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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牛人 杭州第一美人王映霞与戴笠的隐秘情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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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年间,在现代文学史上,王映霞都是大名鼎鼎。她与郁达夫的故事,一直被认为是“现代文学史中最著名的情事”之一。王映霞当年有“杭州第一美人”之美誉,时人送她“荸荠白”的雅号,来形容她惊人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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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霞一生中的两次婚事都轰动一时,初嫁郁达夫,再嫁钟贤道。其实在婚外,她还有两件隐秘的情事,与两大政客有染,一是浙江省教育厅长许绍棣,另一则是“特工王”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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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富春江上神仙侣”到劳燕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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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霞1908年生于杭州,其父金冰逊很早就去世了,她随母亲住到外祖父—杭州名士王二南的家中,并随母姓。她自幼跟着外祖父研习诗文,打下扎实的国学根基。1923年,考入了浙江女子师范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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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女师人才辈出,王映霞是她们中的一位佼佼者。她品学皆优,相貌又出众,在女师的名气很大。学生时代的王映霞爱好文学,对文坛的风云人物很关注。王映霞始知鲁迅、郭沫若,后来才知道郁达夫,并对郁达夫的文才十分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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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是位风流才子,他13岁在富阳高等小学堂读书期间,与比邻的“赵家少女”,就有过一段“水样的春愁”的初恋之情,大约在同一时期,他还与倩儿等两位姑娘有过恋情。留学日本期间,他与后藤隆子、田梅野、玉儿等产生过恋情。后藤隆子被郁达夫昵称为“隆儿”,是郁达夫下宿处附近的“小家女”。田梅野是名古屋旅馆的侍者,玉儿也是侍女。1919年郁达夫入东京帝国大学经济学部,期间多次嫖妓,并写下成名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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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21岁的当郁达夫从日本回国省亲时,奉母命与乡绅大户孙孝贞之女孙兰坡订婚。后郁达夫为孙兰坡改名为孙荃,意即孙家香草之意,爱惜与尊敬充盈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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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3月,郁达夫自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后归国。5月,他主编的《创造季刊》创刊号出版。7月,其小说《春风沉醉的晚上》发表。1923年至1926年间先后在北京大学、武昌师大、广东大学等校任教。1926年底返沪后主持创造社出版部工作,主编《创造月刊》、《洪水》半月刊,发表了《小说论》、《戏剧论》等大量文艺论著。此间,他在安庆时与妓女海棠曾产生荒唐恋情,在北京与妓女银娣也有频繁交往。直至遇到王映霞,郁达夫才在情场上浪子回头,专心于对王映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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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和王映霞相识于一次很偶然的机会,那是1927年,他31岁,王映霞才19岁。邂逅王映霞,郁达夫惊为天人,一见倾心,遂求再见、三见,这位青春美丽的才女也经不住自己崇拜的大作家的苦苦追求,于是两人上演了现代文坛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传奇。1928年4月,郁达夫、王映霞在上海举行了婚礼,两颗心走到了一起,共度人世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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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江畔,郁达夫名义上的夫人孙荃仍伴着郁老夫人苦守闺愁;上海滩上,郁达夫终抱得美人归。不管怎么说,这对美人才子的结合,在当时的文坛被传成佳话。当时柳亚子赠诗郁达夫,其中“富春江上神仙侣”一句传诵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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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并未给王映霞隆重的婚礼。像一切纯情少女一样,王映霞醉在爱情的浓蜜中,顾不上计较。她对郁达夫也无尽地满意,甚至还在自传里写:每月开支为银洋200元,折合白米二十多石,可说是中等以上家庭了。其中100元用之于吃。物价便宜,银洋1元可以买一只大甲鱼,也可以买60个鸡蛋,我家比鲁迅家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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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王映霞发挥了妻子的柔情,除了竭尽所能与郁达夫共同建立一个爱的窝巢之外,并有目的地每天准备了鸡汁、甲鱼、黄芪炖老鸭,想尽了办法要把丈夫的肺痨病体加以补养。郁达夫也以“日记九种”的形式把他对王映霞的爱登在报刊上,使人们都知道他有一位贤淑、聪明、美丽的好妻子。这时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夫妻俩更加恩爱有加,过了五年甜蜜的生活。1933年,举家由上海迁到杭州,建了一座“风雨茅庐”居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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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夫妇移居杭州后,与当时的上流社会有了很多的交往,极喜结交名人的王映霞也由此成为一颗交际明星。与其相识几十年的汪静之曾经说过:“王映霞最爱郁达夫带她去认识所有的朋友,专门同人家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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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当时的这一段生活,王映霞自己也回忆说:“(初回杭州,)这就很自然地给我招来了不少慕名和好奇的来访者,增添了麻烦和嘈杂。从此,我们这个自以为还算安静的居处,不安又不静起来。比如,今天到了一个京剧名角,捧场有我们的份;明天为某人接风或饯行,也有给我们的请帖;什么人的儿女满月,父亲双寿,乃到小姨结婚等等,非要来接去喝酒不可。累得我们竟无半日闲暇,更打破了多年我们家中的书香气氛。我这个寒士之妻,为了应酬,也不得不旗袍革履,和先生太太们来往了起来,由疏而亲,由亲而密了。所谓‘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正是我们那一时期热闹的场面。同时因为有东道主的招待,我也就饱尝了游山玩水的滋味,游历了不少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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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霞之美,令时人叹为观止。据当年曾去过“风雨茅庐”的日本历史学家增井经夫回忆:“(王映霞)漂亮得简直像个电影明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她在杭州的社交界是颗明星,而她在席上以主人的身份频频向我敬酒,说‘增井先生,干杯!’时,就把喝干了的酒杯倒转来给我看,确是惯于社交应酬的样子。又有她那深绿色翡翠耳环和手镯,在灯光下摇曳闪烁的情景,至今还很清晰地如在眼前。想起来,那个时候大概是郁先生最幸福的时期吧,一下子就在饭馆里款待十个客人,实在是豪兴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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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女性的王映霞很介意名分,从一开始她就希望郁达夫与孙荃离婚后再嫁,但郁达夫的矛盾与拖延使她这一心愿没能达成,勉强可算是个“两头大”的格局。在1932年郁达夫杭州养病题赠映霞的一首七律《登杭州南高峰》中还有意无意中会将王映霞视为“妾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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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肺年来惯出家,老龙井上煮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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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衾薄寒难耐,九月秋迟桂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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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暗时挑闺里梦,眼明不吃雨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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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诗报与朝云道,玉局参禅兴正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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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郁达夫以朝云比王映霞。朝云是苏东坡的小妾,也姓王,也是杭州人。苏东坡对朝云非常钟爱,在她死后曾作《悼朝云诗》寄托哀思,朝云因此以古代文人侍妾的代名词而名世。郁达夫此诗题名《寄映霞》,自然是有欠妥当,所以后来他又将“朝云”改为“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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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使王映霞的妾妇身份可谓“名至实归”:郁母七十大寿时,郁达夫曾带王映霞回富阳老家拜贺。寿堂前郁母高坐,原定由各门夫妻依次同拜,郁母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改由男归男,女归女,从大房到小房依次拜寿。郁达夫兄弟三人,他行三。轮到小房媳妇拜寿时,王映霞刚欲上前跪拜,孙荃见状从左侧快步插入,抢在王映霞之先朝婆婆下拜了。郁母见小房媳妇孙荃拜过了,就从座位上立起身,以示拜寿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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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的赠诗及郁母与孙荃的态度都明白无误地说明在郁家王映霞不过是“姬妾”!这是王映霞所无法容忍的。思想上的距离、年龄上的悬殊、性格上的差异,使他们隔膜愈来愈多,不得已由王映霞外公王二南先生出面让郁达夫写了“保证书”和“版权赠予书”给王映霞。从此,郁达夫对王映霞产生了一个非常坏的印象,他觉得王映霞把金钱、物质看得比什么都重,是一个未脱尽世俗的女子。于是“幻灭的悲哀”涌上心头。此后,二人误解日深,裂痕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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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郁达夫又在家中发现了浙江教育厅厅长许绍棣写给王映霞的情书,又发现了戴笠与王映霞亦有染,致使夫妻反目王映霞离家出走,后经友人调解,一场风波才告平息。然而感情的裂痕却愈裂愈深,终至最后在新加坡恶言相向。郁达夫推出《毁家诗纪》,详细叙说王映霞与许绍棣的“热恋情事”,而王映霞也以《一封长信的开始》和《请看事实》相回应,在报纸的推波助澜下,这对当年的“神仙侣”最终以“协议离婚”而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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