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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至上:杜月笙 气场强也是一种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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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马祥生、顾掌生双双扑来,沈杏山吓得魂飞天外,惊叫一声:“不要动手,有话好讲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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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山在屈辱状态下认瘪服输,以书面形式把烟土保护权拱手让给黄金荣。至此,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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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终于登上权力之巅,成为上海滩头第一号人物。他手中的烟土保护权力意味着无尽的财源,无论白道还是黑道,要想在这行业中蹭点油水,就必须奉黄金荣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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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山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猜测黄金荣已经夺走烟土保护权,杀他或灭他满门势在必行,断无可能就此罢手。于是,当天晚上,沈杏山连鞋子都没有穿好,就匆匆爬上一列货车,亡命去了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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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哈尔滨,人生地不熟,又没有谋生的手艺,沈杏山更混不下去。走投无路之际,他不得已托人走中间人的路子,央求黄、杜放他一马,请他们看在他已经穷途末路、一无所有,同为江湖道的情面上,饶他一条老命,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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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中间人的央求,黄金荣和杜月笙面面相觑:这个沈杏山,搞什么名堂嘛,谁说要杀他了?谁说了?大家发财还发不过来呢,哪有工夫杀人?还有,沈杏山不能走啊,说到烟土行业,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门儿清的了。他走了,这边许多事情就不知道如何解决了。沈杏山必须回来,大家一起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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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山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地回来,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杀局,非但没有杀局,而且黄金荣根本不敢视他为马仔,而是让自己的二儿子娶了沈杏山的三女儿,两家成了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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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沈杏山虽然名声受损,但重新恢复了财势,担任了三鑫公司的顾问,而且拿到的钱并不比以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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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八股党”以沈杏山为首的8个人,沈杏山豁出老命和财势得以保住,就等于整个“大八股党”被黄金荣、杜月笙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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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了财势和性命,沈杏山从此见人就称颂黄金荣高义、杜月笙“四海”。公正地说,杜月笙此次是强拖着黄金荣重新定义了江湖。此前的江湖杀戮横行、打杀不断,但杜月笙明白,杀人劫财,杀人是手段,目标是劫财。如果能以不杀人而劫财,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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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接管了上海滩的烟土行业,三鑫公司的摊子又大了,从公司支钱的形形色色人物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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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营运再次遭遇瓶颈,货源不足——至少,现有的货源所带的滚滚利润,已经不足以满足挤过来拿钱的那一大批人。可是大家都窝在上海,上哪儿去找新的货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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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年,有3个人分道进入上海,再一次改变了上海滩的黑道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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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来到上海滩,并彻底影响了当地权力格局的人物,是张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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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啸林,杭州人,中等身材,圆头大耳,一双豹眼,不怒而威。再说细点,他的颧骨极高,双颊凹陷,脖颈不是一般的长,而是特别的长。杜月笙一见此人,顿时惊为天人,说为他倾倒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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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杜月笙惊叹的,不是张啸林的外貌,而是他说话的气质风格。话说他到了上海滩之后,就托人介绍与杜月笙相识,甫一见面,就照着杜月笙后脑勺一记大巴掌:“早听说你杜月笙为人特别‘四海’,想不到你长这么个小鸡崽子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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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被打糊涂了,茫然后退两步,不知所措地望着张啸林,忽然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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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啸林在后面大声吆喝道:“杜月笙你去哪儿?给老子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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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并不回答,径直去见黄金荣,对黄金荣说:“老板,来了个厉害人物,你得亲自出面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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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在倚虹楼抽了沈杏山一记大嘴巴,成功夺得上海烟土的控制权后,黄金荣地位陡升、自信满满,视杜月笙蔑如也。听了杜月笙的话,他先不理会,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才慢吞吞地开口问道:“啥人啊?你也不说清楚。噢,你说让我见我就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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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低声道:“老板,此人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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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荣问道:“我不正在问你吗?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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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小声道:“这个张啸林天生有副大排场,镇得住大场面。如今我们在上海的天地已经打开,要想坐稳这块福地,必须有这么个人镇住场子。少了他,我们的地位就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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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黄金荣仔细看看杜月笙,猛然发出一声大笑。杜月笙顿时羞红了脸,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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