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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1706484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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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伐利亚和约》（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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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不同于历史上之前签订的任何和平协约，之前的和约总是涉及两三个国家，几乎不出现更多国家。此次和约的制定者们相信，他们能通过消除引发冲突的宗教分裂，在因混乱而支离破碎的欧洲恢复稳定的国际环境和外交进程。事实证明，和约几乎与三十年战争本身一样复杂。200名统治者齐聚威斯特伐利亚，数千位外交官和其他官员来回奔波于两个城镇。相关信件要花上10—12天时间到达巴黎和维也纳的王宫，至少20天到达斯德哥尔摩，一个月到达马德里。与此同时，法兰西人试图拖延任何和约的签订，希望逼迫西班牙投降。1648年的夏天，瑞典再次占领波希米亚，希望能为路德派赢得更多的保障和宗教宽容。而当西班牙根据与荷兰单独签订的《明斯特条约》承认荷兰共和国独立的既成事实后，西班牙军队在佛兰德与法军进行了没有退路的一战，以帮助斐迪南三世。1648年8月，在瑞典人占领了布拉格部分地区的一个月后，法军击败了一支西班牙军队。于是斐迪南终于再无退路，他于1648年10月24日签订了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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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伐利亚和约》重新划分了欧洲版图，确认尼德兰联省与瑞士的独立。这份和约并未终结法西战争，但它确实结束了德意志的内战，且为欧洲历史上最为野蛮、恐怖的时期之一画上了句号。瑞典吞并了西波美拉尼亚，以及北海地区的费尔登和不来梅的主教辖区（见地图4.3）。而法兰西根据两年前签订的一项协议，吞并了边境城市梅斯、图勒、凡尔登，以及阿尔萨斯的部分地区。巴伐利亚的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依然保有上普法尔茨，因此他获得选帝侯头衔。腓特烈的信仰新教的儿子则获得下普法尔茨，即莱茵兰普法尔茨。由于增加了一名选帝侯，如今需要8票来选举神圣罗马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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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4.3 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签订后的欧洲 这份和约结束了三十年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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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划分的各国势力范围，除了某些较小改变，一直保持到1789年法国大革命前夕。在很大程度上，和约结束了现代早期欧洲的宗教战争。它鼓励了宗教宽容，最终让那些在这场漫长血腥的战争中为宗教宽容进行行动和呼吁、或是遭受不宽容和压迫的人获得了回报。当曾因宗教不宽容被迫逃离葡萄牙的哲学家巴鲁赫·斯宾诺莎（1632—1677）写下以下话语时，无疑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至于那些假借宗教之名发动的叛乱……观念被视为邪恶，责为罪孽，它们的捍卫者和追随者是牺牲品，不是为了大众福祉，而是为其反对者的仇恨和野蛮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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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加强了德意志各个邦国的自治传统，在漫长的战争梦魇中，这些国家更加独立于衰弱了不少的神圣罗马帝国。邦国从此可以执行自己的外交政策，尽管它们不能组成联盟对抗帝国。哈布斯堡王朝希望创造一个由完全服从皇帝意愿的邦国组成的中央集权帝国的梦想破灭了。波希米亚丧失了独立，信仰新教的波希米亚领主们既未能重新获得他们的土地，也没有得到宗教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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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德意志境内的加尔文派获得了与之前路德派得到的同等的权利。和约将宽容赋予1624年已存在于各地区的宗教。它也确认了《奥格斯堡和约》的规定：统治者的宗教决定地方教会属天主教、路德教派还是加尔文教派。一般禁止异见团体的存在，其追随者也遭到迫害。总的来说，神圣罗马帝国的北部由路德派控制，南方则是天主教，其中莱茵兰主要属加尔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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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斯·阿道弗斯战死沙场前，曾经说过：“欧洲所有的战争现在汇为一场战争。”战争期间，欧洲共有大大小小200多个国家参战。三十年战争带来的损失根本无法计算。信仰天主教的美因茨被瑞典人占领后，25％的建筑被毁，40％的人口死亡。大部分人口信奉新教的符腾堡公国，在帝国军占领期间，4年中损失了四分之三的人口。在战争期间，梅克伦堡地区大约90％的农田荒废。整个中欧许多村落如今无人居住。尽管每个地方在战争期间遭到的损失有所不同，但是德意志三分之一的城市人口丧生，乡村人口也下降40％。中欧如欧洲其他地区一样，可能已经在遭受16世纪90年代爆发的经济与社会危机。这场战争使神圣罗马帝国人口大幅减少，从约2000万减少到16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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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签订前一年，一位施瓦本人在家里的《圣经》中写道：“他们说现在可怕的战争结束了，但是却依旧没有和平的迹象。到处都是嫉妒、憎恨和贪婪；那是战争教给我们的……我们像野兽一样，啃着树皮和草根。没有人能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许多人说上帝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仍然坚信上帝并没有抛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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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战争夺去了人们的生命，以黑死病为首的流行病和包括流感、斑疹伤寒在内的疾病也造成了骇人的死亡率。城里到处都是躲避战乱和劫掠的饥饿又虚弱的难民。大量农民逃离自己的土地，导致农业生产力下降。德意志邦国大约需要花上数十年的时间，才能从三十年战争中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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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的大部分宗教问题的解决方案将长期有效，但王朝争霸依旧如火如荼。法兰西在宗教战争后变成了更强大的君主国。路易十三加强了中央集权，使它更为强大。而法兰西的对手将在各自国内增强权力。到了17世纪中叶，欧洲将进入君主专制主义的时代。以路易十四的法国为首的最强的欧洲国家将进入一个充满侵略性的扩张领土的时代。从17世纪中叶开始到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期，王朝战争将帮助塑造欧洲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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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英文defenestration是将某人抛出窗外的优雅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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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对法兰西新教徒的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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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什一税是人们大体上必须将收入所得的十分之一缴纳给天主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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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里是属于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丰饶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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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但意大利人并非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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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由贵族控制的地方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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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国王在极度困难时期可以召开的由省三级会议代表组成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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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亨利于1585年被逐出教会，6年后他再次被逐出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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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总人口约185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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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据资料记载，马克西米利安·德·贝蒂讷男爵1606年成为苏利公爵，与本书记载不同。——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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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即1630年11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