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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年代(美国总统胡佛自传) 第三十三章 一些令人不愉快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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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二天上午和盟军的部长会面讨论相关项目和组织的时候,我仍然被那晚的魅力所吸引。我早上很容易就惊醒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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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的会议马上成为了一场对国家阴谋、自私自利、民族主义、冷酷无情、竞争对抗和怀疑的启蒙,这似乎是从每个细微之处渗透出来的——但是通过在刻意的礼节中表现出来的。分析之后,力量上的混乱变得更加清晰。这里存在一个双重思维。英国人、法国人和意大利人个人的想法都是非常诚恳、非常理想主义的。但是当他们考虑到自己人民,贫困、失业和债务等问题的时候,当他想到国家的声望和权力的时候,他又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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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些国家政府通常分等级。这些能幸存并且处于支配地位,因为每个都为自己国家的民族利益服务。那是一个自私自利且贪婪的利益。因此道德和理想主义只存在于个人,而不存在于整个国家,只有美国持有这样的想法。自十字军东征之后,我们国家是唯一一个为理想而战的国家。欧洲对受难者很慷慨,但是我们的国家是唯一一个因同情花费数十亿美元的政府,其他国家知道这个情况并且利用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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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震惊地意识到战争及其精神高度没有改变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的集体思想,仍旧是帝国第一——并且都对抗全员,包括其他两个国家。这三个国家中的每一个都因为坚持这一原则创造了伟大荣耀。他们的官僚机构只考虑这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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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坐下来会话的官员是愉悦的。他们认为他们的帝国福利是全世界的福利。尽管我致力于英国人民的福祉,当他们掀开政府的帷幔的时候,他们有一个极其令人恼火的特征。他们是世界之主,以神圣的语言来修饰他们的每一步行动,以至于其他人如果不支持它就感到非常的羞愧。也许他们最伟大的短语就是“白人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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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从来没有过于挑剔地处理这些停战后开始出现的来自盟军和其他国家的困惑、不坦率、自私自利、唯物主义。每个国家——英国、法国、意大利和其他所有的国家——都在面对着巨大的困难。每个国家当然首先要寻找解决自身难题的办法。他们认为美国遭受的困难远低于他们自身,因此它可以更加自由。但是某些阶段这种想法必须被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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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内我发现,自三十年战争以来的最大的饥荒似乎并没有成为任何国家的当务之急,也没有任何必须马上制止它的想法,如果欧洲打算在这一代得以重建,保持因和平而获得的社会稳定。我自己马上从四个方面投身强权政治的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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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我发现盟军政府间的相互怀疑高过他们对我们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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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英国、法国和意大利政府仍旧决心联合所有盟军和美国的经济实力,取得和平之后仍旧保持一段较长时期的联合。他们还没有放弃在华盛顿被我们已经直接拒绝的提案。他们的总体想法是通过控制煤炭、食品、运输和信贷,他们可以迫使任何国家接受他们的要求。这种力量是用于政治目的的,通过盟军的支持,他们将会迫使所有的中立国家为盟军自己的重建做出贡献。他们没有从德国威胁中解救中立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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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了精确的打算。这是由四个成员和一个主席组成的委员会不经投票一致决定的。有着各种资源的美国,是四个成员中的一个。我们很快就发现他们担心威尔逊总统可能会采取单独行动并且利用美国的资源来影响他们的政治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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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不能将这种安排延期到取得和平数年后,他们希望这种安排能持续到和平建立。他们不想受到任何一个美国高层的命令,甚至是关于美国自己的食品、信贷或者船只。在某些方面,这和他们反对珀欣将军对美国军队的独立命令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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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们决心降低美国食品的价格,或者他们毁掉与我们的购买合同,我们在这份合同的支持下给我国农民和古巴做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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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对德国和敌对国家,以及中立国和解放区进行食物封锁的决定。这一行动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通过关闭我们的剩余食物的出口通道直到我们肯让步,向我们施压让我们接受价格的降低。这个想法的一部分就是利用敌对国家的封锁一直到他们接受盟军的和平条款。但是这没有回答我关于怎样对待那些急需食物和其他供给的中立国和解放国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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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实现这个想法,雷丁勋爵和阿瑟索尔特先生在后方指挥英国军队,商业部长克莱蒙特尔总管法国军队,食品部长克雷斯皮负责意大利军队。在我们的首次会议上,他们以展示团结来表明之前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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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会议后,我从来看我的老朋友尤斯塔斯·珀西勋爵那里听说,雷丁勋爵和克莱蒙特尔先生已经委任他来告诉我,如果我能支持这个委员会的建立,将任命我做委员会的主席来掌控全球经济。我将辞去我美国官员的职位并且在伦敦以一个中立主席的身份来运营这个组织——“它将使你成为世界的福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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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天,英国食品管理官员来见我并且提议,如果我们能同意降低美国食品的价格,他们将会放松封锁措施。我表示我们不能对我们的农民做不公正的事情,在这一点上英国人由衷地赞同。他说他们可以从南半球获得低于50%的食物。他们认为让他们的人民购买较高价格的美国食品是不公平的。我建议,除了他们已经和我们签订了的合同外,他们继续在这些市场上购买所需并解除封锁,我们将为其他国家提供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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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们在追求三个截然不同的目标。因为他们自己依赖于美国的食品和重建信贷,他们不希望总统利用这个在和平会议上向他们施加压力。他们也完全了解在食品和信贷上应用的强大的政治手段可以被用于强迫欧洲其他二十个国家,他们想要参与到这种力量的使用中。最后,他们想要在那些国家中有荣耀、有影响、有声望,与重建齐名。自始至终,他们不得不相信美国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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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在休战期间我们必须和盟军进行某种形式的经济协调活动。我想要合作和协作而不是插手干预,因此我决定不制造争端,仅仅只是逐渐削弱这些想法到可接受的范围。我们争论了数天,我们明确了美国立场,没有胡乱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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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通过豪斯上校传达给了威尔逊总统。他在豪斯的建议下返回,他的计划简单明了,想设立一人领导的重建管理局,由盟军成员组成顾问委员会,但是要维持美国的身份,使美国能掌控本国的资源。总统长久以来熟知董事会和委员会,他从来不会为美国的独立性让步。战争期间,他坚持认为美国只是“一个参战国”。他的报告像一颗炸弹引发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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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丁勋爵来拜访我并且坚持说总统的计划一点都不好。之后我建议,在我们进行任何有关组织的计划之前,我们检查一下四个国家政府将会为救济和联营提供什么经济援助,什么供应以及多少数目的船舶,并按照这个比例来决定每个国家如何参与管理。我们每天都在检查这个组织,但不变的问题就是他们将会提供什么样的供应品和服务,这真是令人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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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单独与英国、法国和意大利领导者会面时,他们之间彼此冲突的关系变得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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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总统有关组织的计划的主要是英国的事情。法国人被英国人推举出来做代言人,但是法国人私底下向我们保证,他们支持我们的办法。他们很坦率地表明他们既没有钱也没有贷款,没有食物也没有船只。他们同样也希望能确保他们有购买美国供应品和贷款的优先权。意大利人对这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感兴趣。通过这个伟大的经济联营,他们渴望成为收费站的合作伙伴,这是在世界和平之后最实用的收集赔款的方法。他们估计我们仅通过征收其他国家的煤炭税就能一年获得十亿美元。但是他们同样希望能确保在下个丰收季到来之前他们能从美国获得长期连续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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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总统关于纯粹人道主义任务上所说的就是他的意思,这个组织没有说服他们——国际人道主义的动机从历史上来说没有主导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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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完全摸清了目前的形式以及盟军国家的性情。他们在战争中遭受了难以名状的苦难。每个家庭都哀吊着亡人。经济问题是惊人的。对德国人的痛恨仍然燃烧在每个家庭。因为对盟军的每个要求都有让步而让他们喜欢我,我应该感到高兴。然而,尽管我们热切地希望与每个人达成协作,但是我们收效甚微。最终,雷丁勋爵和克莱蒙特尔部长以书面形式提出了“计划”,表明法国人所告知我们的是由英国人起草的。雷丁勋爵将它传达给我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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