量已经超过7亿，成为全球最大的第三方支付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