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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晋: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一、贵族社会结束后的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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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面所说的封建和郡县密切相关的,还有一组概念,就是贵族和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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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体制下,贵族握有大权。一般说来,他们都拥有自己的封地。尽管他们要对某些更高级别的贵族称臣,但在封地上,他是事实上的统治者,不论什么事务他都有权处理,不存在什么军政、民政、经济、文化之类的分工。他终身享有这些权力,而且可以传诸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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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度发达的官僚体系,出现得则要晚得多。贵族所拥有的这些东西,官僚们常常心底很渴望,但并不能真的获得。理想状态(ideatype)下的贵族和官僚,会有如下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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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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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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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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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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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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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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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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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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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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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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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风度靠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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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业绩受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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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政治学的术语说,就是贵族和他拥有的那些行政资源是合而为一的。甚至于,更高级的贵族(比如天子或国王)可以杀死他,却不能剥夺他的贵族身份,死,他也还是以贵族的身份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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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和这些资源却是可以分割的,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在位的话,权力是你的,时机合适你可能呼风唤雨。但不论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你离开了岗位,那这一切就都和你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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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战国的大变革,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官僚取代贵族的过程。按照秦始皇的理想,最终大权独揽而能够传之万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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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二世而亡,但祖龙魂死业犹在,始皇帝的这个梦,历代帝王,总是要力所能及地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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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古代中国的皇帝、官僚和民众,就构成了这样一种三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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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要靠官僚系统才能体现,官僚系统则要在皇权之下才有合法性。从这点上说,他们是一伙的。民是他们剥削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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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中的官是不世袭的,民通过各种途径是可以成为官的,官民身份随时可能互换。从这点上说,他们本是同根生。只有皇帝是代代相传的,地位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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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皇位代代相传,所以皇帝希望自己的江山长治久安,老百姓当然也普遍渴望太平年月。从这点上说,他们有共同利益。倒是官员往往喜欢捞一票就走。所以,皇帝会跟官员宣讲“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的道理,很有为人民代言的样子;而老百姓有点“反贪官不反皇帝”的心理,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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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理性的时候,皇帝有两种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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