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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20 符号学:符义分析探索集 [:1705229658]
1705230621 符号学:符义分析探索集 叙事中的词语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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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23 根据巴赫金的研究,人们可以在叙事中区分三类语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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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25 第一类,直接词(mot direct),直接词指向它的意义所指,在所给语境的限制下,由言语主体表达最基本意义的词。直接词是作者宣告、表述的词,是可以提供直接、客观理解的本义词(mot dénotatif)[11],这类词只关注自身和它所指称的对象”,并努力与后者吻合(它对他语词的各种影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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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27 第二类,对象词(mot objectal)表达各种“人物”的直接话语。它拥有直接的客观意指,但是与作者的言语不处在同一层面,与它有距离。它既面向自己的对象,自身又是作者面向的对象。它是一个他语词,作为作者的理解对象而从属于叙事的语词。作者面向对象词但并不进入、改变它;而是把它作为一个整体来接受,既不改变其意义,也不改变其语调;他让它从属于它自身的任务,不向它引入其他意指。一个词(对象词)就以这种方式成为另一个词(本义词)的对象,但并不自知。因而对象词与本义词一样,都是单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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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29 第三,然而作者可以使用他人语词,给它一个新的意思,同时保留它原有的意义。结果就是一个词获得了两个意指:它变成了双值的(ambivalent)。这种双值词就是两种符号系统汇合的结果。在文体类型的演进中,双值词随着梅尼普文体和狂欢文本而出现(我们将回到这一点)。两个符号系统的汇合使文本具有相对性。这是风格化的效果,风格化建立与他人语词的某种距离,与模仿相反。模仿(更确切地说,巴赫金指的是重复)严肃对待被模仿物(被重复物),将它变成自己的对象,将其占为己有而没有相对化。这类双值词的特点是作者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采用他人的话语,但却不触及其思想;他遵循着自己的方向,同时又将其相对化。双值词的第二种类型中绝无此类情况。戏仿(parodie)堪称第二种类型的典型。作者在这里引入了一种意指,后者与他人语词的意指相反。至于双值词的第三种类型,内在暗辩体(polémique intérieure cachée)是这种类型的典型,它的特点是他人语词对作者语词产生了能动的(亦即产生改动后果的)影响。作者在“说话”,但是“某外来言语”持续不断地出现干扰作者的话语。在双值词的这种主动类型中,他人语词被叙述者的语词所再现。自传和论辩性忏悔,问答和隐迹对话就是这种类型的一些例子。小说是唯一拥有双值词的体裁类型;这是小说结构的独有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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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34 符号学:符义分析探索集 [:1705229659]
1705230635 符号学:符义分析探索集 本义词或历史词的内在对话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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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37 独白和被等同于独白的史诗、抑或本义词和对象词的单义性或客观性的概念,都无法抵御语言的精神分析和意指分析。对话性与话语的深层结构共同延伸。尽管巴赫金和本维尼斯特没有这样说,我们还是从巴赫金的本义词层面,找到了作为普遍陈述原则的对话性,同时也在本维尼斯特的“历史(histoire)”层面,找到了对话性[12],“历史”与本维尼斯特的“言语(discours)”层面一样,设置了说话者对叙事的某种介入和对他者的某种面向。为了描述本义词或历史词的内在对话性,我们需要借助于书写的心理机制,作为写作者与自己(与他者)对话的痕迹,作为作者与自身的距离,作为作家分解为阐述主体和言说主体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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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39 正是通过叙事行为,叙事主体面向另一个人或他者;在与另一个人或他者的关系中建构叙事(在这种交流关系的影响下,蓬热(Francis Ponge)对“我思,故我在”提出了自己的改写:“我说,你听,故我们在。”从而,他假设了一种从主体性到双值性的转变)。因此,我们认为叙事(超越了能指/所指关系)是叙事主体(Sujet)和受话者(Destinataire)——他者之间的对话。受话者就是阅读主体,代表着一个双重定位的统一体:相对于文本它是能指,相对于叙事主体它是所指。因此,这个统一体是一个二元对立体(D1和D2),双方彼此交际,建构起一个代码系统。叙述主体(S)被引入,简化为一个代码、一个非个体性的人或匿名者(anonymat)(作者,即言说主体),并由第三人称“他”(人物,即阐述主体)作为中介承载。因而,作者因进入了叙事体系被改造为叙事主体;叙事主体不是任何物,亦非任何人,而是从S置换到D、从“历史”转换成“话语”、从“话语”转换成“历史”的可能性。他变得隐匿、不在场、空位,从而使结构得以这样存在。在叙事的源头,在作者出现的那个时刻,我们遭遇了虚空经验。因此,当文学触到了写作的关注中心,即通过叙事结构(文类)把各种语言系统外化的书写文字,我们看到了死、生和性等问题的出现。从作者所处的这种无名氏位置、从这个零度开始,人物的“他”行将诞生。在稍后的某个阶段,“他”就变成了一个专有名词(Nom propre)。因此,在文学文本中,“0”是不存在的;虚空转眼间被“1”(“他”,专有名词)取代;而这个“1”其实是“2”(主体与受话者)。正是受话者、他者、外在性(它的对象是叙事主体,后者同时被表现和表现着)将主体转变成作者,也就是说,是他让叙事主体走过作者所构成的这种零度、否定、排斥的阶段)。因此,在主体与他者之间、作家与读者之间的交互运动中,作者建构成能指,而文本被建构成两种话语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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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41 另外人物(“性格角色”)的构成允许把S分裂成Sa(言说主体)和Se(阐述主体)。这种变化如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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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46 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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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48 图1涵盖了精神分析学家在分析对象的话语里发现的代词系统的结构[13](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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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53 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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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55 在文本(能指)层面Sa与Se的关系中,我们发现了主体与受话者的对话,任何叙事都是围绕着这个对话建构的。阐述主体相对于言说主体扮演受话者相对于主体的角色;他通过让经过虚空阶段将其植入书写系统。马拉美(Mallarmé)把这种运作称为“声音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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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57 阐述主体既表现言说主体,也作为言说主体的对象被表现。故与作者的隐匿状态有可转化性,而正是从零开始到双重性的这种生成,产生了人物(性格角色)。他是对话性的,S与D都隐藏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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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59 我们刚才描述的这种面对叙述和小说的方法,由此取消了文学实践中无能为力的“所指·能指”的概念区分;取而代之的,是“对话性能指”。“能指对于另一能指来说代表着主体”(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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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61 叙事历来都是由该叙事所指向的受话者建构为对话矩阵的。任何叙事,包括历史叙事与科学叙事,都包含由叙述者与他者共同形成的这种对话二元体,这个二元体表现为Sa/Se的对话关系,Sa和Se彼此互为能指和所指,但只能构成两种能指的对调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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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63 然而,只有通过一定的叙事结构,这种对话,符号对二重性的这种拥有,书写文字的这种双值性,才能外化于(诗性)话语的组织,展现于(文学)文本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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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30669 符号学:符义分析探索集 走向言语的类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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