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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马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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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前14—49),字文渊,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人。新莽时期曾任新城大尹,后来改投陇右军阀隗嚣,最终归顺光武帝后,为东汉的统一战争立下了赫赫战功。建武十一年(35),平定陇西叛乱后,任陇西太守。十七年(41),拜伏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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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兄子严敦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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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兄子严、敦并喜讥议[2],而通轻侠客[3]。援前在交阯[4],还书诫之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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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欲汝曹闻人过失[6],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好议论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者,施衿结缡[7],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8],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9],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之。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10],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11];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12],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讫今季良尚未可知[13],郡将下车辄切齿[14],州郡以为言,吾常为寒心[15],是以不愿子孙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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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文是马援在交阯时针对他的侄子马严和马敦好议论人是非、结交轻薄侠客的言行,作了谆谆的训诫。严,马严,字威卿,马援哥哥马余之子,好击剑,习骑射,王莽时曾任扬州牧。敦,马严弟,字孺卿。马援死后,二人俱归安陵,居钜下,以品行高尚著称于世,时称“钜下二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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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讥议:讽刺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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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通:交通,往来。轻侠客:指轻生任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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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交阯:郡名,治所在今越南河内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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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还书:写回信。此句以上是《后汉书·马援传》本传中的叙述性文字,以下为马援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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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欲:希望。汝曹:汝辈,你们。多用于尊长称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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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施衿结缡(lí离):古时礼俗,女子出嫁,临行前父母要给她系上佩带和佩巾,嘱咐她到夫家要当好媳妇。衿,佩带。缡,佩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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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龙伯高:龙述,字伯高,京兆(今陕西西安)人。初为山都长,汉光武帝看到马援这封信,提升他为零陵太守。周慎:周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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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杜季良:杜保,字季良,京兆人。官越骑司马,因仇家告他“为行浮薄,乱群惑众”,被光武帝刘秀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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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谨敕:谨慎而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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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刻鹄不成尚类鹜:此句比喻虽仿效不及,尚不失其大概。鹄(hú胡),天鹅。鹜,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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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轻薄子:轻浮放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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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讫:通“迄”,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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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郡将:即郡守。汉代郡守都兼武事,所以称郡将。下车:指官员初到任。切齿:表示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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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寒心: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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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观止 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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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181—234),字孔明,琅琊阳郡(今山东沂水南)人。早年避乱荆州,隐居躬耕,自比管仲、乐毅。二十七岁时,为刘备延请,出佐刘备。他审时度势,运用正确的斗争策略,为刘备西取益州,建立蜀汉政权。刘备称帝,拜为丞相。刘备死,受遗命辅佐后主刘禅。曾六次北伐中原,皆因时势所限,未能成功。最后病死五丈原军中。谥忠武。有《诸葛亮集》四卷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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