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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布兰特·范·奥尔登堡(Wilbrand van Oldenburg),1211年游历阿卡时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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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ringle,Denys. Pilgrimage to Jerusalem and the Holy Land,1187-1291 ,London,2012,p.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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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之塔:阿卡之战与十字军运动的终结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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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创作《诅咒之塔》这本书的过程中,很多人给予了慷慨帮助,我对此感激不尽。首先,感谢组织出版这本书的Julian Loose和耶鲁大学的团队,他们自始至终的专业水准、工作热情和乐于助人的态度才使这本书变得更好。在他们背后鼎力相助的还有一批顾问和内容贡献者。我非常感谢我的两位出色的翻译:Martin Dow让我接触到我本无法企及的阿拉伯语史料并提供了建议,Steve Elliott为我翻译了德语史料。Ron Morton、Stan和Tom Ginn以普通读者的身份评论了我的原稿,而两位匿名的学术读者则尽力纠正我在十字军东征这方面所犯下的一些教义上的错误。在阿卡,我要感谢以色列文物管理局的Danny Syon,他为我付出了宝贵的时间,给了我很好的建议,让我有机会接触到尚未公开发表的考古学的研究成果和照片。Joseph Gable和他的家人热情好客,我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阿卡一起相处的日子里,他们让我对这个城市生活中最不寻常的一面有了深刻的了解。Andrew Abado作为向导带我在城里进行了一次有趣的迷宫之旅。Mike Fulton回答了我关于配重式投石机的问题,并且和缓了我对中世纪弩炮技术的威力最狂热的想象。Denys Pringle向我解释了关于诅咒之塔所有已知的得名由来。Andrew Lownie作为我的经纪人,继续大力宣传我的作品。最后,我要一如既往地感谢Jan为我提供的睿智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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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之塔:阿卡之战与十字军运动的终结 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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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一 13世纪时的十字军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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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二 阿卡围攻战,12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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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之塔:阿卡之战与十字军运动的终结 序曲 诅咒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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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1年的春天,一支浩荡的大军正在向阿卡(Acre)城进发,这是穆斯林势力在圣地(Holy Land)与十字军交手以来所集结起来的最大规模军队。综合所有史料的记载,这支气势如虹、集结起千军万马的雄师,连同他们的帐篷、行李、补给,如一道洪流,冲向基督教势力在圣地最后的立足之处,志在发起全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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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部队从中东各地前来会合,他们分别来自:南面500英里之遥的埃及;从黎巴嫩开始一直延伸到叙利亚北方,远至幼发拉底河之畔,伟大的城市开罗、大马士革和阿勒颇。这些地区的军事资源都齐集一处。其中的精英力量是来自遥远的黑海之滨、讲突厥语的奴隶武士。这支大军不仅包括骑兵、步兵和专门的后勤部队,还有狂热的志愿者、毛拉和托钵僧。这场征战已经激发起一股圣战狂热,以及一股带有不诚之嫌的赏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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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雄壮威武的军容之中,各式各样的服饰装束、机关器械和戎装护甲引人注目:气派不凡的埃米尔头裹白巾;步卒们头戴锥顶铁盔,身着连环锁甲和皮鳞外套;骑兵们则佩带短弓,他们的骏马披着彩色的布,鞍座上绣有纹章徽记;骑在骆驼上的乐手们击鼓奏乐,号角连连。金旗之下,是五花八门的兵器:钉头锤、标枪、长矛、利剑、攻城弩、石弹、用于制造希腊火(Greek fire)的石脑油和土罐油掷弹(clay grenades)[1] 。精疲力竭的牛群拖拽着满载木材的货车负重前行,这些木材来自黎巴嫩的群山之中,在大马士革的作坊里被制作成弩炮(catapult)的预制构件。弩炮在伊斯兰世界被称作投石机(manjaniq),而对于欧洲人来说则是配重式投石机(trebuchet)[2] 。轰鸣作响、缓慢前进的大车群所运载的这类武器,其数量之多前所未有,一些器械的尺寸尤为巨大,专门用来击碎阿卡的城墙。它们代表着火药时代到来之前最具威力的炮兵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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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大军将要进攻的城市历史悠久,并且在区域性强权政治中持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有很多名字:希伯来语里的阿科(Akko),阿拉伯语里的阿卡(Akka);希腊和罗马时代的托勒迈斯(Ptolemais);十字军拉丁语里的阿肯(Accon);法国人则将其称为圣·让·德·阿卡(St Jean d’Acre)。它在埃及象形文字、亚述(Assyrian)诸王编年史和《圣经》记述中皆有迹可循。青铜时代(Bronze Age)的先民占据了该城附近的山丘,而这座山丘在后来即成为围攻阿卡者的大本营。阿卡曾被数代法老攻占,曾在波斯人征讨希腊的计划中被启用。亚历山大大帝兵不血刃即破城而入,而后尤利乌斯·恺撒(Julius Caesar)又将其选作罗马军团的登陆场;克丽奥帕特拉(Cleopatra)[3] 也曾将此城归于治下。公元636年,阿卡落入穆斯林之手,仅在先知穆罕默德去世四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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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之所以很早便有人类居住且颇具利用价值,原因就在于其坐享地利之便又身处战略要害。这座城市背靠地中海,坐落于一个鱼钩状的海岬之上,其地势造就了一个虽然不大却恰到好处的避风港湾。其南部是沿海平原和绵长海湾,那里的沙土品质上乘,自腓尼基人(Phoenicians)的时代起就因有助于玻璃制造业的发展而备受重视。纳曼河(Naaman)流经此处,滋润着城市的农地。在相隔10英里的下一个海岬上遥遥可见的是另一个同样古老的城市——海法(Haifa)。由于其位于黎凡特海岸沿线的中部,阿卡是理所应当的停泊处——海上贸易的中枢,埃及通往黑海的南北航线和穿越地中海的东西航线都在此经过。阿卡故而一直是商品交换和转运的口岸,陆通海达,与海滨地区和中东核心区域的贸易线路紧密相连。在这一过程中,在战争的表象之下,它成为一扇门,各种作物、货物、工业生产、语言、宗教和民族得以通过它丰富了经贸往来,促进了文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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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十字军来说,控制阿卡一直以来都是头等大事。1095年11月,教皇乌尔班二世(Urban Ⅱ)在法兰西克莱芒(Clermont)附近的一片田野上进行的煽动性布道中,号召信徒们拯救基督曾居住与死亡之地——圣城耶路撒冷,激发起西方基督教徒的想象力,效果惊人。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十字军东侵)中,大批平民自发地组织起来前往东方,并悲惨地死去。随后,在欧洲各大贵族的领导下,一支更为职业化的远征军被组织起来,数以千计的士兵长途跋涉2000英里,绕过欧洲,深入中东。他们出乎意料地于1099年7月占领耶路撒冷,踏着穆斯林和犹太人的尸体一路杀向圣殿山(Temple Mount)。尽管取得了这一成就,通往圣地的第一次长征却伤亡巨大。在离开欧洲的3.5万人大军中,很可能只有1.2万人看到了耶路撒冷。这一惨痛现实很快就教会了军事行动计划者们用船只运输军队,以及使用阿卡这样的港口接收军队的必要性。阿卡在一开始是由布洛涅的鲍德温(Baldwin of Boulogne),也就是耶路撒冷王国的第一位十字军国王[4] 率军攻占的,它随即成为朝圣者和保护他们的军队登陆的主要地点。这座城市是如此宝贵,以至于十字军即使付出惨重代价也要加以守护。当十字军高级领主、加利利(Galilee)亲王热尔韦·德·巴佐什(Gervais de Bazoches)在四年后的一次袭击中被俘时,大马士革的统治者企图以这位战俘交换该城及海岸线上的另外两座城市——海法和太巴列(Tiberias)[5] 。而鲍德温选择了牺牲这位贵族。于是热尔韦的头皮被缝到一个旗杆上作为穆斯林的旗帜,而他的头骨则成了埃米尔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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