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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科举家族：以宁波杨氏为中心的考察 三、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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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川杨氏出身理学世家，对自己的道德操守比较重视。明朝实行易地做官政策，又实行官员多年才有年休政策，杨守陈兄弟及其子侄，多在两京及全国其他地方为官，回乡时间甚少，故镜川杨氏在宁波地方的势力是有限的，正面影响更多一些。杨氏家族对地方的影响，表现为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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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科举成功的榜样作用。杨氏的《易》经，影响了宁波鄞县的科举。镜川杨氏的正面形象，甚至影响到了近代另一位名人张其昀（1900—1985）的成长。张氏是鄞西望族，张其昀曾祖张默人是晚清举人，居里仁堂村，与东面的西杨村相邻。到张其昀祖张朴园时，因兄弟众多，到西杨前岸另建新屋。后有碧水如镜，旁有青葱竹园，号曰竹荫庐（当地人称竹房），这是一个南北向、东西四间门面宽的院子，有前门（在东边），有后门（在西边）。这个院中，至少住了三户张姓人家，应该是张朴园的后裔。张其昀故居位于西墙边，为二间平房，前面靠墙边有一间当厨房用的小平房。书室中悬有郑板桥真迹。就两间半平房来说，张其昀实属普通之家。可惜，张其昀故居前几年为火所烧，只剩下当厨房用的半间小平房。2010年立有“张其昀故居”扁。附近是当年杨守陈兄弟居住的地方，所以屋的附近有一大石坊，上题“一门三尚书”(130)。张其昀少时在张氏祠堂伦叙堂（今雅戈尔西杨小学）读小学，祠堂里挂有“门前绿水，杨文懿游钓其乡”的联语，可见镜川杨氏对当地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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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对宁波地方事务的关注，尤其是关注中日朝贡贸易问题。明朝宁波存在一个中日朝贡贸易问题。其结果，日本人不乐意，因为得十年一次，每次才准为三条船。中国也不爽，得赔上精力与财力，增加宁波百姓的负担。为此，不少宁波籍官员纷纷提出了不少对策。杨守陈主张绝贡，其弟杨守阯则主张由全浙江人来买单。这些措施均不理想，不如黄润玉的对策更聪明些。黄润玉提出：“凡海外夷人，但令如商人，入中国贸易而榷其货，不名其入贡而搅民可也。”(131)这无疑是解决当时在宁波的浙江市舶司最为头痛的中日朝贡贸易问题的两全策略。黄润玉对策的核心是开放中外贸易，既方便日本商人，也方便宁波人，但当时以军事防卫为首务的、缺乏自信心的朝廷显然是不肯采纳的。结果，宁波失去了成为长三角中外贸易中心港的历史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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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杨守陈《杨文懿公文集》卷六《送彭教谕序》，第16080页。近来陈时龙《明代科举体制下的家族、地域与经学》也注意到了这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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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一阁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宁波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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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民国）陆本豫《四明月湖陆氏宗谱》卷五《世表纪·五柱》，绳武堂1935年刊本，天一阁藏，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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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明）杨守陈《杨文懿公文集》卷二一《送刑部尚书陆公致政序》，第16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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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清）李邺嗣《甬上耆旧诗》卷八《太子少保吏部尚书碧川杨先生守阯》，第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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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天一阁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宁波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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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明）凌迪知《万姓统谱》卷一一一《陆偁》，第5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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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明）张邦奇《明故中顺大夫福建按察副使晋封通议大夫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陆公神道碑》，陆本豫《四明月湖陆氏宗谱》卷一一《赠言集》，天一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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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民国）陆本豫《四明月湖陆氏宗谱》卷八《制行传》，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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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明）张邦奇《明故中顺大夫福建按察副使晋封通议大夫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陆公神道碑》，陆本豫《四明月湖陆氏宗谱》卷一一《赠言集》，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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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清）徐兆昺《四明谈助》卷一六《南城诸迹》，第4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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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雍正《浙江通志》卷一五九《陆钶》，第2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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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明）凌迪知《万姓统谱》卷一一一《陆钶》，第5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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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明）叶应骢《通议大夫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石楼陆公行状》，陆本豫《四明月湖陆氏宗谱》卷一一《赠言集》，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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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明）叶应骢《通议大夫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石楼陆公行状》，陆本豫《四明月湖陆氏宗谱》卷一一《赠言集》，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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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明）戴鲸《广东右布政使陆公铨行状》，见《国朝献征录》卷九九，《续修四库全书》，史部第530册，第5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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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天一阁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宁波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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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明）戴鲸《广东右布政使陆公铨行状》，见《国朝献征录》卷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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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明世宗实录》卷二〇六，嘉靖十六年十一月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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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明）戴鲸《广东右布政使陆公铨行状》，见《国朝献征录》卷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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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明世宗实录》卷二二五，嘉靖十八年六月壬戌，误作“山东右布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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