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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63 梁启超年谱长编 [:1705713384]
1705714264 梁启超年谱长编 一八九五年(光绪二十一年乙未)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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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66 (一)二月先生入京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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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68 《曼殊室戊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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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70 “二十三岁乙未春入京。自此次出万木草堂之后,未尝再入住,学生生活可以谓之止于是岁。盖见国事日非,已渐有慷慨激昂之态矣。是岁春闱,乃顺德李若农典试,误以伯兄之试卷为南海之作,故抑而不录,批曰:‘还君明珠双泪垂,惜哉惜哉。’盖当日之南海为众人所不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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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72 这年会试,正考官是徐桐,副考官是李文田、唐景崇。(见三月八日上海《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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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74 《任公先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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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76 “乙未会试,副总裁李文田,得先生卷大赏之,其后以额满落第。或曰正总裁徐桐疑为康南海卷,故抑之,不知确否。李题其卷末曰,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先生极感之。翌年李归道山,先生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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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78 陈叔通在《从戊戌政变至云南起义之政治轶闻》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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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80 “任公为己丑(一八八九年)举人,乙未(一八九五年)与康有为(时名祖诒)同进京会试。徐桐为总裁,予戒粤省卷有才气者必为康祖诒,即勿取。适遇任公卷,以为即康有为,遂弃置。发榜前五名向例后填,填榜已竟,只剩五名未填,徐夸示弃置者必有康祖诒卷。翁同龢亦为总裁之一,笑语徐尚有五名,安知无康祖诒?及填前五名,康果在其中。徐既怒且惭,归语门者,康如来谒,拒不纳。”〔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戊戌变法》(四)第三三〇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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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82 先生此次入京自己说“本不为会试,第颇思假此名号作汗漫游,以略求天下之人才”。所以路过沪的时候,有打算就任某书院教席之议,他给夏穗卿先生的一封信里曾经论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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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84 “弟在此有一书院之席,虽所得微薄,然其中有教西文之师,弟可以先生而兼弟子之职。且此地为南北要冲,人才凑入之地,故欲就之,信尔则今岁或常驻沪也。”(《与穗卿兄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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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86 (二)三月和议成,与南海联合各省公车上书陈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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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88 《三十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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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90 “明年乙未和议成。代表广东公车百九十人上书陈时局。既而南海先生联公车三千人,上书请变法,余亦从其后奔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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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92 《曼殊室戊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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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94 “斯时国家以新败之余,舆论渐起,遂有公车上书之事。伯兄随南海先生立强学会于京师,朝廷忌之,旋即封闭。此次旅京,日相过从者有麦孺博、江孝通、曾刚甫、夏穗卿、曾重伯诸人,文酒之会不辍,更喜谭佛学。识谭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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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96 又《任公先生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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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298 “乙未公车上书,请变法维新。倡之者康南海,而先生奔走之力为多。割台议起,先生联同顺德麦孟华、香山张寿波、增城赖际熙上书都察院,请代奏,力言台湾万不可割。格不得达,三君皆公车报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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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300 关于公车上书的经过情形,《康南海自编年谱》和《戊戌政变记》里记得非常详细。现在为明了那时候的大概情形起见,择录两节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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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302 “正月还粤,……二月十二日偕卓如、梁小山入京。……时旅顺已失,朝廷震动,命户部左侍郎张荫桓及前巡抚邵友濂往日本请和,日本以非全权不受。再命大学士李鸿章求和,议定割辽、台,并偿款二万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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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304 三月二十一日电到北京,吾先知消息,即令卓如鼓动各省,并先鼓动粤中公车,上折拒和议,湖南人和之,于二十八日粤、楚同递,粤士八十余人,楚则全省矣。与卓如分托朝士鼓(动),各直省莫不发愤,连日并递章满察院,衣冠塞途,围其长官之车,台湾举人,垂涕而请命,莫不哀之。时以士气可用,乃合十八省举人于松筠庵会议,与名者千二百余人,以一昼二夜草万言书,请拒和、迁都、变法三者,卓如、孺博(孺博即麦孟华——原初稿批注。)书之,并日缮写,遍传都下,士气愤涌,联轨察院前里许,至四月八日投递,则察院以既已用宝,无法挽回,却不收。”(《康南海自编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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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306 以下节录《戊戌政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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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308 “唤起吾国四千年之大梦,实自甲午一役始也。……乙未二三月间,和议将定。时适会试之年,各省举人集于北京者以万数千计。康有为创议上书拒之,梁启超乃日夜奔走号召,连署上书论国事。广东、湖南同日先上,各省从之,各自连署,麕集于都察院者,无日不有。虽其言或通或塞,或新或旧,驳杂不一,而士气之稍伸,实自此始。既而合十八省之举人,聚议于北京之松筠庵,(庵者明代烈士杨继盛氏之故宅也)为大连署以上书,与斯会者凡千三百余人,时康有为尚未通籍,实领袖之。其书之大意凡三事:一曰拒和,二曰迁都,三曰变法。而其宗旨则以变法为归。……言甚激切,大臣恶之,不为代奏。然自是执政者渐渐引病去,公车之人散而归乡里者,亦渐知天下大局之事,各省蒙昧启辟,实起点于斯举。此事始末,上海刻有《公车上书记》以纪之。实为清朝二百余年未有之大举也。”(《合集·专集》之一第一一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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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310 (三)新政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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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714312 和议成后,光绪皇帝痛于丧师败绩和赔款割地的耻辱,士夫又震于公车运动的热烈,一时朝野很有发愤为雄力图自强的表现。那时候南海已经结交翁常熟(同龢),据南海的《自编年谱》和先生的《戊戌政变记》里说,翁氏且曾草拟十二道新政敕旨,图谋实行,可见当时情形确有变法维新的趋势。现在我们择录先生那时候给夏穗卿、汪穰卿几封信里提到新政的部分在下面,借作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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