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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中国:大相径庭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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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亚洲其他国家不同,日本保持了真正的主权独立,并逐渐变成了一个亚洲强国。19世纪50年代,日本打开国门与西方接触,之后建立了陆军和海军。1868年的明治维新结束了一段混乱的时期,使日本的经济生活更易于进行显著的西化。中央集权的新国家结构促进了国际贸易和工业的发展。在20世纪的拂晓,日本依靠征兵制度和应用西方技术,在西方技术专家的帮助下,成为了拥有现代化的陆海两军的世界强国。这时的日本也开始在亚洲寻找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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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清王朝不但一直受到内部分裂势力困扰,还面对着帝国主义大国的胁迫,政府对西方技术的接受也十分缓慢。19世纪60年代晚期,中国的少数改革派开始支持修建铁路,并把它当作是促进中国现代化的方式。但是帝国朝堂上,反对现代化的保守派一直存在。一些中国学者认为铁路会损坏中国大地上的“龙脉”,威胁大地的和谐。而清朝的官员则担忧战时敌军会迅速占领铁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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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90年代末,殖民竞争达到顶峰,欧洲大国纷纷要求中国割让更多的土地、与本国进行更多的贸易。中国政府试图通过“洋务运动”学习欧美科学知识,增强国力,抵抗内忧外患。19世纪50—60年代,中国国内起义不断,尤其是南方的太平天国运动,这促进了洋务运动的改革。但是军事上的弱小,使中国很容易沦为欧洲扩张的牺牲品。1894年到1895年的中日甲午战争使朝鲜独立(23),并使中国台湾被割让给了日本。因为需要贷款来向日本支付战争赔款,中国被迫作出更多贸易方面的让步,并与德国和俄国签订了十分不利于本国的铁路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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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两名德国传教士被杀之后,德国于1898年迫使中国将北方胶州湾的港口青岛以99年租期租借给德国,并允许德国在山东境内修建两条铁路。俄国迫切希望修通从海参崴到中国内陆的铁路,使其能直接进入盛产大豆和棉花的满洲。俄国借口保护中国免受德国入侵,占领了亚瑟港(24),并加强了它的防御工事,同时向中国政府强行租借大连和旅顺25年。中国政府允许法国租借广州湾,并且承认法国的贸易“势力范围”覆盖多个南方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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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此时声称,根据自由贸易的原则,中国应该“敞开国门”。各大国一致同意不干涉他国的通商口岸或者利益。中国将山东半岛部分地区和部分港口租借给英国,并且让英国垄断长江上的贸易,使其可以进入中国的中部大部分地区。这些被迫给予的特权进一步削弱了统治中国的清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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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北方,许多人非常怨恨外国人,一些人认为他们带来了洪灾和涝灾,而这些都昭示着王朝的“天命”告终。“义和团”是一个具有排外色彩的秘密组织,成员接受的训练也被叫作“义和拳”。很多义和团参与者认为他们刀枪不入。他们的怒火主要朝向在中国的外国传教士、使中国运输业者失业的铁路、向中国市场倾销廉价纺织品而使得本地人口失业的外国商人,以及经常虐待中国人的外国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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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中国义和团运动中反抗外来势力的秘密社团“义和团”的成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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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义和团在山东省袭击了欧洲人、美国人和中国的基督徒,切断了连接北京和天津的铁路。类似的袭击很快在帝国首都和中国北方其他地区蔓延开来。义和团杀掉了几百个“洋鬼子”之后,英、俄、德、法、日、美组成的联军镇压了起义。这些国家的政府向中国政府索要了高达6750万英镑的巨额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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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分租界”还在中国继续进行。俄国与日本对中国北方满洲的争夺,最终导致俄国在1904—1905年的日俄战争中惨败(见第十八章)。日本胜利之后接管并延长了满洲铁路。这样的羞辱,以及之后给予欧洲大国和日本的诸多不平等铁路租约,大大刺激了中国民族主义者的情感,民众最终在1911年推翻了清朝的统治。与此同时,日本正在东亚稳步推进侵略性的帝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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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在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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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也同样攫取殖民地,并认为这是它作为新兴世界强国的权利。但是,美国将菲律宾群岛这一系列太平洋上的岛屿并入帝国的过程却不怎么顺风顺水。1898年,美西战争(主要在加勒比岛国古巴进行)期间,美国海军将领乔治·杜威(1837—1917)航行至马尼拉湾并击败了西班牙舰队,控制了马尼拉。美国得到了一个菲律宾的民族主义者埃米利奥·阿吉纳尔多(1869—1964)的帮助。但当美西战争以签订和平条约的方式结束之后,美国总统威廉·麦金利宣布离开菲律宾是“怯懦而丢脸的行为”。1899年,菲律宾人发起了独立战争。经过了3年的战斗,美军打败了阿吉纳尔多的游击队。美国士兵把菲律宾人赶进集中营,虐待并处决了一些俘虏。1901年,阿吉纳尔多被捕入狱。这场战争造成了大约20万菲律宾人死亡,并于次年结束。菲律宾成为了美国领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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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美国政府也想在中国租界的瓜分中分一杯羹。1899年,国务卿海约翰宣布了美国对中国的“门户开放政策”,并试图劝说其他国家让中国完全放开贸易。虽然只有英国政府公开表达了对这一原则的认同,但是在中国的利益瓜分还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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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殖民地瓜分带来的结果是只有日本和暹罗(泰国)真正成功地保持了独立。中国政府在帝国主义大国面前显得十分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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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现代史:从文艺复兴到现在(第三版) 统治土著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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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欧洲人热忱地从事或赞许帝国主义冒险,其中的部分原因在于他们认为非西方民族在文化上更低等。这不是什么新观点,也不是欧洲人唯一的偏见。但在现代欧洲早期,非西方民族,特别是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曾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伊斯兰教、印度教和佛教等而被欧洲人视为敌人。殖民大国认为它们有权剥削被征服的“低等”民族,并为这些民族决定什么是“最好的”。英国的帝国主义者总会谈起“白人的负担”,这个词因为拉迪亚德·吉卜林1899年所写的同名诗而不幸遗臭万年:“挑起白人的负担,收获古已有之的奖励:受帮助者的责备,受保护者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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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年《吉卜林读者》一书中的英国人在非洲的形象:“一个年轻人……慢慢走在人群前面,膝边奔跑着浑身赤裸的小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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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和20世纪的西方对于理解被征服和统治的民族的尝试体现出帝国主义思想和文化上的进程。后来被称作“东方主义”的风潮始于西方人的这样一种设想:亚洲人、非洲人和其他被殖民民族不仅存在着不同,而且还更低等。1900年巴黎世界博览会上的埃及馆体现了这一点。游客可以观看所展示的非洲和亚洲村庄,还有一同被展示的“土著人”。一位埃及游客看到东道主展示的开罗的形象后,愤慨异常:他的故乡被描绘得极其老旧和荒芜,甚至“连建筑物上的油漆都被弄得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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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殖民竞争同时进行的还有一些伪科学研究,声称证明了西方民族更加高等(25)。人们认为,以轮船、铁路和机枪为代表的物质进步可以根据逻辑溯源到道德优越性。因此一位法国总理坚持认为“高等种族有权统治低等种族”。帝国主义占领的土地成为了欧洲科学技术的试验场和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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