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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写作:成为真正会表达的人 第2节 让松散的材料连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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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结构和内容是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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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文章像带着读者爬山,起起伏伏,错落有致,有引人入胜的叙述,有思维缜密的推理,有慷慨激昂的抒情,有一锤定音的总结,这一切就像带着读者经历了一场文字构建的奇妙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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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起伏,也不管运用了多少写作技巧,文章一定要有逻辑,这会让所有的素材成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单独分散的存在。举个例子,有人写文章会大段引用文献,文献是从各个地方摘录过来的资料,难免有各自的语言风格和逻辑结构,如果只是简单地引用和堆积,不加以归纳,文章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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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保证文章内在逻辑的完整性呢?最常见的就是列提纲法。在动笔前想好文章的结构和呼应关系。尤其是在写复杂文章的时候,一定要先列提纲,想清楚开头如何写,中间有几点,引用哪些资料,提供哪些数据,等等。有了提纲,再去填充提纲需要的支撑材料,所有的资料都为提纲服务,为中心服务,这样的写作就比较容易有整体性和全局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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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列提纲的习惯不同,有人喜欢只写几个关键词或者小标题,有人喜欢把每一段的意思都大致描述出来,对于希望锻炼写作能力的同学,可以试着模仿下面的文章提纲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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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2 文章提纲表(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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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用提纲法保证了文章布局的连贯,在行文过程中,还需要注意具体行文的四种连贯性,分别是语意连贯、结构连贯、形式连贯和引用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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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意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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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文章往往不只用到一种写作技巧,叙事、议论、评论,甚至虚构、感慨也许会同时出现在一篇文章里。比如,张嘉佳的小说《摆渡人》中大部分是叙事,讲了主人公的故事,但也有“我是个摆渡人,他在岸这边落水了,我要把他送到河那岸去”的归纳;有“愿做个逗号,待在你脚边”的感慨,也有“但你有自己的朗读者,而我只是个摆渡人”的总结。一篇文章里头,结合了多种写作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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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评论、感慨,这么多手法会不会让读者觉得混乱呢?不会的,因为上面所有的内容都是服务“摆渡人”这个主题的。首先,故事的中心线是陪伴。主角小玉多次说自己是摆渡人,不求结果,只求把人渡到彼岸,以此为中心,文章的素材被串到了一起。其次,文章的精神内核是关于陪伴和勇气的。所以不管叙事也好、总结也好、感慨也好,都是在讲这个道理。最后,文章的落脚点是摆渡人通过摆渡别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所以,看起来好像讲了很多事,但是由于内容连贯,每一句话都能支撑主题,文章就显得很完整、很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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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意连贯讲的就是这个意思。文章可以用到多种表达,可以由故事偏离出去发感慨,甚至跳脱出去讲另外一件事,但所有表达的意思要连贯,不管跳出去多远,最后一定要回归到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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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结构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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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上语文课,老师总是会让大家给文章分层,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这种练习的意义,为什么要把文章分层呢?其实,分层就是为了看清作者是怎么把零散的内容合并成一个整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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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时,为了讲述一个复杂话题,人们会搭建文章的内部结构。长的文章,没办法一口气说到底,人们就会分章,分小节,分层次,分段落,这种层级结构会辅助写作者更好地连贯内容。所以不管是文章分层练习,还是发现隐含在文章中的层级结构,说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让文章结构变得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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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韩寒有一篇文章《太平洋上的风》,这篇文章在结构上有三个层次:第一层叫“我以为”。我以为台湾是张艾嘉和陈升的歌曲,是侯孝贤和杨德昌的电影,是魏德圣和九把刀……第二层叫“我看到”。通过修眼镜、打车后失而复得的物品说明台湾的人情味;第三层叫“我觉得”。因为有了实际体验,作者改变了对台湾的印象,并由此引发了感慨,原来台湾和香港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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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结构来说,这篇文章是很完整的。首先由误解到理解,这是第一环。因为有误解,自然要破解误会,作者的行文有逻辑,读者看起来也觉得自然;从理解到发现原因并发出感慨,这是第二环。因为看到了台湾的好,所以思考好的原因。作者用了一系列排比句,表达了对原因的思考。文章到这里已经很完整了,作者在最后加了个小尾巴,“坐在空客330的机舱里,飞翔在两万英尺的高空,一个半小时就到了上海,窗外望去,都是海水。既然我们共享着太平洋的风,就让它吹过所有的一切。”内容上,点出了标题“太平洋上的风”,在结构上,也很完整地表达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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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构连贯的例子。因为表述的内容一环扣一环,所以作者写起来很自然,读者读起来也很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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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形式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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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时,为了更好地表达语意,写作者可以设计很多特殊的形式让文章更像一个整体。比如,文章中要引入某种表现形式,但限于篇幅又不可能整篇引用,那就可以做成“附录”或者“索引”的形式,只在文中提及,但并不全文展示,有需要的人可以在文后找到。再比如有些新闻采访稿件,被采访者的回答很精彩,但碍于篇幅又不可能全篇照抄,那就可以做成附文的形式,在最后有问与答的部分,完整展示对谈的过程。类似的设计还有很多,像评论某篇文章时,正文是评论,附录是被评论的原文;比如,写总结时需要提供各种材料文件,以摘要、大纲的形式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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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引用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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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写作者越来越习惯使用除文字以外的多种表达手段,包括表格、结构图、甘特图等辅助工具。借助这些工具,有些数字、趋势、规律、结构会比单纯用文字表达更清晰。而文字和辅助工具的结合,也能帮助读者更容易地抓住文章的整体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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