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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史舆地文录 [:1705427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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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史舆地文录 四、汉长安城的兴建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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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刘邦灭楚后，最初是要在洛阳建都的。后来听从娄敬、张良等人的建议，认识到关中是“金城千里，天府之国”的宝地，旋即改变决策，车驾西入关中。由于咸阳宫室都已经被项羽焚毁，刘邦入关之初无处立足，只好在秦人旧都栎阳暂时落脚，同时开始兴建都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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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本来是秦人设立的一个乡聚的名称，秦人在这里建立了兴乐宫等宫殿。汉长安城的首项工程，就是修复秦兴乐宫。有人认为汉朝所以要利用秦兴乐宫为基础来兴建长安城，是由于项羽火焚咸阳时，独有兴乐宫得以幸免于灾．这种看法是缺乏事实根据的。刘邦入关定都是在高祖五年五月，同年后九月，始命修治秦兴乐宫，并改名为长乐宫；至七年二月，长乐宫始成，自丞相以下都从栎阳徙治长安。长乐宫从始修到完工，前后历时将近一年半，看起来工程相当繁浩，不是简单修葺一下就可以应付使用的，说明兴乐宫在秦末遭到的毁坏也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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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为什么选择兴乐宫旧基作为其新建都城的基础呢？这是由兴乐宫所在的地理位置决定的。秦人向渭河南岸发展，汉人承其遗意在渭河南岸建都，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便于同时控制渭河渡口和函谷、武关两道。如果以兴乐宫和阿房宫相比，就可以看出阿房宫位置过于偏西，不象兴乐宫正处于两方之间的中间地带。另一方面，兴乐宫建在龙首原上，地势高亢，在这里建立宫殿可以起到居高临下的作用，又可以省却许多叠垒殿基的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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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长安城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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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原是横亘东西的一道高坡，西起今三桥一带，东至浐河岸边。长安城修筑的第二座宫室未央宫，位置也选在龙首原上。它在兴乐宫的西侧，是汉高祖八年（公元前199）前后修建的，翌年完工。未央宫和长乐宫东西并立于龙首原上，是长安城中的两座主要宫室，汉朝的帝后生活和主要政治活动都主要在这里进行。以后城中修筑的其他宫室都在这两座宫室北面平地上。这两座高高在上的宫室，显然是有意利用龙首原的地势以突出帝王的威仪；同时，这样一来也就控制了全城的制高点，有利于城市和帝王自身的安全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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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是汉初帝后寝居和处理政务的场所。整个宫室的规模很大，有一系列建筑。宫内的主要宫殿是长乐宫前殿，东西近50丈，进深约12丈。长乐宫初成，汉高祖刘邦初次领受文武群臣分班依礼朝贺，诸臣下无人敢再像从前和他共事时一样喧哗酗酒。刘邦不禁得意忘形地说，“我今天才知道做皇帝的尊贵”。像这样的朝贺活动，一般都应该是在长乐宫前殿举行的。长乐宫中除前殿之外的另一所重要建筑是长信宫。汉朝的皇帝只有刘邦一人常居长乐宫。从惠带开始直到平帝，以后历朝皇帝都常居未央宫，而把长乐宫作为太后的寝宫。皇太后在长乐宫中的常住殿宇就是长信宫。此外，长乐宫中皇太后居止较多的宫殿还有长秋殿、永寿殿、永宁殿等。长乐宫这组庞大的建筑群，里面自然要有许多专供游玩的场所，鸿台就是其中的一处。鸿台始建于秦始皇二十七年，高40丈，在高台上建有楼观，供帝王们登高射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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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同样是由一组庞大的建筑群构成，它的主体建筑也是前殿。未央宫前殿的规模和长乐宫前殿差不多，东西50丈，进深15丈，高35丈，是皇帝朝会诸侯群臣的场所。前殿在未央宫建筑群中是率先施工的，由丞相萧何督造。刘邦见到未央宫前殿的建筑情况后，当时很不高兴，认为连年苦战不息，天下尚未安定，没有必要把宫室搞得过于壮丽。萧何则认为天子以四海为家，不把宫室搞得壮丽些就不能体现其威仪，而且这样可以使后世省却功力，不必再行修治。这样，刘邦才同意按照原来的计划兴造。由此看来，未央宫前殿应该是十分壮观的。但是，当时毕竟环境还很不安定，秦末多年争战，也使经济、民力都已凋敝不堪，所以未央宫的建筑在初时还不算十分华丽。高祖以后，经过文景之际的休养生息，国力已渐为强盛，所以在汉武帝时又对长安宫室进行了一次大规模修造。这次修造时，在未央宫中一方面增建了一些新的建筑。例如高门、武台、麒麟、凤凰、白虎、玉堂、金华等殿和柏梁台等；另一方面是对原有宫殿进行了增饰。汉武帝把未央宫前殿改造成以木兰为栋，文杏为梁，金铺玉户，重轩镂槛。金碧辉煌，绚丽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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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中后妃寝居的宫殿也有很多，汉武帝时有8座殿，名为昭阳、飞翔、增成、合欢、兰林、披香、凤凰、鸳鸾，后来又增修了6所，共14座殿。这些殿廷的墙壁都是用椒和泥涂抹的，殿内弥漫着温馨芬芳的气息，所以总名为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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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地处我国内陆，四季温差很大，尤其是夏日的酷暑和冬天的严寒，是人们的一大苦楚。未央宫中有两座比较特殊的宫殿，用来适应冬夏两季的专门需要。温室殿，汉武帝所建，是冬季避寒的暖宫。温室殿也是以椒泥涂壁，并且在墙上围挂有文绣的壁毯，地上也铺着罽宾产的毛织地毯，还摆设着火齐宝石制作的屏风，垂挂着鸿雁羽毛织成的帐幔。整个屋子几乎是被毛织物包裹了起来，这自然会有很好的保温效果。与温室殿相反，用于夏季避暑的是清凉殿，又名延清室。它的陈设是以玉石之类的清凉之物为主。例如以画石为床，紫琉璃为帐，紫玉为盘。又以玉晶为盘，贮冰于膝前以消暑。说到夏天用冰，本来宫中早有储备。未央宫中设有“凌室”，就是专门用来藏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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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帝王处理朝政和寝居燕游的场所之外，未央宫中还有两个专门藏书的地方，一个叫石渠阁，一个叫天禄阁。这两个地方都是在萧何营造未央宫之初就设立了的，里面收藏着刘邦入关后收缴的秦朝旧藏的图书典籍和其他图书，是一处皇家图书馆。石渠、天禄两阁相距很近，遗址在未央宫前殿遗址正北。因汉成帝末年刘向曾在天禄阁内校理藏书，故当地至今尚存有刘向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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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时期长安城中的宫殿建筑基本上就是长乐宫和未央宫两处，虽然刘邦在未央宫北面还草创有北宫，但还很不完善。汉高祖以后，文景之间奉行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兴作。除了长乐、未央两处宫室外，汉高祖对于长安城也没有其他更多的建设，就连城墙也是在刘邦死后由他的儿子汉惠帝修建的。长安城垣的修建，从惠帝元年（公元前194）正月开始，前后进行了几次，到惠帝五年（公元前190）九月基本完工。由于是先建宫殿居宅后围城垣，里面有建筑物的限制，外面西侧又有泬水限制，当时渭河河道也较现在要偏南许多，紧逼着汉长安城区，在北侧也限制着城墙的修筑，所以汉长安城的城墙除东西是平直的以外，其他三面都是凸凹曲折的。后人因此附会说城的南面是南斗形，北面是北斗形，并称汉长安城为“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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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惠帝修筑的长安城，周回60里左右（汉里），城高8丈5尺，四周各开三座城门，四面都有渠水或河水环绕，水渠上架设石桥与城门相对。当时城中宫殿所占的面积还不到一半，有相当大一部分民居。但到了汉武帝时大兴土木，在未央宫的北面，增修了高祖时草创其制的北宫，另外又兴建了桂宫；在长乐宫北侧修建了明光宫。这些宫殿也都是一组建筑群，范围虽然不及长乐、未央二宫，但也都很大。例如桂宫和北宫都是周回10馀里。这样一来，长安城垣之内，就大半都被宫室占去了，剩下的其他一般生活区域只有很小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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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长安城内的街道布局，古人有“八街九陌”的说法。这八街九陌具体指的都是哪些街道，现在已不易确知。但是每个城门按理都应有干道相通，由于各城门本来大多就不是东西或南北相对，再加上长乐、未央等宫室区阻断了一些道路，这样长安城中较长的城门干道就只剩下了宣平门、清明门、安门、直门、雍门、横门、洛门和利门八条大道了。所谓“八街”，或许指的就是这八条大道。从图上可以看出，长安城内这些主要干道的分布和它的宫殿分布是同样不规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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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记载长安城的一般居民区被划分为160个里，而见于记载留传下来的里名却总共不过十几个，因此根本无从考究其详细情况。从汉长安城宫室街道等的布局情况来看，这些闾里的分布也不会是整齐划一的。长安城宫殿以外的一般居住区占地面积不过30％左右，要容纳160个里估计是有困难的，这160个里也许包括一部分设在城郊的闾里在内。不过长安城在横门附近设有9个市进行交易，3个市在横门道西，3个市在横门道东，这些市占有4个里的面积，各方266步，这样看来每个里的面积都很小，不过方100多步，依此推算，长安城里或许还是容纳得下的。不管怎样，城内一般居民区的人口密度是很高的，从《三辅黄图》记载长安160里“室居栉比”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来。因此，城中繁华之处往往“人不得顾，车不得旋”。汉长安城的人口究竟有多少，没有明文记载。西汉末年包括周围城郊地区在内，长安县共有8万多户，24万多人，平均每户3人左右，看来这个户口比例数字是偏低的。如果按照一般情况以每户5人计算，应当有40万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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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横门东西两侧的九个市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固定的交易市场。例如长安城南在杜门（覆盎门别名）外也还有市，城南的明堂北面，还有专门供儒生们在每月朔望时相聚互相交易书籍、乐器和其他货物的市场。一般的市场往往都重楼叠屋，建筑富丽堂皇，而儒生们的书市却无单壁片瓦，惟有数百槐树，相列为队，所以这里又称“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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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时期，长安城在城垣外面有了三个大的发展。这就是在城西和城南分别修筑建章宫和明堂，在城西南开凿昆明池，以及拓展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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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建在未央宫西侧。当时建造的诱因是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柏梁台遭受火灾，粤巫说按照粤俗，遭火灾后应该立即修造大屋来镇压邪气，于是决定动工兴建建章宫。但东方朔在当时就已经指出其真实原因是武帝嫌城中地方狭小，后世更有人明确指出，汉武帝是为了满足他夸耀于天下的虚荣心。建章宫周回30里，整个规模比长乐、未央两宫都大。建在龙首原上的未央宫本来就已经十分宏伟了，新建的建章宫前殿却可以隔城俯视未央宫，可见其何等巍乎高哉！建章宫的其他建筑也都极尽其宏伟华丽。譬如宫城的南北两门均高达25丈，正面的南门建有三层门楼，楼顶装饰有镀金铜凤，所有台阶都用玉石砌成，门楼的椽首还贴有玉璧，所以又称玉璧门或璧门。建章宫虽然建在城外，但凌空架设阁道，跨越城池，直接通到未央宫。汉武帝可以乘坐车辇来往于两宮之间，实际上和在城里也没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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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在长安城外兴建的另一项著名工程，是南郊安门外的礼制建筑明堂和辟雍。关于明堂和辟雍的形制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目前还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辟雍平面结构形如圆璧，四面环之以水，与此相关的遗址已在今西安玉祥门外的大土门附近发现。明堂是用来“顺四时，行月令，祀先王，祭五帝”的，所以它是一座“天道之堂”，而不是供人们居止生活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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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池是汉武帝元狩三年（公元前120）在长安城西南开凿的一个大型人工湖泊。开挖昆明池的起因，是汉武帝派遣使者，通过今云南境内的昆明国去往印度，中途被昆明国阻拦，因此，汉武帝准备征伐昆明国。由于昆明国有方三百里的滇池，想要对其用兵就必须熟悉水战，所以汉武帝就决定在长安城附近开挖一个大湖，并命名为昆明池，用来演练水军。昆明池是通过在洨水上修筑堤堰，引洨水为源，在周镐京遗址附近开凿的，修成后周回40里左右，占地300多顷。池中虽然有时也是楼船上百，但并未对练习水军起过多大作用。它的主要作用，倒是为长安城提供了一个大型水库。从昆明池流出有几支水道，它不仅很好地解决了长安城的市内供水问题，还为向长安运送关东粮食的漕渠提供了主要水源。对于长安城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同时，昆明池广阔的水域，还是长安城的一个养鱼基地，当时宫室食用和已故皇帝诸陵祭祀用的鱼，都是在昆明池中饲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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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供水等作用之外，昆明池还有一项重要作用，这就是在长安城郊开辟了一块优美的风景区。昆明池边建有豫章观等宫观。汉朝的帝王们经常携带宫女出来泛舟游玩。其实昆明池一带本来就是在秦朝皇室弋猎游赏的上林苑范围之内，昆明池的开凿是为这一风景胜地又增添了新的景致。秦上林苑设在渭河南岸，当时的范围就已经较西周的灵囿扩大了许多。汉武帝建元三年（公元前138）进一步拓展后，汉代上林苑的范围已达周袤三百馀里。南面傍终南山东西延伸，东南起今蓝田县焦岱镇的鼎湖宫（地临浐河上游岱峪河），西南至今周至县东南的长杨、五柞两宫止。在渭水沿岸地带，南岸大致东起灞河、浐河一线，西止沣水一线。上林苑在渭河北岸只有沿岸东西延伸的一段长条地域，西起今兴平县西的黄山宫，东界起码也要到茂陵附近。这个地域广阔的皇家苑囿，其核心部分又可分为城西和城南两大景区。城西部分以昆明池、建章宫为主体。这里林麓泽薮连亘，有昆明池、太液池、滈池、唐中池、孤树池、牛首池和滮池等湖沼星罗棋布。其大者如昆明池，广达数百顷，小者如滮池，周不过15步。汉人所谓“西郊苑”，指的就是上林苑的这一部分。城南部分的主体构成是出杜门向南依次相连属的四部分苑囿。昆明渠以北为博望苑，是汉武帝为其太子结交宾客所设。昆明渠以南为乐游苑，这里玫瑰映日，菅蓿怀风，景色怡人。曲江池旁为宜春苑，清波涟涟，地如其名。御宿川上是御宿苑，为往来游观止宿之处，苑内产有硕梨巨栗。整个上林苑内不仅亭台楼阁，瞩目相望，而且还布满奇兽珍禽，名树异草。仅专门圈养的动物就有兽圈九所、彘圈一所。兽圈中包括有虎圈、狮子圈等。汉朝皇帝秋冬都要在上林苑中射猎，所以散养的野兽当为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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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长安城的位置是受函谷、武关两道的交结点和函谷、渭北两道间的渭河渡口控制而确定的。但城址一经确定，就又反过来制约着其他一些随机性道路的布局。长安城东出函谷道，一般是出宣平门向东，通过灞河上的灞桥。灞桥的东端，就是函谷、武关两道的交点，去往河东的蒲关道也是从这里分出，然后趋向东北，由汉景帝五年（公元前152）修建的东渭桥跨过渭河。由于这三条大道都要通过灞桥。所以汉朝人送往迎来，经常到桥上，因而也就有了灞桥折柳的故事广为流传。长安城向北去的道路，是出横门过中渭桥。中渭桥又称横桥，为秦人始建。长安西北去往渭北道．要通过西渭桥跨过渭河。西渭桥东与长安城西面章门相对，章门别名便门，所以西渭桥又称便桥或便门桥。灞桥、西渭桥和中渭桥，是通过屏护长安城的灞河和渭河的三个孔道，所以具有重要的军事地理地位。特别是灞桥绾毂东方三条要道，灞桥东端三路相交的一块区域，就是历史上兵家必争的霸上（或书作“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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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以后，长安城再没有大规模的兴建，一直维持着原来的规模。但是一代繁华随着西汉王朝的倾覆也迅速衰落下去。经过西汉末年、东汉末年和魏晋南北朝期间的无数次战争动乱，长安城总的趋势是日益凋敝残破。虽然这期间有许多政权在这里建都，但他们的恢复和建设也都有限，根本无法再现当年的繁华。在这一时期，长安城里最荒凉的时候甚至“户不盈百”，只相当于西汉时期正常情况下一个里的人口数目。长安城这时也就同一个普通的小村庄差不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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