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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转型:融资创新与改革 我国城镇化水平与未来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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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分析和正确判断当前我国城镇化水平与未来潜力,不仅关系到对劳动力市场、城市基础设施供给、城市空间布局以及社会保障等方面的政策抉择,也是测算融资需求进而合理安排融资方式和渠道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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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城镇化发展速度和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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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4],1978~2012年,我国城镇常住人口从1.7亿人增加到7.1亿人,城镇化率从17.9%提升到52.6%,年均提高1.02个百分点;城市数量从193个增加到657个,建制镇数量从2 173个增加到19 881个。2013年末,我国大陆总人口为136 072万人,城镇常住人口73 111万人,乡村常住人口62 961万人,城镇化率达到了53.7%,比上年提高了1.1个百分点。2002~2013年间,我国城镇化率水平总体上呈不断提高态势(见图2–1),很多专家还对未来城镇化发展速度进行了预测,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迟福林认为,未来10年城镇化率年均提高1.2个百分点,将再有2亿农民进城。中国社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魏后凯预测,到2030年,中国城镇化率将达到68%左右,预计到2033年前后达到70%,到2050年将超过80%。中国社科院《2013年中国中小城市绿皮书》指出,2020年中国城镇化率将达到60.34%,届时全国将有8.37亿人生活在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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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1 2002~2013年我国城镇化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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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Wind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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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城镇化水平一个重要指标为城镇化率,即常住于城镇的人口占该地区总人口的比例。2012年底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指出,目前我国城镇人口达到7.1亿人,城镇化率基本达到世界平均水平,使用的就是这一衡量指标。同时,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还指出要稳步提高户籍人口城镇化水平,这一水平用户籍人口城镇化率来衡量,即城镇户籍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除此之外,还可用非农就业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非农产值占GDP的比重(经济城镇化率),建成区土地面积占比(空间或地理城镇化率)等指标来衡量城镇化发展水平。实际上,城镇化是一个综合性概念,是人口就业结构、经济产业结构的转化过程和城乡空间社区结构的变迁过程,既包括城乡人口变动,即城镇人口增长和比重上升,农村人口减少和比重下降,也包括人口观念的转变和质量的提高;既包括第二、三产业在城市的集聚,也包括由此带来的国民经济结构的变动,即农业份额下降及二、三产业份额的上升;既包括农村人口不断向非农产业和城市转移,也包括城市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向农村扩散、城市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向农村普及的经济、社会发展过程。显然,仅仅通过城镇化率还不能完全反映我国城镇化总体状况,新型城镇化也不只是城镇化率的提升,更重要的是深度城镇化,其要义在于使城镇化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既不能落后,也要避免过度城镇化、盲目城镇化及低质量城镇化。[5]鉴此,需要选取多种参照指标,比较城镇化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关系,准确衡量城镇化发展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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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钱纳里标准衡量城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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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历史经验表明,工业化是城市化的发动机,而城市化是工业化的助推器,二者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理想的城市化发展模式是工业化与城市化适度同步推进,协调发展。在对比工业发展与城镇化进程的传统方法中,钱纳里的工业化进程与城镇化进程对比是比较常用方法。钱纳里等通过对100多个国家的综合分析,得出常态发展状况下的发展模型,其中包括平均的城镇化水平(见表2–1)。当我国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800美元时,根据钱纳里模型推算相应城镇化水平应为60.1%,实际上当年城镇化水平为34.78%,这说明与同等收入国家相比,我国城镇化水平明显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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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2–1 钱纳里人均GNP、工业化与城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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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均GNP(美元) 100 200 300 400 500 800 1 000 城市化水平(%) 22.0 36.2 43.9 49.0 52.7 60.1 63.4 我国城镇化水平(%) 17.38 17.92 24.52 26.94 27.99 34.78 39.09 资料来源:霍利斯·钱纳里等,《发展的型式:1950~1970》,经济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32页。其中,我国城镇化水平一行数据摘自简新华和黄锟,《中国城镇化水平和速度的实证分析与前景预测》,经济研究,2010年第3期,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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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IU比、NU比标准衡量城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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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过程是非农化过程。城镇不仅是第二产业的集聚地,也是第三产业的集聚地;不仅是农民转向工业就业之地,也是农民转向服务业就业之地。用综合反映第二、第三产业就业状况的IU比、NU比分析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城镇化与工业化关系也是常用方法。所谓IU比是指劳动力工业化率与城镇化率比值,NU比则是指劳动力非农化率与城镇化率比值。一般认为,当城镇化与工业化发展较为协调时,IU比大致为0.5左右,NU比大致为1.2左右。如果IU比明显大于0.5,NU比明显大于1.2,说明大量从事工业和其他非农业的劳动人口仍滞留于农村地区,未能向城镇地区集聚,表明相对于工业化和非农化发展程度而言,城镇化发展滞后于工业化发展,城镇化不足。反之,就是城镇化发展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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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 2002~2013年我国IU比和NU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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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Wind数据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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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显示,我国IU比、NU比走势基本一致,说明采用IU比和NU比衡量我国城镇化与工业化协调水平的结论基本相同,即IU比和UN比曲线分别高于0.5和1.2,我国城镇化水平滞后于工业化水平,这与钱纳里标准得出的结论也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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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纳瑟姆曲线衡量城镇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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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初期往往需要人口集聚产生的规模效应,因此城镇化也是世界各国现代化发展进程中的必经阶段。1979年,美国学者纳瑟姆在对各国城市化发展过程轨迹进行研究时,发现这一轨迹可大体被描绘为一条稍被拉平的“S”型曲线:当城市化水平在30%以下时,经济体尚处于农业社会,城市水平较低、发展较慢;当城市化水平超过30%时,就会出现第一个拐点,人口、要素以及资源向城市迅速集聚,经济体初步进入工业社会,城市化发展进入中期加速阶段;当城市化水平超过70%之后,则出现第二个拐点,城市化发展再次趋于平缓,经济体基本实现现代化,进入后工业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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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瑟姆曲线表明当城镇化水平达到30%进而继续上升至70%的区间,是城镇化率上升发展最快的阶段(见图2–3)。据此,目前我国城镇化正处于纳瑟姆“S”型曲线的第二阶段,呈加速增长态势。其中,1978~1990年我国城镇化率年均增长0.68个百分点,1991~2000年年均增长0.98个百分点,2000~2011年年均增长1.34个百分点,远高于同期世界城镇化发展平均水平,也快于许多新兴工业化国家城镇化速度。截至2012年,我国城镇化率达到52.57%,较上年提高1.3个百分点,较1979年提高34.7个百分点。特别是2011年我国城镇化率首次突破50%,城镇人口首次超过农村人口,达到6.9亿人,年均增长2 118万人,这是社会结构的一个历史性变化,意味着我国开始跨入城镇化发展的中后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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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3 城市化发展的纳瑟姆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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