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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从殖民主义到帝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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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主义是指一个拥有超强军事力量和更发达的科技的国家,对欠发达地区的土地、资源和人民强行进行控治的过程。与此同时,日本和美国在20世纪的前几十年也实现了崛起,成为了帝国主义国家。总之,帝国主义是欧洲大国与非亚两大洲关系的主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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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世纪80年代到1914年,欧洲大国的直接势力范围扩展到全球大部分地区。帝国主义反映并导致真正的全球化经济的发展:第二次工业革命使得制造业高速发展,从而助长了商人和制造商的欲望,前者不断寻找新市场,后者不断寻找新的原材料资源。“新帝国主义”时期欧洲帝国的扩张一般包括对非洲人和亚洲人的剥削,目的是获取经济和战略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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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人很早就开始走访、影响并征服远方的土地,从那里学到知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从15世纪就沿着非洲西海岸航行,开始了欧洲人第一次长期的殖民地探索。在16世纪,西班牙人建立了一个辽阔的殖民帝国,从现在美国的西南部一直延伸到南美的最南端。到17世纪,法国的商人、传教士和士兵开始小规模定居在“新法兰西”(1)。殖民运动加剧了英法在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对立。18世纪60年代,新法兰西被英国夺取之后,法国并不辽阔的帝国版图上除了本土外还剩下阿尔及利亚(2)和一些加勒比岛屿,这一局面一直持续到第二帝国时期(1852—1870)攻取印度支那为止。在18世纪和19世纪早期,英国商人在非洲、印度,以及东南亚、中国和日本等遥远的地区为制成品寻找原材料和广阔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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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主义与帝国主义不同,从16世纪90年代到19世纪中期的殖民主义伴随着对殖民地的正式或非正式的经济开发和控制。殖民主义的必备要素是贸易。大英帝国又一次展现了殖民主义的一个经典的案例。英国坚持主张自由贸易,因为开放的市场可以使得英国商人在出售商品的时候不受关税的限制,并将奢侈品带回本国市场:印度的印花布和香料,加勒比的咖啡、糖和朗姆酒,还有弗吉尼亚的烟草。欧洲贸易商创建了港口设施,与当地统治者达成协议,获准进行自由贸易(3)。沦为欧洲人长期定居的殖民地的地区包括北美、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的部分地区、西伯利亚新并入俄罗斯超级大陆帝国的一些土地、穆斯林聚集的中亚,以及东北亚。但只有少数欧洲人会永久定居在非洲或东南亚地区,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恶劣的热带气候;他们也同样不会定居在中国,因为尽管中国受到欧洲大国蹂躏,但仍然拥有独立的政府。在这些地方,欧洲人大体上仍是边缘人物,划出大片土地作为殖民地似乎是一个危险且代价高昂的令人生畏的挑战。尽管这些欧洲帝国拥有相对较多的财富和实力,但如果他们想要实现完全的征服与控制,那么资源仍然匮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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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欧洲民众当时并不支持大规模占领殖民地。从18世纪起,英国人就已经在印度利用完善的经济结构、信贷网络、成熟的税务体系和当地雇佣军(后二者在孟加拉尤其突出),使征服和吞并得以实现。在1842年以一场速战速决的胜仗迫使中国开放口岸后,以印度为基地的英国大大增强了在波斯湾、阿拉伯和东非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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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初,很多本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地的地区宣告了独立。曾靠征服、转化信仰以及在新大陆掠夺银矿建立的西班牙帝国,到1850年已经几乎不复存在。不过西班牙仍然拥有在古巴、波多黎各和菲律宾的殖民地。几倍于葡萄牙面积的巴西于1822年宣布独立之后,葡萄牙只剩下仅有的几个在非洲、印度和东亚的立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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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殖民长官在西非冈比亚河畔,解决两名土著酋长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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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人在西非建立了一些基地(4),并拥有散布在加勒比海、印度洋和太平洋的殖民小岛。1755年,荷兰商人终结了葡萄牙对印度尼西亚爪哇岛的控制,并开始扩大自身在这一带的影响力。荷兰人逐渐将控制范围扩展到印度尼西亚的其他部分。英国和法国在非洲西海岸建立了基地,尽管那里缺少天然海港和入海口。19世纪时,这两大国都开始侵入非洲大陆的广袤腹地,英国从南非一端向北,而法国则从阿尔及利亚和非洲西海岸向南、向东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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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英国本身的国土面积只有马达加斯加岛那么大,但只有英国到19世纪中叶依旧有一个庞大的帝国。虽然失去了在美国的13个殖民地,大英帝国的土地仍然遍布世界各个角落,人们一直重复着那句话:“大英帝国的太阳永不落。”英国的帝国主义在某种程度上依赖自由贸易,而拥有一个庞大的帝国反过来推动英国上升到经济上的主导地位。英国的统治也需要殖民地的支持。仅在19世纪50年代,就有超过100万人从不列颠群岛移民国外,大部分前往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和美国,寻找一个更有保障的未来,或仅仅是想来一场冒险。到1851年,澳大利亚已成为世界最大的羊毛出口国,而在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发现的金矿引发了另一波梦想发大财的移民者的浪潮,正如那些与此同时涌向加利福尼亚的移民。19世纪50年代,澳大利亚的殖民地和新西兰在英国外交部的监督下获得了维持地方政府的权利,不过西澳依然是个用于流放囚犯的殖民地,直到1865年,英国人才停止将向澳大利亚“迁移”作为一种刑罚。1867年,英国议会通过了《英属北美法》,加拿大才获得自治领的地位(5)。1907年,王室使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成为自治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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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新帝国主义”和瓜分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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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80年代早期,欧洲各国对世界其他地方的控制还相对较弱。很多首脑仍然认为维持殖民地得不偿失。尽管英国首相本杰明·迪斯雷利日后直言支持帝国主义,但在1852年,他认为殖民地是“卑劣的”,是“绑在脖子上的磨石”。迪斯雷利的对头威廉·格莱斯顿断言“对于领土的热爱和渴望是人类最大的诅咒之一”,反映了当时盛行的自由主义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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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遥远未开化的土地仍然看起来与欧洲的眼前利益关系不大,但是情况很快发生了变化。在帝国主义时代降临前,知名的祖鲁族领袖恰卡曾在现在的南非建立了两个显赫的非洲王国之一,他于1828年作了死前的预言,他的人民将会被“燕子”——建泥土房屋的白人征服。这个预言后来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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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工业革命刺激了各大国进一步探求新的原材料产地和新的制成品市场。大规模工业化的实现使大量物资得以生产,争强好胜的民族主义迅速传播开来,这些都促成了新帝国主义。尽管大国之间存在竞争,但这段时间内,它们彼此间没有发生战争,使得它们可以把精力和资源集中在帝国的扩张上,而新技术的进步也加快了这一进程。英国、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等帝国不再必然试图维持欧洲大陆的均势,而更愿意发展各自的国家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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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年,一名英国外交大臣回忆说:“1880年我离开外交部时,没人会去想非洲的事。当我1885年回来的时候,欧洲国家几乎在为非洲不同地区的归属问题吵架。”另一名英国外交官怀疑他的祖国是否会“占领世界上所有能通航的河流和每一条商业街,以免其他国家抢先”。殖民竞赛甚至发展到了北极,美国人罗伯特·埃德温·皮里(1856—1920)于1909年率先到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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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与法国的帝国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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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法国殖民狂热分子如是评价始于19世纪80年代的“瓜分非洲”(6):“我们见证了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一些欧洲国家对一个未知的大陆进行了真正的分割。而法国在此过程中,拿到了最大的份额。”非洲拥有世界四分之一的土地面积和五分之一的人口。探险家几乎盲目地进入了尚未绘制地图的非洲内陆。1862年,人们在今天的乌干达发现了埃及的生命线——尼罗河的源头;而非洲内陆的很多地方此时在西方多数的地图上还是一片空白。欧洲人发现这个大陆包含着约700个不同的自治社会,它们拥有大相径庭的政治结构,其复杂程度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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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国的帝国抱负可以看出引发新帝国主义的一些动机。1870年到1871年的普法战争中,法国惨败于普鲁士,此后失去阿尔萨斯洛林的痛苦一直笼罩着这个国家。德国宰相奥托·冯·俾斯麦狡猾地鼓励法国政府去远方的殖民地攫取利益,他希望法国不再想着收复阿尔萨斯洛林。实际上,新帝国主义时期法国殖民主义的倾向,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向德国复仇的民族主义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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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8年的柏林会议上,法国同意放弃争夺塞浦路斯岛,英国也放弃了争夺突尼斯。1881年,法国驻德大使警告法国政府,若不能在突尼斯发起勇猛的作战,法国就有衰弱的危险,可能会“跟西班牙落得同样下场”。1881年3月,法国政府宣称:突尼斯的袭击者骚扰了法国在阿尔及利亚的军队。随后,法军入侵了突尼斯,两个月之后突尼斯沦为了法国的被保护国。1895年到1896年间,法国还占领了非洲东海岸以东的马达加斯加岛,并将其变成了殖民地(见地图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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