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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荷兰共和国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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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法国和英国更多的经济资源和人口,荷兰的相对衰落也许是在情理之中。最终,英国作为世界贸易霸主在17世纪后半叶崛起,尽管在18世纪早期之前,荷兰的贸易并未完全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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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共和国设法在英国(其最大的贸易对手)与法国之间杀出一条生路,但事实证明这是做不到的。为了维护荷兰贸易利益而进行的对英战争耗尽了荷兰自身的资源。不但如此,法王路易十四对荷兰也有图谋之心。1667年,法国对荷兰商品征收巨额关税,并强迫荷兰人离开印度洋上生产肉桂的锡兰岛(15)。在巴西,荷兰的西印度公司也未能赶跑葡萄牙人。很少有荷兰人对这些遥远的地区表现出热情。这个共和国的殖民帝国落后于英国、西班牙和法国的殖民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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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西班牙的衰落,路易十四开始觊觎南尼德兰。若法国征服这个地区,将对荷兰造成直接威胁。法国若能开放斯海尔德河(16)、使其加入国际贸易,安特卫普就将重现昔日的繁荣,阿姆斯特丹就会蒙受损失。1672年,路易十四与英王查理二世签订秘密协议(见第七章)后,入侵荷兰。除了荷兰省和另一个省外,共和国各地都被法国军队迅速攻陷。但荷兰人还是成功地捍卫了共和国,击败了英国的战舰,也击退了法国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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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此次入侵的机会,1672年,奥兰治的威廉(17)强迫联省议会提名他为执政。他下令打开河堤,利用洪水迫使法军撤退。保皇党的暴徒们谋杀了共和国的首席官员以及一些有影响力的荷兰省摄政者,这些摄政曾致力于让执政安分守己。奥兰治家族的支持者慢慢登上该省的重要政治岗位。奥兰治派直到17世纪末都控制着共和国的外交,但他们依然无法在各个省份强制实行君主制。1702年,随着威廉驾崩,奥兰治家族的主要一支血脉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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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害怕法王路易十四再次入侵,在1688年英国发生光荣革命后,荷兰联省与英国、瑞典结盟。这次联盟帮助荷兰在17世纪的最后数十年暂时避开了法国的威胁,但却让这个小国卷入了与法国的一系列战争,这些战争一直持续到18世纪中叶,迫使荷兰花费巨资在军备和南部防御工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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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1670年或1680年,荷兰影响力在欧洲的相对减弱开始显现。虽然一些奢侈品如亚麻织物和代尔夫特的瓷器继续卖往国外,但荷兰的纺织业和造船业已经开始跟不上竞争对手的步伐,尤其是英国。至少部分原因是生产成本上升(18),以及缺乏技术创新。荷兰的竞争对手们征收的关税阻止许多荷兰产品进入市场。荷兰的商船失去了对波罗的海贸易的控制,荷兰的鲱鱼市场面临来自英国、法国及瑞典的竞争。英国和瑞典采取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保护了自己的渔民,同时切断了荷兰鲱鱼在它们国内市场的供应。英荷发生战争时,英国战舰摧毁了荷兰船只。不仅如此,一些荷兰企业家把钱借贷给海外,或投资于殖民地、土地、政府债券,甚至英国的制造业,而不投资于荷兰企业。对荷兰本土农业和填海造地的投资大幅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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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艺术的黄金时代恰逢这个大国的衰退之际。与此不同的是,荷兰的艺术随着国家的衰亡,也一蹶不振。画家们开始从海外寻找灵感,如此一来失去了一些原创精神。到了17世纪50年代,阿姆斯特丹的摄政者计划修筑并装饰新的市政大厅时,无视了荷兰画派,该建筑结合了意大利的古典主义和佛兰德巴洛克式的华丽。一些荷兰的领袖如今开始为说法语而自豪,他们相信法语是有品位的语言。法国的古典主义战胜了荷兰本土的文学。尽管1672年法国的军事入侵失败,但文化入侵成功了。荷兰的艺术家们开始拙劣地模仿法国作品,以勤劳专注的省市官员为主题的画作数量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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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经济的相对衰退,荷兰人的政治独创精神也开始消失。那些大商人世家对摄政者和其他有影响力的职位的控制越来越紧密。一种内政腐败的形式(“和谐契约”[contracts of correspondence])让他们能够瓜分或是购买有利可图的政府职位。越来越多的摄政者是大地产主出身,他们与商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而商人与政府政策有密切的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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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变得愈发僵化,离荷兰人越来越远,也更不宽容,迫害宗教异见者和同性恋者。荷兰的军队也逐渐成为雇佣军,而非由公民士兵组成。随着荷兰共和国丧失了活力和经济的至高地位,它在国际事务上的影响力也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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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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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初,英国和荷兰依旧没有成为专制国家。英国内战中议会的胜利、1688年发生的光荣革命,以及1689年王室接受的《权利法案》,保证了议会的权力以及依法治国。当荷兰如曾经的西班牙一般,步入衰退期时,大不列颠(19)则因贸易和帝国变得更加富足,将在18世纪继续维持强国的地位。与此同时,西班牙、法国、普鲁士、奥地利、俄国以及瑞典的统治者加强了他们统治国民的权力,欧洲大陆步入了专制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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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由教会领袖和世俗领袖组成的教会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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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高教会派是英格兰圣公会的一派。——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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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6世纪60年代成为苏格兰的民族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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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若认为残余议会也包括在长期议会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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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包括长老派、独立派和浸礼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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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除了他的王后,他对她绝不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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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由克伦威尔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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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尽管查理二世有许多孩子,但他却没有合法婚姻所生的孩子,因此詹姆斯是王位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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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查理二世的私生子后来被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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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本书的荷兰一词,若未写作“荷兰省”,都是指作为国家的荷兰。——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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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富裕的商人和银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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