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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学与生活（插图第11版） [:1705409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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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放型自给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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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粗放型自给农业的几种类型——因土地利用强度不同而异——中，有两种值得注意：游牧业和迁徙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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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业（nomadic herding），是让牲畜自由但又受控制地行动，只吃天然草料，这种土地利用方式是最粗放的（图10.8）。也就是说，这种方式为维持生活需要的人均土地面积最大。在亚洲的大部分半荒漠和荒漠地区、某些高原地区、撒哈拉沙漠的边缘和内部，相对少量的人口放牧牲畜以供牧民们自己消费，而不是供市场销售。最常见的牲畜是绵羊、山羊和骆驼，有些地方牛、马和牦牛也很重要。过去拉普兰地区的驯鹿也属于游牧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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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饲养什么动物，它们共同的特征都是强壮皮实、移动性强、能够靠稀疏的草料存活。这些牲畜提供了各种产品：可食用的奶、奶酪和肉；可以制作衣服的毛、羊毛和皮；可以用来做帐篷的皮；可以用作燃料的粪便。对牧民来说，牲畜代表着最重要的生存手段。游牧的移动路线与稀少而有季节性的降雨密切相关，或者因气候状况和大范围内牧草的荣枯而变化。长时间地停留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既不可取也不可能。季节性迁移放牧是一种随季迁移牧群的特殊形式，目的是充分利用当地特定的、不断变化的牧场条件。永久性或季节性定居的牧民和放牧的农夫所使用的季节性迁移放牧，或在冬夏之间有规律地从山上垂直迁移到山谷牧场，或者在固定的低地草场之间水平迁移，到达季风所带来(季节性)的短暂的水草丰美的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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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形式作为一种经济制度正在走向衰落。很多经济、社会和文化方面的变化正在使游牧民族改变、甚至完全失去他们的生活方式。在北极边缘的俄罗斯，在共产党领导时期，牧民属于国有或集体牧业企业的成员。在斯堪的纳维亚北部，拉普兰人（萨米人［Saami］）更多地从事商品农业而不是自给性牧业。在非洲撒哈拉边缘的萨赫勒地区，过去曾经被牧民控制的绿洲现在被农民占有，近几十年的大旱永久性地改变了几千年来的游牧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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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农业与粗放型自给农业的基础及分布形式迥然不同，其存在于世界上低纬度、温暖湿润的地区。在那里，很多人从事一种游牧式的农业。经过开垦和利用，这些地方的土壤失去了大部分的营养物质（土壤中的化学成分被地表水和地下水溶解并被去除掉［淋溶作用］或者营养物因种植的蔬菜被采摘和被食用而离开土地），耕作这些土地的农民在收获了几次庄稼以后不得不离开这些土地。某种意义上，这些农民轮耕土地而不是轮种庄稼以保持土地的生产能力。这种迁徙耕作（shifting cultivation）④ 有很多名称，其中最常见的是“烧荒”（swidden⑤ ，英语土语）和刀耕火种（slash and burn）。每个使用这种方法的地区都有各自的称谓——例如，在中美洲和南美洲叫作“milpa”，非洲叫作“chitemene”，东南亚叫作“lad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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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是，农民们砍掉天然植被，把砍下的植物烧掉，然后种植玉米、谷子（一种谷物）、树薯或木薯、水稻、马铃薯和甘蔗等农作物（图10.9）。咖啡之类高附加值、劳动密集型、能够提供现金收入的商品作物，也日渐加入众多的作物组合中，这证明所有人在交换经济中的联系正在加强。最初（第一茬和第二茬庄稼）的产量可能非常高，但是在同一块土地上连续种植后，作物产量会迅速下降。在这种情况发生后人们就停止种植，乡土植被得以回归弃耕地，耕作栽培转移到另一块新准备好的土地上。第一次开垦出来的土地就不宜再用来种植庄稼，一直到很多年以后，自然休耕使土地恢复肥力为止（见“刀耕火种农业”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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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0.9 非洲一处刀耕火种土地正在烧荒。烧荒后空地上仍有残存的树桩和树木。（© Lindsay Hebberd / Corbis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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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 10-1 刀耕火种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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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报告描述了菲律宾哈努努（Hanunóo）人迁徙耕作的情况。在所有保有刀耕火种农业（slash-and-burn agriculture）的地方，程序大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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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耕火种的农夫选择一块大约5000平方米的肥沃土地，开始把不需要的植物除掉。这个过程的第一步是用割灌木的砍刀砍掉灌木丛和小树，其主要目的是用极易燃烧的草木覆盖整块地，以便下一步的烧荒能够以最快速度完成。由于有土壤侵蚀的危险，所以在砍伐过程中不能将土地直接暴露在风雨中。在种植季节的最初几个月中，最主要的就是与砍伐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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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大多数灌木被砍倒了，接下来就要把较大的树木伐倒，或用环状剥皮（剥去完整的一圈树皮）的方法弄死，以去掉不需要的树阴。但是，有些树木只是被修剪了一番，却没有被弄死或砍倒，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节省劳动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留下一些树木，便于其在以后休耕的时候能在田间重新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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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耕作的整个过程中最关键的步骤是烧荒。一次烧荒中主要的点火过程要经过多星期的准备，人们把砍倒的植物散开并铺平，准备防火道，以免火势蔓延到丛林中去，还要留出晾晒干燥植物的时间。一次完美的烧荒过程会很快把每一片植物都烧干净，用不了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小时，土地上就只剩下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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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耕火种的农夫认为，令人满意的烧荒有以下几个好处：（1）把不需要的植物都除掉，荒地被清理了出来；（2）消灭了很多动物和害虫；（3）使土地更松软和易碎，为点种（用小型手工工具或棍子挖一个洞）做好了准备；（4）给土地均匀地盖上了一层草木灰，有益于庄稼幼苗的生长，并能保护新种下的谷物种子。在刀耕火种的第一年，农夫平均种植并收获40—50种不同类型的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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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耕火种农业最关键的特征是保持土壤的肥力和结构。解决办法就是保持迁徙耕作的体制，1—3年种庄稼，10—20年的时间休耕让树木和灌木重生。当人口压力迫使休耕的周期缩短时，生产力随着土壤肥力的降低而下降，贫瘠的土地也被开垦利用，环境退化。生态平衡是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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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Adapted from Hanunoo Agriculture, by Harold C. Conklin (FAO Forestry Development Paper No. 1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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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还有不足3%的人口在全球1/7的土地面积上主要采用热带迁徙耕作的种植方式（图10.8）。因为这种方式的最根本特征是土地的间歇性耕作，每个家庭占有的总土地面积，等于现在正在使用的地块面积加上所有为恢复地力而处于休耕的土地面积之和。这种地方人口密度特别低，因为需要很多土地才能养活少量的人口。可以这样认为，在那些地广人稀、技术水平低、可获得的资本少的地区，这种迁徙耕作是一种高效率的文化适应。但随着这些条件发生变化，这种耕作制度就不那么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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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学与生活（插图第11版） [:1705409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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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约型自给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